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弃疾轻笑了一下,对此不置可否。
冯渊又对吕一平说道:“吕师弟,今日霍先生也在这里,师兄我明人不说暗话,如今师弟你还未到不惑之年,以后这巴州未必不会是你吕一平的天下,只要你振臂一呼,师兄我定然会为你马首是瞻。”
吕一平摇了摇头,对冯渊说道:“冯师兄,师弟我对此并无兴趣,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冯渊轻哼了一声说道:“看来师弟你还是信不过师兄我了,若我所料不差,范立业将范建功取而代之之后,定然会任命你为巴州兵马副帅,至于师兄我,只怕连一城守将都做不得,甚至会要了我的性命。”
“师兄此言可就是小人之心了,在平南城的时候,王上他就对师兄说过,只要师兄真心尊他为王,他定然会不计前嫌,继续重用师兄。”
冯渊冷哼一声说道:“不计前嫌?我看未必吧,他之所以对我说这些,我看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卸磨杀驴之事,可是他们范氏最擅长做的事了。”
吕一平看向冯渊问道:“冯师兄,你何以对王上有如此之偏见呢?”
冯渊却没有答话。
有些旧事,已无需再提。
吕一平见状,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冯师兄,若是王上他一定要对对师兄不利的话,我保证,定然会护得师兄周全。”
这时霍弃疾突然开口道:“冯将军,在子阳城的事了之前,你还是先不要离去的好。”
冯渊面色微动,随后说道:“霍先生说笑了,眼下的我已是先生的阶下囚,怎么会离去呢?”
霍弃疾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吕一平已明白了霍弃疾的话中之意,便对冯渊说道:“师兄,不论如何,你我同门一场,我吕一平既然当着霍先生的面承诺护得你的周全,自然会说到做到的。”
冯渊站起身来,对吕一平拱了拱手说道:“那师兄我就先谢过师弟了,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这时霍弃疾也站起身来说道:“冯将军还请留步,既然来了,今夜就留在这里好了。”
“霍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渊面上隐隐有些怒意。
离开他的大营之后,他的确有心思悄然离去,至于他的大军,只要有付狩在,他便依然能掌控一切。
哪怕付狩生出异心,他也依然留有后手。
如此一来,他便无需受制于人。
可他又怕霍弃疾在暗中盯着他,便来吕一平这边一探究竟。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留下!”
霍弃疾看了冯渊一眼,随后对吕一平说道:“吕将军,瓦片来找你,就是来商讨一下,明日抵达子阳城下之后,我们该如何行动?”
冯渊双目微缩,看向吕一平说道:“吕师弟,莫非这也是你的意思了?”
虽然不明白霍弃疾为何留下冯渊,吕一平还是说道:“冯师兄,既然如此,师兄就留下与我下棋好了,你若想喝酒,我管够。”
眼见吕一平不松口,冯渊只得就此作罢,一拂衣袖,重新坐了回去。
吕一平转头看向霍弃疾问道:“霍先生,按照我们最初的计划,先以大军围城,再暗中潜入子阳城之中抓住范建功,迫使他宣召将王位禅让给范立业,怎么,莫非是计划有变?”
霍弃疾看了眼冯渊,对吕一平说道:“说句冯将军的不爱听的话,他的人马,我信不过,当然,若是吕将军你有办法将之全部纳入自己的麾下,我自是不再多言。”
冯渊神色微动。
若是吕一平心狠手辣些,做成此事并不难。
不容吕一平开口,他便说道:“吕师弟,既然霍先生信不过我,我便将虎符交予你,由你全权统领我的人马,你看如何?”
吕一平没有立刻应声。
霍弃疾突然看向冯渊问道:“冯将军,付狩跟了你多少年了?”
这时吕一平开了口,“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我入镇南军之时,付狩就已经跟在师兄身边了。”
说完他对冯渊说道:“冯师兄,看来我得请你麾下几员大将来我这里做做客了。”
“吕师弟,你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么?”
冯渊一掌拍在扶手之上。
他有些后悔了,若是方才听从付狩的建议,他未必不能带着人马与吕一平对峙一番。
说到底,他还是他忌惮霍弃疾了。
吕一平面露不悦神色,看向冯渊说道:“冯师兄,若是我不讲情面的话,此刻的你岂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你?”
冯渊面色铁青,将头转向一边,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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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城,蜀王府内。
应宁冱要求,范建功在王府中选了个大宅院给宁冱用。
宁冱将之命名为,群英阁。
宁冱招揽来的十五名清客便住在这座宅院之中。
范建功很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