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青州处,几方如何你来我往。
另一边,并幽边境处。
以乌籍单于为首的百万匈奴大军正浩浩荡荡的向着代郡逼近。而眼见最多不过再有五日,代郡便历历在望之际。
晚风下,一鹞鹰自东而来。给一众匈奴高层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以匈奴左谷蠡王且糜胥为首的二十万匈奴先锋军,中伏兵败河谷。
近二十万匈奴精锐只逃出来八万人!
一时间,引闻讯者皆不由为之色变、哗然。早先对攻略幽州信心满满的心头,也不自觉的随之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乌籍单于显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因而在怒骂了几句先锋军的领军大将且糜胥之后,当即便下令吩咐左右道:“传令下去,让前军加快行军速度!四日之内,本单于要兵临代郡!
我十数万匈奴勇士的血债,本单于要让南人倍数偿还!”
“是!”
匈奴这边,正加快行军速度,杀气腾腾的向代郡扑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镇北候也带着二十万援军亲临代县。
对此,代县上下自是不敢怠慢,以大将军刘尚为首的一众镇北军高层,第一时间迎了出去,将镇北候迎进了城中。
匈奴人在并州盘横了那么长时间,战略上,该商议早已商议好了。因而镇北候来后,自然是不用过多的讨论。
将一些用细微调整之处布置了一番,便示意刘尚等各自散去。镇守府之中,现只剩下包括白礼和白仲二人。
“孩儿鲁莽行事,致使我镇北军万余将士埋骨异乡,还请父候降罪、重责!”
虽然早在之前脱困之后,白礼的大哥便在第一时间上表渔阳请过罪了。但却并未得到处理的公文,因而白礼的大哥便第一时间站出来,再次请罪道。
“……你还知道自己鲁莽!孤军深入、敌地久战……你自己说说,此番你究竟犯了多少兵家大忌?为父这么多年教你的,难道都为了狗不成!”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作为镇北候的嫡子长孙,镇北候府的世子,镇北候对白仲的期望,也是最高的。对其的教育管理,自然也是最用心、最严的。
现见白仲居然如此的不知轻重,不光是搭上了万余将士的性命,甚至还差点搭上了自己。镇北候如何不恼,又如何不怒。
白仲显然也清楚,自己这次确实是猛浪了。甚至若不是白礼出手,他都怕是现已落在匈奴人的手中,因为对方要挟镇北候府的筹码。
到时候,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因而当即便再次开口请罪道:“孩儿知错,请父候重责!”
镇北军能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强军,除了北地本就民风彪悍的缘故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镇北候府治军严谨。
功赏过罚。
哪怕白仲是镇北候府的世子也是一样,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会更加严苛。
因而镇北候自然也不客气,也不理会一旁白礼的求情,直接当场将白仲身上的武职一撸到底,让其以士卒的身份留在军前听用。
如之前所说的,功赏过罚。
有罚自然也有赏。
因而在处理完了白仲之后,便轮到白礼的赏赐了。
除了金银玉器、宅子美婢这类正常的赏赐之外,还赋予了白礼一项最重要的权利,那就是开府建牙之权。
没错,就是开府建牙之权。
这标志着从这一刻,白礼可以自行开设建立衙署,募集军队。
不得不说,这一赏赐不可谓不重。
以至于一旁在镇北候的培养之下,就是山崩以前,都能面不改色白礼的大哥,也不自觉瞳孔一缩,目光一凝。
而对此,白礼的反应倒是平淡许多,最起码比镇北候预想中的要平淡。
仅仅只是略微一愣,便开口请镇北候收回成命。神色之中,未有一丝一毫的贪恋。好像是……对所谓的开府建牙之权,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般。
开府建牙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是镇北候一时心血来潮,便能够开口许诺恩赏的。其中自有诸多考量,当然不会因为白礼一时之语,便收回成命。
因而虽白礼这边连番婉拒,镇北候还是乾纲独断,将此事定下。
同时可能是怕白礼这边继续纠缠下去,干脆以天色不早,且一路安马劳顿为借口,示意自己乏了,要休息了。
镇北候都已经这么说了,白礼和白仲就算有心中尚千般话语,也只能先行退走、告辞。使得偌大的镇首府大厅,只余镇北候一人。
“……也不知,本候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有些事情……确实要早些考虑了……”
“什么?候爷许了公子开府建牙之权!”
白礼于代县的临时府邸之中,随军一起来发长孙无忌听闻镇北候竟然允许白礼开府建牙之时。哪怕是以他的城府,都不由为之一惊,继而一喜。
当然,喜的不光只有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