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聂宸玉一行取走胎息珠粉转身离去那一刻,双方之间再度回到了兵戎相见的气氛,不着礼,不着眼,拂袖而去,只留下淡然而争,卓尔不凡的人格身影。此战中受益最大的莫过于羽千行一行三十二人,他们今日所得皆在意料之外,合气之境直接炼化了他们原本的真气与内力,从而造就了统一,这是一种换汤不药的飞跃,众人皆喜出望外,张少英这颗大树果然不凡。欣喜的同时他们更加敬畏张少英的存在,虽然他们可能无敌手,但三十二人面对整个罪友军也许刚刚够塞个牙缝,何况支柱张少英,顶梁柱御留香皆在。这种功法越加磅礴威力越强,肉体凡胎下单打独斗或能天下无敌,但若群战呢?最终大家皆要回到点透之势的道路上。张少英今日之所成无疑让罪友军上下对其更加敬畏,御留香本身便是个怪胎,玩人是拿手本事。他带着一群人位列武道巅峰,于当世早已无敌,这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张少英的安顿下,罪友军上下皆重新修习御留香传下来的新功法,合气之境的他们可以像传染病一样教化每一个罪友军。身为罪友军学子的他们亦明白这一切所存在的意义,雁鸣湖畔诸君同习,这需要些时日,且看各自天赋,届时白兰羽衣卫必将独霸天下,无人可敌。
而随着武林这些愈加真切的变化,仙宗战神率新的战神八关再度纵横武林。这些人总计六百八十二人,与纵横派所得不值一提,但放眼仙宗这是诸多流派短时间内难以逾越的高山。黑榜这锅肉汤毕竟太大,纵横派一口吞下去都有些撑,不知他给了冷逍遥多少人?弥漫在重耀内心多年的遗憾和答案一直困扰着他,从他们的言辞,他们的行为,这其中的往事真能从小师妹这里解开吗?不!也许,那将是另一个谜题,于权谋而言,重耀确实不太适合这种勾心斗角之能,至少现在如此。但重耀眼前的新弟子玉紫魈,他绝对是权谋之中的高人,虽然自己年长他二十余岁,重耀甚至有时候有一种急切的压迫感。张少英给他的战神派大弟子确实是万里挑一,但作为师尊,重耀除了在武学上的传导,与其它而言,似乎很难看的透他。于仙宗诸派他始终谨慎有礼,于师尊他始终恭恭敬敬,从不缺礼数,但他的双眸时刻透露着瞬光,作为师尊重耀竟然有些忐忑,他也许能够撑得起仙宗的门户,但他的内心呢?选择了相信为何又迟疑呢?为何纵横派囫囵而为,却从不担忧这些?
伴随着这样的疑虑,重耀终于通过逍网得到了水清柔的讯息。她的目标是谁尚不清楚,但此刻正在赶往江南路的路上。讯息从逍网传来,而非仙宗仙网,必是小师妹故意而为之。愈是此刻重耀愈是感叹,洞悉武林局势并非表面瞧得那般光鲜,你需要全部的精力来注意所有的变化,风靡武林的幕僚司便是为此而生的,一环扣一环,步步为营,权谋之事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洞悉武林局势靠的便是源源不断的情报讯息,虽着时日的推移不断发生变化,方能掌控一切,这便是纵横派横网步步先机的制胜法宝。幕僚司看似简单区区数人,但重耀明白,他的大弟子玉紫魈更适合统领幕僚司。于是乎当重耀犹豫的时候,玉紫魈捧着早已标注好一切的地图送到重耀案上,此时时刻身在江南路的仙宗总领是仙宗左护法祝心研。重耀不由冷眉一雏,作为鼎立仙宗门主的两大支柱,她竟然瞄上了。重耀向玉紫魈问道:“你如何想?”玉紫魈道:“当前的战神派虽生机勃发,但水清柔的巾帼军人数众多,实力不凡,战神派并无把握,即便动手必要一击而胜,否则折损不可估量。”重耀问道:“只是如此?”玉紫魈恭敬说道:“她们目的很明显,如师尊一样,深处高位的你们,每失去一人,树倒猢狲散,你们的根基便会不稳,便会加速仙宗的内讧,师尊该警惕的也许是另一件事!”重耀没有回应,等待玉紫魈说下去,玉紫魈道:“请君入瓮!”重耀应道:“遣你打头阵?”玉紫魈苦笑道:“有师尊在后,弟子岂敢落后。”玉紫魈这微微一笑重耀并未感受到亲情,反而感受到一股生气,他是在刻意与自己套近乎,这是一种有预谋的奉承,重耀内心有些反感,眼前的这一泼人大家似乎是各取所需,相互联合,现实大于情意。
面对幕僚司的臆测,重耀选择相信,那麽当前急迫之事便是向仙网预警,以逍网向祝心研传递讯息,同时率队驰援。这一切看似行将就法,但实际上或许已来不及。玉紫魈的策略便是等上三天再行动,同时大概确定了祝心研的位置,选择捷径驰援,因为水清柔一定会等待重耀的出现。随后重耀率部入江南路赶往池州青阳,这个地点是玉紫魈定的,重耀也乐意瞧瞧这个弟子的本事,乐见其成。其所部近七百众,加上逍网以及仙网的配合,策马扬鞭连夜赶路。水清柔的选择池州与重耀所部相距不过三百里,策马扬鞭星夜赶路,换马不换人,只需短短一日便可至池州。路上玉紫魈将所部做了详细的安顿,此时此刻重耀倒更像个外人,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玉紫魈皆是在重耀的眼皮子地下完成的。这一行人经过纵横派的调教利害观念甚重,水清柔的巾帼军实力非凡,需得采取智取。但小师妹又岂是庸碌之辈!她最终目的是甚麽呢?即便仙宗宗主都死光了,于天池会何益呢?如此答案便只有一个,当冷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