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公主被劫。”
虽然问题无关,骷炎眉毛还是跳得老高:“什么时候?”这种事非同小可,那可是事关一国的事啊。
“昨夜,群妖袭城时。”
不对不对,“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袭城的是妖,劫走那人的是魔。”
未等骷炎反应,骨滦又说:“昨夜,夷城无一人受伤。”
换句话说就是,昨夜在夷城的群妖被控制围着人,却有魔攻击骨滦他们,一城无人受伤偏偏只是幻瞳被劫。这怕不是看上幻瞳的美貌了。
但,要是单纯只是看上人家,单凭魔的这一点,想要无声无息的带人家走也不是不可以,用不着大动干戈弄得满城风雨。难不成是要挑起战乱?倒是听说大梁皇室内部不和。
“这……”骷炎不知道该怎么思考,这个问题,把骨滦的手指一根根挑起又放下。
“更无一人被群蛇圈围。”
骷炎眼皮一跳,所以那蛇群是针对她们的。她的房间正对院子,她看院子里的微柳还是话不多的坐在一旁,墨琴大抵是在想去池瑶台见鹿厌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察觉到骷炎的目光回以一笑,佳人和涵榕还在逗小孩模样的泫蛟。这看谁都不是能惹事的人。
啊!想不通,想不通就转移话题。
“骨滦。”
“嗯。”
“你身材真好。”骷炎好自卑,哪哪都没有,不喜欢打扮自己,身材还不苗条。
骨滦:……
她随骷炎目光望去,“那只食铁兽法力很弱。”弱得不正常,弱得像被人抽取了修为,只留下区区几十年的还不如一个有资质的凡人。
嗯?是吗?墨琴的法力比骷炎高,她不能看见别人的修为,只知道墨琴是妖里面资质最差那一类。
“那她修为资质怎么样?”
“天赋异禀。”
骷炎惊呆了,开什么玩笑,天赋异禀能自己的形态都经常维持不了?能只是一只小妖?能做任务的时候经常受伤?虽然比她好一点点,但真的只是一点点。
“身上还有冥府的气息。”
冥府?
不就是死魂吗?
墨琴她……
她沉吟了一会儿,“明日,夷城城主鹿厌城会在池瑶台举行驱邪仪式。你可有时间?”
“嗯。”
“阿炎的剑铸得稀奇,可借我瞧瞧?”
骷炎放开骨滦的手,手指大地,那把彼岸银剑在她手中显出,细看还有丝丝白光绕体。她也觉得这剑长得稀罕漂亮,“你当心些,看样子可贵了。”
剑是她在商贩处淘来的,因为生得一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没人买。刚好遇到骷炎这个贪图漂亮的人,还砍了一顿血价。
剑在骨滦的挥袖间消失不见。
这仪式举行得匆忙,却准备得妥当。
为了墨琴小小的愿望,骷炎把仅有的一点点灵气全部给了她,免得人家在台上驱魔,她老人家在台下现了原形。想想那场面,就觉得血腥。
“恭迎城主!”民众皆跪,皆欢呼。
骷炎入乡随俗,也顺势,接着裙裳能遮住腿脚,她是蹲了下去,并且没有虔诚低头,而是在看鹿厌城。
原瞧着不如大多男子精壮,现在他在人群的前方,接受万人朝拜,面具后的双眼是在睥睨匍匐的他们,咋一看,隐竟有帝王之相,又大抵是出尘气质,又觉得仙风道骨。
骷炎转头想给墨琴说,她看中的男人真的气质绝尘。但身侧早已没了人。和一脸茫然的佳人和涵榕对视疑问,她俩更懵,连同微柳都不见了。
这两狗背着她们找男人去了。
台上的城主沉沉发声:“夷城异动,群妖突袭,且伴魔气而来。今日虽有驱邪仪式,但为了你们安全,你们需待在家中,无事不得外出。直至城中无事,禁令解除。会有人去给你们吃食供给,不必担心。”
听着,也安抚不了民心。可,她们周围的人却很感激,齐声道:“谢城主浩恩。”
虔诚得像信徒,而台上的是他们教主。
骷炎觉得无聊,左看看右看看不见骨滦,却见这些人的表情沉寂,眼神空洞,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跪匐,举手跪拜的动作都出奇一致。而像她们这些原不是夷城的人在队伍里面的多样表情显得突兀。
那个城主摊开双手,奇异的光芒将他包裹,他身后的天空被黄沙弥漫,压得城墙欲催。
这个鹿厌城竟也如此强?
“我为我的子民祈福,诸位就先回自己的住所?”
他口中的“诸位”是来访夷城的所有人。为了不惹事,骷炎就和两个人回了小院。可,她走到一半,风沙迷眼,再睁开时,又回到了池瑶台,却不是在台下蹲着,她是在上空,站在被鹿厌城引来的风沙之上。
而正在回小院路上佳人见骷炎呆呆不动,“快走吧。”
“骷炎”点头,才慢慢“嗯”了一声。
涵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