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只茶碗被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谁能来告诉本王,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建功的面目有些狰狞。
站在范建功身侧的侯貂寺吓了个哆嗦,忙招呼一名侍女上前将茶碗的碎片拾走。
大殿之下,马逸超悄悄地看了眼宁冱。
眼下范建功可用之人,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宁冱皱了皱眉,他这边才有了起色,谁能想到,冯渊那边却是出了岔子。
眼见无人回应自己,范建功一拍扶手怒道:“都死了么?连个吭声的都没有?”
马逸超打了个激灵,忙跪倒在地说道:“王上息怒,此次南征,乃冯帅亲自指挥,我等的确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
说完,他转头看向宁冱,给他使了个眼色。
宁冱明白马逸超是什么意思。
心中升起一阵鄙夷之意,面露悲戚之色宁冱拱了拱手对范建功说道:“王上,家师突然遭此劫难,臣心中悲痛不已,此刻也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范建功看向宁冱,面色稍缓些,叹了口气之后,他说道:“马将军,你起来吧,本王也不是对你与宁将军发火,只是此事太过突然,叫本王一点准备都没有,因此才急火攻心,乱了方寸。二位将军,还是坐下商讨吧!”
说完,他看向宁冱问道:“宁将军,本王之所以震怒,也是痛惜贾先生之离去,可事情已然发生,还是尽快查明真相,给贾先生报仇雪恨才是。你身为贾先生的爱徒,更应该化悲痛为力量,抓住真凶,以慰贾先生在天之灵。你还是好好想想看,以贾先生之能,又有谁能取他性命呢?可是有人与贾先生有私仇,趁此机会暗下杀手?”
贾南风的死的确是出乎了宁冱的意料,原本他以为一切皆在贾南风的计划之中,以后的他,是在贾南风或是那边相抉择的,又或者,他那边都不去选,真正的成为范建功的人。不过,这就要看范建功有没有这个实力值得他去选了。
可眼下……
他似乎连选都没得选了。
轻叹一口气,他拱手说道:“王上您说的不错,关于家师的死,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冯帅的信中并未详述此事,眼下我也做不出什么判断出来。况且以我师父这般功力,这巴州又有谁能取其性命?且有冯帅与我三位同门师弟在侧,又怎会出现这等事来?”
稍加停顿之后,他继续说道:“王上,据我所知,九大派之间虽说一直处于明和暗斗的状态,却不至于这般直接出手才是,况且以我师父的功力,能将其击杀的,也只能是各派掌门级别的存在出手才有可能。”
范建功点了点,“如此说来,杀贾先生的,应是另有其人了。”
突然他眼神一亮,猛然一拍身前案几说道:“本王知道了!”
马逸超忙问道:“王上,您知道什么了?”
宁冱也是一愣。
范建功双手支在案几之上,身子微微向前,对着宁冱与马逸超说道:“定然是割鹿楼中人所为了,你们想想看,那元夕身后的人是谁?”
说完之后,范建功面露点头说道:“定是如此了,宁将军,你想想看,那元夕的师父是不是还未现身?能教得出元夕这样的弟子来,其师定然是一位绝顶高手。”
说完他惋惜道:“贾先生可以说是算无遗策,却是将此事疏忽了。”
宁冱心中微动。
他自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割鹿楼中人,不过范建功此言却是提醒了他。
或许真有这种可能。
又或者是那边觉察到了贾南风的心思,提前撕破了脸,反倒被平南城那边捡了便宜。
毕竟那边也留有对付吕一平的后手,对付一个吕一平自然要比有蜀王支持的贾南风要好对付的多。
沉吟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王上,很有可能就如您所说的了,是元夕的师父在平南城现身了,不然的话,冯帅也不会被吕一平给生擒,导致冯帅的大军无功而返。”
范建功点点头,看向马逸超问道:“马将军,冯帅的大军此时该抵达何处了?”
一直插不上话的马逸超忙对范建功行礼道:“回王上,一个时辰前刚收到消息,冯帅的大军由其副将付狩率领,如今距子阳城不过百里。”
“付狩?”
范建功低头想了想,他以前还从未注意过冯渊的下属是何相貌。
此人之名他倒是有些印象,想来冯渊曾给他引见过此人,不过是他没有在意罢了。
点点头之后,范建功再问道:“如此说来,冯渊还在吕一平的手上?”
“是的,王上!”
马逸超犹豫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王上,不出一日,冯帅的大军即可抵达子阳城外,我们是不是该做些准备?”
“做准备?什么准备?迎接他冯渊凯旋而归么?”
范建功冷哼一声说道:“这冯渊刚坐上帅位,就是这样来报答本王的知遇之恩的?本王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