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尼玛的!”墨镜男骂了一声,“小崽子,你居然敢多管闲事!”说着想要挣脱沈川抓着他的手,可任凭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沈川的手就像一把超大号的铁钳,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一动不动。而他越用力,手腕传来的力度也就越大,他能清晰听到骨头传来不堪重负的嘎巴声。
“啊!”
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痛楚通过痛觉神经传入大脑,墨镜男一声惨叫,大颗的汗珠在额头上流了下来,眼珠凸出眼眶,张着大嘴发出一声声不是人类的嚎叫,就像受伤的野兽,声音凄厉。
其他人听到墨镜男凄厉的惨叫声,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叫声这么惨,他们都能感觉到那种不堪忍受的痛苦。
沈川呲牙一笑,淡然的说道:“哥们儿,算了吧!”说完松开了手,墨镜男的胳膊软软垂了下去。所有人都看到,墨镜男手腕肿了起来,还有几道深深的血痕。
“小崽子,这事儿不算完!”墨镜男整张脸扭曲的变了形,显得狰狞可怖,“小四,你他妈的死人那?”
开车的那个家伙冷笑一声说道:“到地方在收拾他!”
沈川好像没有听到,又把头一扭,继续看着窗外发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四十分钟之后,车驶进了锦川市客运站。其他人全都下了车,不过有几个人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不远处,估计是等着看热闹的。
沈川没有下车,而身边那个女孩也没有下车,此时正低着头,一会瞪瞪漂亮的眼睛,一会咬咬嘴唇,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精彩,不停的变换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川歪头好奇的看着,最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下车?”
“啊!”女孩一惊,脸色不禁一红,轻声说道:“谢谢你!”
沈川呵的笑了一下:“你刚才就是在想该不该谢我?”
“怎么可能!”女孩摇头否认,“你怎么还不下车?那个坏蛋找人来了!”
沈川看向车窗外,果然那个墨镜男带着十几个人快步跑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根钢管,把手那头用胶带缠着,防止手出汗太滑。而另一头打磨成了斜尖。这种东西,这种钢管有一个学名叫做管叉,它的杀伤力相当可怕,比三棱军刺还要厉害。只要捅进腹部,鲜血就会顺着钢管往外喷射,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在那不可说的动荡时期,死在这种钢管上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阎王叉!
在几年前的严打风暴中,这种钢管就被列入管制刀具,几乎已经绝迹,也没有人敢拿着这种东西到处招摇。只是在这种小县城,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袭来,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既得利益者在这里根深蒂固,一手遮天。抢地盘,抢生意每个月都会发生,治安形势只好了那么两年就急转直下,这种钢管又出现在了世人眼前。
墨镜男边跑一边指着面包车,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沈川洒脱的一笑:“你快点走吧,不然也会跟着我一起挨打!”
“我不走!”女孩倔强的说道,“这个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离开,要走就一起走。”
沈川又笑了一声:“你倒是很讲义气!”
“那当然,在锦川谁不知道我周培是最讲义气的!”女孩就像傲娇的天鹅扬起脑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一根细细的黄色项链顺着锁骨向下延伸,消失在汹涌的双峰中间。
沈川眨了眨眼睛,周培也意识到了,脸色一红,双臂护住胸口,啐了一口说道:“不要乱看,你看起来很老实,没想到这么猥琐。”
“哈哈……”
沈川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培脸色越加的红了,狠狠瞪了沈川一眼:“你在笑,信不信我揍你?”说着还很凶狠的晃了晃小拳头。
“不笑了,不笑了!”沈川急忙举手投降,跟女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这可是两世为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哼!”周培哼了一声,然后就看着墨镜男带着四个人上了车,其他几个人守在车外,意思很明显,是怕沈川跑了。
墨镜男身边站着一名比他还矮的青年,也就一米六多点。但看着非常强壮,脸上有些一块一块的白色斑块,好像是白癜风,留着短短的黄毛。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那种,就好像是营养不良的后遗症。
沈川看着矮个青年,那个家伙也在瞪着凶悍的双眼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眼睛都不眨。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周培突然站起身,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身上的气质突然一变,动静之间有着高贵典雅的气息。这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息,绝对不是后天培养的,而是与生俱来的。而她本来有些普通的容貌,在这种高贵的气质衬托下,变得不可方物,即使盛开的百花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花狗,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带着人来找本姑娘的麻烦。”周培的声音恬淡,没有一丝烟火气。
矮个青年,也就是花狗,一直把目光放在沈川身上,这时看到周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