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张少英依然巍然不动,参合指劲气其承受数十道他竟然只是面色通红,内息平稳,似乎并未受伤。伴随着张少英的呈现,胡鸠已没了气力,他不明白为何如此,照理说他该灰飞烟灭。胡鸠颓然趴在屋脊上缓缓摇头,他望着张少英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张少英缓步走近胡鸠,地面的胡鸠弟子已然欺身上屋,以为张少英要对师傅不利。胡鸠气血耗损过巨,已无力阻止弟子们的纠缠,只见张少英随意挥动手中长剑,伴随剑气横秋,他那些苦心培养的弟子如切瓜剁菜般的死在张少英剑下。胡鸠明白,他的弟子武功并不低,只是输在了认知和悟性上。冥花流的门规,长老院的门规,他们习惯了在长老院的武学建制中来通过考核,长老们是满意的,因为他们经常打败玄黄道真,但,但是,这限制了他们的认知,这才是问题所在。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何竟然无事。当张少英斩杀十二人后,其沉声喝道:“不想你们师父遗憾而终,最好停手!”张少英一句话确实吓到了他们,这短短的一交手他们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连阴阳战甲都被穿透。当他们的师父倒下时,他们秉持已久的信念和失去心理依靠的崩溃,让他们选择了继续进攻,至死方休。
张少英无奈,只能强行突破,背起胡鸠向隐蔽处疾奔。只是胡鸠的弟子皆轻功绝佳,张少英左右腾挪竟然难以摆脱,其心中一思量便疾步东行。此时的丽城早已烟火四起,许多民房着火。随着张少英身亡的讯息传出,羽衣卫全线出动,这不要命的打法直接将这些刚从安逸之处调集来的冥花流长老院弟子打懵了。且此时的羽衣卫幕僚司才发现,他们完全高估了冥花流长老院弟子的组织能力,他们是太久没有打仗了。只是民房着火太多,有长老院弟子引起的,也有羽衣卫引起的,更要命的是,庄内的两处大火波及周边,火势颇大。幕僚司掌令心一横让秀字营全线出动,端水救火,救人。
此时的地方厢军也赶到战场中救火,他们不知道丽城究竟发生了甚麽,但当街杀人他们是亲眼所见,这些人的武功出奇的高,他们远非对手。百姓家失火若是烧死了人是要上报朝廷的,故而他们皆不敢怠慢,取来了所有用具救火。随着长老院子弟的全线崩溃,此时西城指挥之处,胡鸠留守的弟子为谁收拾局面产生了分歧。长老被张少英掳去,生死不明,按顺序,大师兄胡昭,二师兄胡适,三师兄胡杨皆被杀,轮也是四师兄,怎麽也轮不到六师兄,但四师兄护师心切,前去追了。七弟子颇有头脑,由于年纪最小,胡鸠对其甚是偏爱,六师兄为人有些小气,有些争宠,如此大的残局他收拾不了,这便是争执的由来。此时的凌萧在一旁颇为尴尬,竟想开口又不好开口,虽然他刚任命当上大长老之位,但他的威望还不足以令众人服气,他若强行插手,这节骨眼上两人很可能与他同室操戈,那时局面反而更不好控制。
两人争执同样急坏了长老院弟子传讯什长们,这是长老院建制的缺失。由于总幕司重组,完全避开了长老院,胡鸠便一直反对将独断之权还给幕司才造成长老一失,群龙无首的境地。这大战之刻,本就局势危及,没有战场调整,那时整个战局便会崩溃,想收手都难。什长所性心一横,向凌萧说道:“你是咱们长老院大长老,论名义你最正。这时候少些内讧吧!长老被俘,数千众的师兄弟们此刻正在崩溃,这可是长老院在南方的一半家底啊!”凌萧正欲说话,六师兄不忿道:“哼哼,大长老。你别忘了他是怎麽逃出生天的!我长老院的大长老竟然装死逃过一劫,简直是笑话,还论甚麽身份!”
“你又是甚麽身份?”众人正欲争辩时,一道青影窜入院中,竟是被伏战死的大师兄胡昭。胡昭的出现惊呆了众人,长老院规矩森严,大弟子便是将来的长老,众师兄弟对其一直都颇为敬畏,胡昭这一出现,刚刚出现的膨胀立刻恢复了原形。胡昭向凌萧说道:“你猜的果然没错!他们早已知晓一切,只是不愿说明,他们都在让路。让外人来清除异己,里应外合,好狠的手段。”凌萧叹道:“我终于知晓我师父为何病逝前一直不肯服药了。”胡昭扫视了两个弟子一眼,冷声说道:“老六,你可以争权,但现在不是时候。自今日起你连这个六师兄的位置也坐不稳了。其他人皆奋勇而出,偏偏你一人刻意留守,养了个白眼狼。”六师弟正想争辩,岂不知站在身后的七师弟骤然递出一掌,仓促中凌萧亦点出一指,这般近距离突然发难六师兄无可闪避,来不及惨呼一声当即毙命。亲手杀了自己相知二十多年的六师兄,七师弟亦吓的浑身颤栗,久久说不出话来。胡昭拍了拍七师弟肩膀,向什长说道:“不能再打下去了,立刻全线撤离。”什长缓缓摇头道:“我看不明白!”胡昭道:“这一切必然是教主授意。据我所知,此时的仙宗也在经历着与我冥花流同样的事情。而这一切全因那最高之人的放纵,否则一个诺大的宗派岂能乱成这个样子。偏偏我们敬爱的师尊,冰仙都选择献身,长老院的失败是必然的。”什长有些生气了,他随了胡鸠十八年,授业恩师,亦师亦友,最得胡鸠信任。什长沉声道:“所以你便趁长老被俘,等着掌权?”
胡昭叹息一声,解释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