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
雁门,匈奴左贤王府邸之外。
眼见郑泉这么快便去而复返,守在马车旁等待的贴身仆从将迎上马车的同时,不由下意识寻问道:“您怎么这么早就……”
“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了,”郑泉一边坐上马车,一边云淡风轻回道:“自然就没有必要在与这些匈奴人,继续虚以委蛇下去。”
“大人您辛苦了,”贴身仆从于一旁恭维道。
“在其位,谋其政,”郑泉看着马车窗外倒退的景色,继而淡淡道:“本官既然蒙天子不弃,委以大行司大行令之职,就理应为君分忧,为国尽力。
这一点辛劳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现本官反倒是担心,幽州那边的局势。
本依照先前的谋划,匈奴入关之后,便应第一时间南下东进,与我大周右龙武卫、羽林卫、鹰扬卫、左威卫一起,奇袭幽州,一战功成。
然现在拖了这么久,幽州方面早已警觉,并布置好了应对措施。
再想速战速决、战而胜之……怕是就不是之前的料想的那么简单了。哎~说到底,还是这些匈奴人误了朝廷的大计啊!”
“那……依大人之见,”贴身仆从迟疑了一下,继而道:“匈奴此番会出兵吗?”
“现能做的……本官都已做了,”郑泉眯着眼,目光迷离道:“现也只希望这些匈奴人能识趣,见好就收。不然……本官也只好替他们来做这个决定了!”
不提郑泉这边,如何乘车返回朝廷的据点。
与此同时,另一边。
目送将所谓的薄礼奉上,便提出告辞的郑泉,就这么飘然离去。匈奴左贤王目光连了几下,还是选择任由郑泉离去开。
哪怕接下来,在这场鸿门宴上,尚还有两个匈奴左贤王特地为郑泉准备的保留节目,未来得及与登台,于众人见面。
而匈奴左贤王之所以会做如此选择,其原因有二。
这一来,是匈奴左贤王见到郑泉今日态度甚是强硬。若太过逼迫,反倒可能会弄巧成拙,让对方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到时候,一旦大周和匈奴闹将起来,反倒是会便宜了他人。
倒不如温水煮青蛙,给其来个小火慢炖。
反正时间始终是站在他们这边。
至于这二来,则是郑泉在献礼之时,那个若有深意的眼神。
虽匈奴左贤王还尚且不明,这眼神的具体所指。但匈奴左贤王的第六感却告诉他,对方口中所谓的这份薄礼……定然不简单!
而事实上,匈奴左贤王的第六感也确实没错。
但见其从下人手中接过礼物的锦盒,继而伸手打开。便见一个匈奴左贤王非常熟悉的物件,正端正的摆放在锦盒之中。
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打开信一看,便见上面只有四个字。
物归原主!
这也使得匈奴左贤王那本身因为盒中的物件,而转冷的眼色,其中寒意更浓。
“……郑泉,郑伯约……倒是小看你了!”
也难怪匈奴左贤王会如此。
谁让那盒中的物件,便是早年间郑泉过寿之时,他亲手送出的寿礼。
现竟然被郑泉当做礼物送了回来,还附加了物归原主四个字。这明显是表示,匈奴左贤王的真实身份,已然被这位新任大行司大行令所得知。
这同样也表示着,他身为纵横大家的底牌已经被郑泉看透了。再想借着双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来为己方谋求最大利益,最起码在郑泉这里,怕是很难办到了。
同时更表示着,匈奴左贤王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已落在了郑泉的手中。
除非匈奴左贤王真舍得过往的真实身份,为世人所不齿、遗臭万年。要不然,匈奴左贤王在郑泉面前,底气始终会有些不足。甚至一些地方还要进行些适当的让步。
当然,匈奴左贤王的真实身份一旦被郑泉捅出来,其实还有不少别的麻烦,比如他这个左贤王之位如何的动摇等等。
毕竟匈奴人不可能会任由一个大周人来坐上这匈奴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不过对于匈奴左贤王而言、最不能接受,也是最麻烦的,反倒是上面所提到这两点而已。
书归正传。
宴会所宴请的正主的不在了,这宴会本身也就没有再开下去的意义。在加上匈奴左贤王又收到了一件,让其相当不快的礼物。
因而不多时,其他被其请来作陪,用于对郑泉施压的一众匈奴权贵,便相继散去。只余匈奴左贤王一人,默然良久,终于开口道:“……来人,备车。本王有事,要与单于商议。”
不提接下来,这匈奴左贤王和乌籍单于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反正随后,这以匈奴左贤王为首的匈奴谈判代表,和以郑泉为首的朝廷的谈判团队。在接下来的商谈之中,真诚了许多,做决定也很快。
像是匈奴这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