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冯渊盯着突然现身的成云德,皱着眉头说道:“成云德,莫非此事你也要来掺和一脚?”
“他是谁?”
站在冯渊身旁的贾南风问道。
看着慢慢走向元夕与吕一平的成云德,冯渊面色凝重,微微侧头对贾南风说到:“贾师叔,成云德乃平南城内云德武馆的馆主……”
未等冯渊说完,贾南风嗤笑一声说道:“我当是谁呢?不过是一个武馆的馆主而已!”
听贾南风如此说道,成云德不以为意,冲贾南风拱了拱手说道:“贾掌门说的不错,鄙人武功低微,今夜出现在这里,倒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说完他冲元夕笑笑,继续说道:“不过能有机会与青云宗的副掌门交手,到不枉老夫我习武一生,元世侄,一会儿你可要给师伯这个机会才是。”
贾南风看着信心十足的成云德,转头看向冯渊问道:“冯师侄,此人是什么来头?”
冯渊苦笑了一下,对贾南风说道:“贾师叔,成云德乃冀州人士,拜在苍岩门门下,曾代表苍岩门参加过武道大会,且名列第十。”
“苍岩门?”
贾南风思索片刻,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成云德说道:“原来是你?”
成云德笑笑说道:“不错,是我,贾掌门好记性!”
当年贾南风还是青云宗嫡传弟子的时候,也曾代表青云宗去参加过武道大会,而他,在武道大会上遇到了一位很不懂规矩的对手。
意气风发的贾南风对这个对手彬彬有礼,且出手极有分寸,谁料那人却是招招攻向自己周身要害之处,毫无美感可言,以至于他的节奏被打乱,原本练得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的流云手生生被此人搅得一塌糊涂,毫无美感可言。
更可气的是,现场围观之人竟然齐声为此人叫好。
最后,贾南风还是胜了此人,只不过看那人的眼神,好似很是不服。
贾南风记得那人来自苍岩门,名叫成昆。
盯着成云德看了几眼,贾南风冷笑道:“成昆,当年武道大会之后,我还曾打听过你的下落,只听说你出走苍岩门,不知所踪,原来是跑到我巴州来。”
“怎么?是苍岩门的庙小容不下你,还是你有心来找我寻仇,不远万里来到巴州?了,那你还改名字作甚,是怕人把你认出来么?”
“可你到了巴州已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连青云宗的山门都未曾踏过,是越老越怕死了?还是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老夫告诉你,当年要不是老夫顾及九大派定下的规矩,又岂会在你面前连连败退?今日老夫人就在这里,你要是想一雪前耻,老夫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成云德摘下背着的雁翎刀,对贾南风笑笑说道:“贾掌门已贵为一宗之长,而我开武馆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自然不敢与贾掌门相提并论,不过既然贾掌门不计前嫌,能给成某一个机会,老夫感激不尽,定当会竭尽全力,力求能在贾掌门手中撑下五十招。”
“成世伯,原来您早就认识贾南风?”
元夕惊道。
吕一平也疑惑道:“成老哥,此事你却是从未对我说起过!”
成云德笑道:“吕老弟,我的底细你不是早已一清二楚么?只不过当年老夫的对手是贾掌门一事你不知晓而已,不过我也未曾料到,贾掌门能够这么快就坐到了副掌门之位。”
说完他看向对面的贾南风说道:“你说得不错,成某远来巴州,的确有再与你一较高下的心思,只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登门问拳一事,老夫自问做不到,便只好隐姓埋名,只盼你能下山,为巴州王室效命,老夫再寻个机会,与你切磋一二。”
说完,他感慨道:“后来成某娶了妻,有了儿女,早些年耿耿于怀之事便如过眼烟云,随风而散,胜败一事,对我来说,已没那么重要了。”
贾南风冷笑一声说道:“明明是个武者,少在老夫面前说那些文绉绉的话,不过是人老了,怕死了而已,不过老夫倒是好奇,今晚你为何愿意出手?难道只是因为你们这边人多?”
成云德拔刀在手,笑道:“不错!”
吕一平对元夕低声说道:“在你与霍先生离开之后,我为确保此行万无一失,便派人速去轻成老哥前来相助,成老哥二话没说,便速速赶到我的大营,幸好有他相助,不然今晚之行便会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成云德笑了笑说道:“听闻元世侄被贾掌门栽赃陷害之后
,老夫身为长辈,自然也想为元世侄出一口恶气,奈何我非你吕老弟军中之人,且有武馆一众老小需要养活,身有牵挂,不能在阵前效力,今日能得此良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况且咱们的对手,皆是老夫的旧识。”
说完,他又对冯渊拱了拱手说道:“冯副帅,哦,不对,应该称呼你为冯帅才是!当年你为平南城守将之时,对老夫多有照拂,成某一直心怀感激之情。”
冯渊面无表情说道:“早就知道你们这帮武者终究是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