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硬着心肠不应,走出门外。
当年美蚕娘改嫁别人,他并没有多大感触。说到底皆因感情基础薄弱。
项少龙听得心都抽搐了一下,无言以对。
肖月潭愕然道:“又会这么巧的。”
项少龙苦笑道:“除非我能以项少龙的身分出现,否则如何能左右齐王的决定;而且那样一来,等若明请吕不韦来对付我。噢差点忘了告诉你,李园和龙阳君巳看穿了我。”
解子元大喜道:“这是天大的转机呢沈兄留下陪我聊聊好吗?”
心中一片茫然。
肖月潭压低声音道:“吕不韦今午乘船抵此,同行的尚有韩竭和许商。”
他诚心为抛弃了仇恨的善柔祝福。
再叹了一日气后,项少龙举步朝宾馆走回去。
凤菲正在主楼二楼的厅内拨弄弦
肖月潭连忙追问,到项少龙解释清楚后,肖月潭兴奋地道:“若是如此,形势就完全不同了。现今齐人最怕的就是楚人与三晋联手,抑制他们对燕国的野心,只要田单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你,我们便容易应付多了”
项少龙不想磨在这事上,岔开话题问起邹衍,肖月潭神色古怪道:“邹大师不知去了何处去寻找自己的墓穴,已有十多天没回家呢。”
回到宾馆,肖月潭巳恭候多时,见他这么早回来,讶道:“我听你的手下说你会很晚才回来,正要离开,咦,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项少龙挥手作别,走出解府,来到风雪漫天的大道。
风雪打在脸上头上,既寒且痛,使他像从一个梦中醒过来般。
项少龙喉头打结,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一声长叹,摇头苦笑,步往大门。
项少龙此时肝肠像打了结般难受,那有兴趣和他闲聊,投其所惧的恐吓道:“你最好乖乖的入去陪伴嫂子,若她以为你又在打鬼主意,那就说不定联想想都省回。”
项少龙拉他入房,坐下道:“你该听过善柔她是致致的亲姊,曾与我有一段情,现在竟成了解子元的妻子。”
项少龙胡诌道:“嫂子虽是霸道了点,却非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我向她解释了压迫力愈大,反抗力愈强的道理,假设她任解兄出去胡混,保证不须太久解兄就生厌倦。”
解子元该是好夫婿,唉
项少龙苦恼道:“有其利必有其弊。若我公然以项少龙的身分面世,吕不韦、田单,甚至郭开都会暗施手段来对付我,但假若我仍在充作沈良,则又须应付仲孙龙和齐国剑手的挑惹。正是左右做人难。”
不片晌所有人走得干干净净,空广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敲门声响,原来是小屏儿奉凤菲之命请他去说话,肖月潭低声说了明天见后,告辞离开,而项少龙则随小屏儿去见凤菲。
但他确曾深爱过善柔。
项少龙奇道:“韩竭不是缪毒的人吗?”
善柔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身后响起,项少龙缓缓转过身来,四目交投,双方都像触电般抖颤了一下。她丰满了少许,但艳丽却更胜往昔。
十多道目光立时落在他身上,婢仆家将们对他能“衣冠皮肉完全无缺”的走出来,都惊讶得合不拢那些张大了的嘴。
项少龙无可无不可的道:“谁输谁嬴,都是齐人的家事。现在我关心的是如何为歌舞伎团的诸位美人儿完成她们的梦想。吕不韦爱怎么搞便怎么搞好了。”
解子元大吃一惊,忙放开了搂着项少龙的手,神情教人噱。
善柔朝他冲前两步,旋又停下,辛苦地克制自己要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动。
解子元横里扑出来,揍着他肩头,朝外门走丢,兴奋地道:“沈兄和她说了些什么话?”
肖月潭讶道:“我很少见到少龙这么意气消沉的,你难道不觉得扳吕不韦的后腿是很有趣的一回事吗?你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天醒来时或者会改变想法。”
项少龙道:“她说要好好想想。”
肖月潭道:“只此一事,便可知吕不韦和缪毒暗中结成一党。韩竭乃“稷下剑圣”曹秋道四大弟子之一,有他穿针引线,稷下出身的剑士说不定会站在吕不韦和田单的一边,那形势就截然不同了。”
顿了顿续道:“以吕不韦的手段,必可令齐王深信倘改立田健,将会破坏了和秦国的关系,若再加上曹秋道站在大王子田生和田单的一边,这场王位之争,输家不是田健才怪。”
他尊重善柔的选择,而且自己巳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只不过来到齐国这陌生的地方,容易生出了孤单落寞的感觉,才会因善柔再难和自己继续前缘而神伤。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为你的什么夫,你第一个给我滚出去”
解子元道:“我怎会厌倦呢?她怎么答你?”
来到临淄后,他一直想方法找寻善柔,却绝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遇上她,而她还是别人的妻子。
善柔追了两步,低唤道:“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