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不,不……”
成是非连连摆手,然后问道:“那我是不是该给您磕头了?”
“哈哈~”
秦斫大笑两声,“不急的,我这是先问问你的意愿,若真正拜师的话,还是要等令尊首肯之后方可。你若不愿,也就不用因此而麻烦令尊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
成是非连连点头。
“大师伯,您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元夕同样面带疑惑。
秦斫点点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元大哥,你问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是非的舌头又变得利索起来,连带称呼都变了。
“师伯赶了好些年的车,也该找个接班人了,我看小非对我的马鞭很是感兴趣,应该会是个赶车的好把式,就起了收徒的心思。”
“啊~~~”
成是非闻言有些泄气,撅着嘴嘟囔道:“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天生根骨绝佳,是个练武奇才呢~”
“师父,那您会不会教我武功啊?玄一门那个叫做‘高深内功’的功夫我能不能学啊?”
“高深内功?”
秦斫哑然失笑,看向元夕问道:“你师父告诉你的名字?”
元夕点点头。
秦斫轻笑了一下,对成是非说道:“只要你把马车赶好了,想学什么功夫,我都可以教你!”
“太好了!”
成是非兴奋地跳了起来,“到时候我也学着元大哥,自创一门功夫出来,元大哥,你的指法叫做惊雀指,到时我就练一门鞭法,叫做打牛鞭!”
“原来那指法是你自创的!惊雀指,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秦斫喝了口酒,顺手捏起一颗石子,像远处一弹,“打下来!”
元夕眼睛盯着那颗几不可见的石子,屈指一弹。
远处传来一声脆响。
“不错!”
秦斫目露赞许之色。
“你与那二人对战之时,师伯为了看一看你的功力深浅,因此才一直在旁袖手。他们二人虽算不上绝顶高手,但也数一流,能与之抗衡而不败,你做得很不错。”
“而且你很聪明,战斗的时候还懂得用脑,这点很好,你之所以能够险中取胜,就在于此了。”
被秦斫突然夸赞,元夕有些不太好意思,酒壶中已无酒,他刚要端起汤碗,吕关雎已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来。
喝了一口酒之后,他问道:“大师伯,您看出来了?”
“笑话,师父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他老人家看不出来的?”
成是非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听成是非称呼自己为“老人家”,秦斫抬手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小非,你喝多了!”
“师父,我可没喝多,这才喝了多点儿酒啊,再来几壶我也能喝了。”
说完,一仰脖,将壶中酒喝了个精光。
咂咂嘴之后,他晃了晃头,“别说,这酒,劲儿可真大!”
说完,他就向后一仰,昏昏睡去。
元夕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秦斫。
“胡言乱语,略施小戒,让他睡一会儿吧!”
“大师伯,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吧?”
“不错!”
这时,吕关雎站起身来说道:“秦师伯,我也有些乏了~”
“也好,那你去马车里先歇息会儿吧!”
待吕关雎走远之后,秦斫看向元夕问道:“元夕,你恨你的师父么?”
————————
西凉城最近似乎更加热闹了些。
鸠摩罗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凉州,生性好战的凉州百姓们这酒兴又比往日更盛了几分。
各家酒肆老板都是眉开眼笑的,就算城内多开一家客栈也没有遭到同行们的排挤。
其实,凉州民风纯朴,鲜有人会用下作手段欺行霸市,只不过凉州往来客商众多,很多中原商贩涌入凉州,凉州人算计不过中原商人,便暗暗联合起来,与中原商贩抗衡而已。
这新开的客栈就是中原人开的,名曰,龙门。
生意还很不错。
客栈老板是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
若说他有做生意的本事,却也不是,店内生意之所以如此兴旺,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西凉城内,少有酒肆有人唱曲,偏偏这龙门客栈有。
况且这唱曲的,还是个年轻的女子,虽终日以薄纱遮面,只露双眸,不得其容,但观其身段,就足以令一众酒客多流不少口水了。
尤其是她走路的背影,能把人的眼珠子给晃下来。
据客栈老板所言,这名女子乃其表妹,自幼失了双亲。
曾有酒客趴在柜台上问那老板,为何你表妹总是以纱遮面?是怕见人咋地?难道咱们凉州人还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