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含笑看着她,先饱餐一轮秀色后,才平静地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若在下被杀,再加上春申君派人行剌徐先一事,即使有吕不韦也难阻止秦人大军压境之祸了。”
项少龙整条脊骨都凉浸浸的,问道:“太后想起那个人了?”
春申君等无不露出戒备神色,可见这内城守之位,对两派斗争,极有关键性的影响。
春申君回头瞪了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屈士明一眼,不屑道:“身犯死罪,还敢出言辱骂太后,真是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李嫣嫣秀眸亮了起来,狠狠盯着他道:“天下间,能令秀儿一见便失魂落魄的男人只有一个,万将军能否告诉我那是谁人呢?”
李嫣嫣冷冷看着春申君,好一会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来人给哀家把这些人推出殿外立即绞死,禁卫长负责监刑。”
碎唇爆,惨嚎一声,滚倒地上,再说不出话来。
自己这趟乔装可说处处碰黑,一塌糊涂,幸好田单尚未知道自己来了。
项少龙苦笑道:“我项少龙怎会是这等卑鄙小人,亦不屑做这种事。要吗就在沙场上见个真章。今趟我来是要杀死田单。现在既给太后揭穿身分,只好返回秦国,唯一要求只是希望能领滇国的孤儿寡妇安然离开。”
项少龙知道身分已被识破,郭秀儿乃李嫣嫣的闺中密友,定不时向她说及关于自己的事,所以李嫣嫣觉到她神态有异,自己又出奇地行为诡秘,身手厉害,终给这秀外慧中的美女猜出自己是项少龙来。
项少龙心中暗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沉声道:“这实是田单和吕不韦要倾覆楚国的一个天大阴谋,春申君以为杀徐先可讨好吕不韦。哪知却是掉进了陷阱去。”
项少龙暗叫不妙,知她对自己动了疑心。
李嫣嫣美目掠过众人,当眼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时,略停半晌,闪过令人难明的复杂神色,最后来到武瞻处,柔声道:“武将军认为内城守之职,该由何人担任呢?”
李嫣嫣横了他一眼道:“刚才要剌杀你的全是禁卫里出类拔萃之辈,人人均可以一挡十,但蓄意偷袭下,仍给万将军杀了七人,而先生却不损分毫,教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遂把事情始未说了出来,特别将吕不韦和田单狼狈为奸,先怂恿李园,见其不为所动,故舍李园而取春申君一事说了出来。顺便把在秦岭遇上庄夫人,后来又给成祈假扮船夫意图谋害的过程都详细说了。
李嫣嫣勃然大怒道:“这实在欺人太甚了,你当我大楚真是怕了你们秦国吗?秦国正值东郡民变,自顾不暇,还敢来凌迫我大楚吗?”这番话外硬内软,明眼人都知她心怯了。这也难怪,现在谁不是谈秦色变呢。
李嫣嫣岔开话题道:“今早与将军见过后,我便去看秀儿夫人刺绣,她心神恍惚,接连出错,还刺伤了指头。我问起下人,才知将军离宫时曾与秀儿碰个迎面,还由她安排马车送将军离开。当时我仍没有想到什么,但见了将军后来在滇王府和宫内的表现,想法自是不同了。”
而李嫣嫣遣开其他人后,才迫自己表露身分,事情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接善叉道:“万将军受惊了,请留贵步,退廷”
反是李园神态从容,还嘴角含笑。
李嫣嫣在春申君等人反对前,早一步道:“武将军提议,甚合哀家之意,就此决定,其他人再不得异议。”
武瞻肃容道:“现在寿春正值多事之秋,连宫禁之地亦不能免,未将认为不宜大变,就由练大人升上一级,而禁卫长之位,则由副禁卫长独贵补上,太后以为是否可行呢?”
最后项少龙道:
李嫣嫣微一点头后,玉脸转暗道:“项少龙你好大胆,今次是否奉秦人之命,来蛊惑我大楚众诸侯国呢?”
叹了一口气后,回复往日的从容潇洒,淡淡道:“她有没有告诉你“蜜糖”的故事呢?”
李嫣嫣失声道:“走得这么容易吗?”
项少龙心中一懔,故作不解道:“太后何出此言?”
练安廷跪地接旨,命禁卫押着屈士明等人去了。
轻轻数语,就把黄战封口的行动带了过去。
项少龙微笑道:“奏国现在是自顾不暇,但东郡民变算是什么一回事,兵到乱平,药到病除。反是大楚因滇国之事,诸侯思变,人心向乱,秦国现在或者仍没有灭楚之力,但只要迫得太后再次迁都,后果将不言可知。
李嫣嫣在后廷单独接见项少龙,侍卫婢女给她赶了出去后,这绝美的太后露出罕有的笑容,向坐在下的项少龙道:“万将军应比现在出名得多才是合理哩。”
项少龙对这猛将武瞻,甚有好感,也很想听听他的提议。
两人目光不动地对视片刻后,李嫣嫣冷冷道:“刚才你说春申君派人袭击徐先的使节团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李嫣嫣那对美目不住睁大,玉容忽明忽暗,显是非常震惊。
李权等均脸无血色,但又知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