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昌平君成为左丞相的同一天,太子丹率众返回燕国,项少龙使刘巢、蒲布两人率都骑护行,以免吕不韦再使阴谋手段。
与太子丹等依依惜别后,项少龙离城返回牧场去,好安葬赵雅。由于家有丧事,所以依礼没有参加鹿公葬礼。
至诸事办妥,已是十天之后。小盘三次派人来催他回城,项少龙此时逐渐从悲痛中回复过来,决定了明早回城。
这天自黄昏开始,一直下着大雪,项少龙偕纪嫣然拜祭过赵雅后,并肩归家。
纪嫣然握紧他的手,柔声道:“今趟回城,你最好先去看望清姊,否刖她会很不高兴哩”
项少龙愕然道:“你见过她吗?”
纪嫣然点头道:“见过了她亦知道雅夫人去世的事,否则已不肯原谅你了。”
项少龙苦恼地道:“你不是说过要我不可碰你清姊吗?为何现在又似鼓励我去找她呢?”
纪嫣然幽幽叹道:“或者是因为出于我对她的敬爱我看她对你是愈来愈没有自制力了。否则就不会在你回来后第二天即纡尊降贵前来找你。表面她当然说得像只是来找我,可是当知道你去了参加朝会,整个人立即变得无精打采,唉我也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此时刚跨进后院,人影一闪,善柔拦在两人身前。
两人吓得放开了紧牵着的手。
善柔伸手拧了一下纪嫣然脸蛋,露出迷人的笑容道:“美人儿本姑娘要借你的夫君大人一会呢”
纪嫣然想不到会给善柔作弄,又好气又好笑,嗔道:“借便借我纪嫣然稀罕他吗?”娇笑着去了。
善柔主动拉起项少龙的手,到了园内的亭子里,转身抱紧了他,叹了一口气道:“项少龙我要走了”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善柔推开了他,扭转娇躯,微嗔道:“说得这么清楚,你还听不到吗?我要走了”
项少龙移前箍着她的小蛮腰,沉声道:“柔大姊要到那里去?”
善柔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耍问好吗?总之我明天就要返齐国去。或者将来某一天,会再来找你也说不定。”
项少龙想起在楚国时她说过的话,当时她虽曾于事后半真半假的否认过,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说不定会是真的。想到她因某种原因要投进别个男人的怀抱去,不禁大感泄气,但久无可奈何,一时说不出话来。
善柔低声道:“为什么不说话了,是否心中恼人家哩”
项少龙放开了箍着她的手,苦笑道:“我那有资格恼你,柔大姊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到我项少龙干涉?”
善柔旋风般则转身来,双手缠上他脖子,秀眸射出深刻的感倩,以前所末有的温柔道:“让致致代表我善柔侍候你好了,但今晚我善柔都属于你项少龙一人的,只听你的差遣和吩咐,同时也要你记着,善柔永远都忘不了项少龙,只恨善柔曾对别人许下诺言,细节其实早告欣你了。”
项少龙望向亭外漫天飘舞的白雪,想起了苦命的赵雅,心中的痛苦掩盖了对善柔离开而生出的愤怨,点头道:“我明白了,柔姊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人生总不会事事如意的,我项少龙只好认命了。”
善柔一言不,伏入他怀里,终给项少龙破天荒次看到了在她美眸内滚动的泪光。
翌晨醒来时,善柔已悄然去了。
项少龙硬迫自己抛开对她的思念,起身练剑。
纪嫣然兴致勃勃地取枪来与他对拆,乌廷芳、田贞姊妹和项宝儿都在旁鼓掌喝彩,乐也融融。
纪才女的枪法确是了得,施展开来,任项少龙尽展浑身解数,仍无法攻入她枪势里,收剑笑道:“本小子甘拜下风了。幸好我还有把别人欠我的飞龙枪,待我这两天到醉风楼向伍孚讨回来,再向才女领教。”
纪嫣然横枪笑道:“家有家规,你若想为妻陪你度夜,必须击掉人家手上之枪才行,廷芳等就是见证人。”
乌廷芳等拍手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项少笼不怀好意地笑道:“若纪才女自问抵挡得为夫的挑情手段,就即管夸下海口”
纪嫣然霞烧玉颊,大嗔道:“若项少龙是这等卑鄙小人,我就算身体投降了,亦绝不会心服的。”
项少龙知她是一番好意,借此以激励自己用功上进,正容道:“放心我只是说笑而已才女请给我三年时间,我必能把你收服。”
纪嫣然杏眼圆睁,失声道:“三年?”
项少龙大笑移前,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三天我也嫌长了,怎舍得让才女作茧自缚,守三年生寡,哈……”此时荆善来报,乌应元回来了。
项少龙大喜时,乌廷芳早抢先奔了出去迎接。
到得主宅大厅,神采飞扬的乌应元正给乌廷芳缠得老怀大慰,陶方则向他汇报最近生的事情。
一番热闹扰攘后,乌应元抱起项宝儿,坐下来与项少龙和陶方说话,乌廷芳主动为乃父按摩疲倦的肩肌,洋溢着温暖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