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啊,家里养的那几盆花开了,就是你前年过年抱回来的那盆牡丹花,开得可漂亮了!”电话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老爸啊,最近工作忙要加班,五一我就不回来了,你问下弟弟吧,看他五一回不回来吧。”陈一鸣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同时在电脑上用cad作图,
“哎...没事,就是......你们先好好工作吧,爸和你妈最近加了一个广场舞小团队,有时候我们还会组织去外地组团旅游”
“爸,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那我先挂了啊,这边工作任务还有点多。”陈一鸣打断父亲的唠叨。
爸向来唠叨,如果他的话匣子打开,那可收不住。
电话那边是又是短暂的沉默。
“知道你们兄弟两人都忙,那爸就不打扰你了,好好工作啊,别...别累了。”
那话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妈的声音,“你这个糟老头子急着挂电话做什么,我还没和儿子说话呢。”“儿子工作忙,你就别打扰别人了。”父亲似乎是在和母亲说着什么,然后电话嘟嘟嘟的挂断。
陈一鸣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望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总有种怅然的感觉。
对着屏幕发呆好一会儿,陈一鸣整理好情绪继续工作。
人总是要生活的。
同时陈一鸣打定好主意,端午节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回家。
如果老板真的还要自己继续加班,那......那我就求求老板。
陈一鸣是一名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刚毕业不过三年,现在在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工作,说是公司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工作室。
平时各种和绘图或者设计相关的单子都接,生冷不忌。
保底工资不算很高,但胜在有分成,只要勤奋点也能赚一点钱,在这个二线城市绰绰有余,每个月节省下来还能存不少钱。
轰隆隆~
窗外突然传来打雷声。
天空瞬间变黑。
是不含月亮星辰的那种纯黑。
屋子内瞬间陷入黑暗的笼罩,只剩下眼前的笔记本屏幕还散发出光亮。
陈一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混沌色的光团,光团直接没入陈一鸣体内。
速度之快让陈一鸣险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左右,窗外的天空重新恢复明朗。
陈一鸣拿出手机准备给弟弟陈惊打电话问下他的状况。
陈惊也在山水市工作,和他在同一座城市。
陈惊是体育特长生,毕业后托关系在一所高中当体育老师。
当然现在还是实习的。
但当陈一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了。
信号显示为零。
居然没有信号了......
为什么会没有信号了,哪怕信号再差也会有2g啊,自己所在可是一个有六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
陈一鸣皱眉,想了想,离开出租房拿起钥匙,然后敲响隔壁的门。
“谁啊?”屋子里传来一个雄浑的大老爷们的嗓音。
“是我房东。”陈一鸣说道。
“噢噢,一鸣啊。”房门打开,穿着白色背心的房东踩着人字拖打开房门,有着络腮胡四十岁多岁的房东笑着说道:“怎么了?被刚才天黑吓到了?”
“都是大老爷们怎么会被吓到。”陈一鸣哭笑不得,“我想找您借下手机给我弟弟打个电话。”
“噢噢,这样啊,你拿去吧。”房东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机解屏后递给陈一鸣。
但当陈一鸣试图用房东的手机拨打电话后却发现房东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房东疑惑的拿手机捣鼓一阵,“奇了怪了,怎么会没信号了呢,可能是附近的基站出了问题吧,过一会儿就修好了。”
“你弟弟在哪上学?”
“市八中。”
“咦,和我家小璇在同一个学校啊,市八中倒是不远,你弟弟高几了?”
“他不是学生,他在八中当体育老师......”陈一鸣干咳一声。
“当老师啊,市八中挺不错的呀。你让你弟弟帮忙照看一下我家那姑娘呗。诶对了如果你过去的话可以用我的电瓶车,你知道我的电瓶车的吧,就在楼下车棚里3号位。”房东回到卧室后又出来,递给陈一鸣一把车钥匙。
“谢谢房东了。”
“有啥好谢的,出门在外谁没有个急事啊。”房东爽朗笑道。
房东的电瓶车是粉色的,看上去少女心十足,车尾上还安装着一只塑料哈士奇脑袋。
听房东说这是他正在读高中的女儿亲手选的。
每次提到他女儿时,这个离异的男人脸上就全是幸福。
陈一鸣插上钥匙骑在电瓶车上,刚准备启动陈一鸣突然就胸口一疼。
一道青色流光飞出,然后眼前漂浮着一本半米长的青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