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昕翰身形一怔,转头看向元夕,目露怒意,瞪着眼说道:“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便走!”
说完转头看向张天苟说道:“张兄,咱们走!”
“你可以试试!”
元夕的声音不大。
付昕翰看了张田苟一眼,眼见其一动不动,微怒道:“张兄,你怎么不走?”
张天苟看向同样未动的付昕翰,轻轻扯了扯付昕翰的衣袖,小声说道:“付兄,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是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再走吧!”
眼见张天苟目光中似有惧意,付昕翰哼道:“张兄,你怕他作甚?你我又没犯事,更何况挨打的人可是我,就算留下来讲理,我也不怕他。”
张天苟向付昕翰靠了靠,压低嗓音说道:“付兄,你可别忘了,他是官。”
“官?”
付昕翰重哼一声,随后大声说道:“做官就了不起了是么?做官就可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了是么?”
说完盯着元夕说道:“姓元的,有能耐你把我抓起来,不然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趁着付昕翰与张天苟在那里说话的功夫,邢云棋已小声将方才发生之事快速告知给元夕。
而在他的描述中,上官子陌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的师娘。
元夕哪里会想得到那位跟随师父来到平南城的姑娘竟然会是自己的师娘。
因为在佟掌柜的口中,这位姑娘看起来也就和吕关雎差不多大,因此元夕在心中很自然的将之视为自己的同辈。
听得邢云棋说完之后,元夕心中了然,此事原本就因这付昕翰而起。
眼见付昕翰对自己如此说道,元夕上前一步说道:“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
付昕翰愣了一下。
“给我师父还有我师娘,师弟道歉,若非是你胡搅蛮缠,今日之事根本不会发生!”
元夕倒也没想过要出手教训付昕翰一番,师父已经对其略施惩戒,他也就无需再让付昕翰吃点苦头。
他是一个很讲理的人。
付昕翰所作所为,虽然很让他气氛,但最多是恶心人而已。
虽然很多时候,恶心人的话语比动手更叫人气愤。
让付昕翰道歉,已是元夕忍耐住心中怒气,做出的最为简单的要求了。
不过他似乎有些低估了读书人的脸面。
他这句道歉,在付昕翰看来,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当然,之所以说比要了命还难受,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的面临过生死。
付昕翰自然不会选择道歉的,因为一旦他选择道歉,那就说明,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
付昕翰面皮涨得通红随后怒道:“元夕,你是不是疯了?挨打的人是我,凭什么要我道歉?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官府中人,就可以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吕关雎听不下去了,看向付昕翰说道:“付昕翰,枉你还是书院的读书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今日若非你贸然上前打扰人家吃饭,那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付昕翰见吕关雎也开口向着元夕,轻哼一声说道:“吕关雎,我劝你还是别开口说话的好,谁不知道你与元夕的关系?再说了,你不过是吕将军的女儿,哪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随后又对元夕说道:“元夕,今日我付昕翰也豁出去了,就算你是官府中人又是如何?我倒是要看一看,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说句话就要遭人毒打,这是哪门子道理?还让我道歉?要道歉也应该是你的师父向我道歉。”
随后对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诸位,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还请大家为我主持公道!”
众酒客的反应有些出乎付昕翰意料,上次一呼百应的状况没有出现,眼见付昕翰看向自己,原本看热闹的众人一个个的都假装没听见,转过头去,在那小声的喝酒吃菜。
笑话,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付公子惹起来的。
付昕翰见状,气得一拍桌子,遥望王把头那张桌子大声说道:“王把头,今日之事你也有一份,还望你能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原本不想理会付昕翰的王把头心中暗恨,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来说道:“付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方才之事我已向元大人说得很清楚了,是因我吃酒吃多了,脑子有些晕,才做了那等糊涂之事,眼下我已向那位先生道了歉,我的事已了,就无需付公子费心了。”
随后他悄悄地瞥了元夕一眼,干咳一声继续说道:“要说这公道话么,那我就再多说上几句。”
原本听得王把头如此说道,付昕翰已是气急,此时听到他还要继续说下去,便忙说道:“谢王把头仗义执言,我就不信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元夕还能恣意抹黑于我。”
王把头一听,连忙摆手说道:“付公子你也别忙着谢我,听我把话说完!”
说完他对元夕这边拱了拱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