说完快步走到楼梯口下,对楼梯上负手而立的霍弃疾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先生,方才是我们不对,还望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此放过我们一马!”
可要他道歉,他又拉不下脸来。
就算他二人小声说话,成是非几人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他拿起酒壶,倒了一碗酒端了起来说道:“诸位,今日是我们不对在先,我提议,我等一起敬那位先生一杯,表达一下心中的歉意,好叫那位姑娘也知晓,咱们巴州之人个顶个的都是条好汉,绝非像她心中想的那样。”
张天苟忙不迭点头说道:“好,好!”
成是非吐了吐舌头,抓了一下头冲张天苟笑道:“张公子,既然有心道歉,那就快去,别耽误我们的正事……”
元夕一听,出言呵斥了成是非一句,“别胡乱说话!”
霍弃疾笑着点了点头。
他嗫嚅了几下,终究是没有
听得张天苟如此说道,付昕翰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张兄,那就辛苦你再走一遭了,记得快去快回,我就在此继续喝酒,看他元夕能将我如何?”
张天苟一听,微微点头说道:“付兄放心,我速去速归!”
成是非突然这么一喊,吓了张天苟一跳,他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成公子,我,我真的,是,是,是……”
霍弃疾看向张天苟,缓缓开口说道:“有些时候,始作俑者未必可恨,反倒是那些推波助澜之人,更为可恶,你是个幸运儿,有些人这辈子也识不得几个大字,更不知‘书’为何物,希望你别辜负了读书人这个称号,对得起把你送去书院的父母。”
说完悄悄向楼梯口那边挪动脚步。
至于他,好似早已忘记了那个曾经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姐姐。
眼见成是非挡路,张天苟只得拱手赔笑道:“成公子,我还有些要事,就不在此多耽搁了,还望成公子行个方便,让开一下,让我下楼。”
眼见众人不再站在他们这边,张天苟生怕元夕深究起来,自己也会遭受池鱼之祸。
成是非转头向元夕喊道。
那边,元夕正悄悄地向邢云棋打听“师娘”的信息,而吕关雎也在一旁竖着耳朵。
成是非瞪了张天苟一眼,板着脸说道:“乱喊什么?谁是你舅舅?”
元夕一听,转头看向张天苟,面无表情道:“给我师父道歉!”
小声说道:“付兄,眼下你走不开,要不你在此与元夕他们周旋一二,你大伯是书院的院长,想必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现在马上去书院去把副院长请来,有他老人家在此,定然能还付兄一个公道。”
成是非见状,先一步站到楼梯口处,笑嘻嘻地看向张天苟问道:“你想去哪儿啊?”
听得成是非喊自己,他刚要开口,却听邢云棋小声说道:“师兄,这个人也不是个好人,要不是他出言诬陷师娘,其他人其实也不会闹上去的。”
张天苟见元夕冲着自己来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元,元,元大,大人,人,我,我,我,道,道,歉,就,就,就……”
众酒客一听,纷纷端起酒碗,遥遥冲着霍弃疾敬了一杯。
此时的张田苟也是惴惴不安,因为众人方才之所以如此那般,与他在旁煽风点火脱不了干系。
“你们?”
“是”了半天,他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小非!”
“元大哥,这人要去搬救兵去了,怎么办?”
当听邢云棋说起上官子陌是凉州郡主的时候,元夕与吕关雎都惊呆了。
付昕翰气得一甩袖子,刚要再言,却被张天苟拉住了胳膊。
元夕与吕关雎看向王把头,微微点头。
王把头对众人拱了拱手,接着说道:“诸位也都在场,今日之事起因再明显不过,是付公子先打扰那三位客人吃饭在先,遭拒之后依然喋喋不休,惹怒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一时气急,才说了句气话。至于那句气话,现在想想又有什么值得好声讨的?因为原本就是付公子给人家留下了很坏的印象,导致人家姑娘认为我巴州之人皆是如此,我们呐,就是多喝了几杯酒,禁不住人蛊惑,才将事情弄得这般大,还惊动了官府中人,我想,就算是来人不是元大人,也会如此秉公办理的。”
他
至于付昕翰,反正他也跑不了,元夕就没把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元夕心中暗叹,不愧是自己的师父。
“元大人,大小姐,今日之事想必你也听你那位小师弟说了经过,这其中是非大家也是心知肚明,我老王不是什么有头有脸之辈,不过既然我老王今日目睹了此事,那就斗胆在此说一说我的看法。”
“是去请书院院长是吧?”
此时的付昕翰已是骑虎难下,想走,有元夕拦着,他也不敢硬闯。
听得霍弃疾如此对自己说道,张天苟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