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潭神情肃穆的为项少龙回复原貌,后者亦心事重重,使房内的气氛相当沉重。
项少龙终觉察到肖月潭的异样,讶道:“老兄有什么心事?”
肖月潭叹丁一口气道:“我太清楚吕不韦的为人了,他怎都不会让你活着回到咸阳,愈是甜言蜜语,手底下愈是狠辣厉害。”
项少龙担心的却是小盘的身分危机,暗责自己确是后知后觉,一旦吕不韦和缪毒联手,必会想到这个破绽上去,更糟是此事联想请人帮手也不行。
肖月潭续道:“在现今的情况下,我也很难帮得上忙。假若一提是李园、韩闯、郭开等要对付你,再一边的吕不韦和田单又想要你的命。你的形势比前更凶险百倍。只要制造点意外,例如塌屋、大浪、大风沉船,储君便很难入任何人以罪。”
项少龙想起龙阳君,暗忖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只不知为何他仍末有消息来,照理他去试探韩闯后,该第一时间来告知他个中情况难道又再有变数?口上却反安慰肖月潭道:“至少我在临淄应是安全的,因为谁都不敢公然对我行凶。”
肖月潭道:“这仍是很难说。假若田单使人通过正式挑战的方式,把你杀死,政储君将很难为你报复。你的伤势怎样了?”
项少龙看看铜镜中那个亲切又陌生的原貌,活动了一下臂膀道:“最多两三天,我可完全复原过来。”
肖月潭道:“我不宜再常来找你,否则会惹起韩闯怀疑,唉。事情的展,真令人担心。”
此时手下来报,龙阳君来了。
项少能在东厅见龙阳君,后者知道他要揭开了自己的身分后,闪过吃惊的神色,苦恼道:“这样事情会复杂多了。”
项少龙不想再费神在此令人心烦的事上,问起他韩闯的反应。龙阳君先垂沉吟片刻,才抬头瞧着他道:“曹秋道会不会碰巧是在你偷刀时刚好在那里呢?”
项少龙肯定的摇头道:“绝对不会,他亲口对我说得到有人盗刀的消息。究竟韩闯怎么说?”
龙阳君双目闪过不安之色,低声道:“奴家照计划向韩闯提出应否对付你的问题,却给他痛骂了一顿。看来并不是他出卖少龙,会否是少龙忘记把把此事告诉其他人呢?”
项少龙想起肖月谭,当然立即把这可能性删除,道:“韩闯会否高明至可识穿君上是在试探他呢?”
龙阳君道:“看来他并非装姿作态,这么多年朋友,他很难瞒过奴家,这事真教人摸不着头脑。”
项少龙生出希望,假若有李园、韩闯、龙阳君站在他这一边,他要安抵咸阳,自是轻而易举。
龙阳君道:“少龙不用担心。无论如何奴家也会站在你这一边,不若我们今晚就走,只要返回魏境,奴家就有方法送你回秦。”
项少龙大为心动,道:“但凤菲她们怎办呢?”
龙阳君道:“只要你留下一封信交给韩闯或李园,请他代你照顾她们,那无论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都只有照你的吩咐去行事。”
项少龙更为意动,旋又想起道路的问题,龙阳君道:“这两天天气暖了点,又没有下雪,河水该巳解冻,我随便找个借口,便可用船把你送走,担保就算事后有人想追你,亦追你不到。”
一来项少龙心切回家,二来临淄实非久留之地。他终同意了龙阳君的提议,约定了今晚逃亡的细节。此时韩竭和旦楚联袂而至,说入宫见齐王的时间到了。
项少龙是次由大城进入小城,乘舆朝子城北的宫殿而去,沿途的建筑又要比以民居为主的大城建筑更有气势。
只见公卿大臣的宅第,各衙门的官署林立两旁,说不尽的富丽堂皇,豪华壮观。
旦楚和韩竭两人表面都装得必恭必敬,客气有礼,前者还负起介绍沿途景物之责。
抵达王宫时,吕不韦和田单联袂相迎,就足礼数。
寒暄过后,田单不失一代豪雄本色,呵呵笑道:“无论是上将军的朋友或敌人,无不对上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天下间若非有上将军这等人物在。会使人大感乏味。”
项少龙回复了往昔的挥洒自如,微笑道:“人生如游戏,得田相有此雅量,佩服的应属少龙才是。”同时注意到田单已老态毕呈,无复当年之勇。
吕不韦扮出真诚亲切的模样,道:“大家都是老朋友,大王正心急要少龙有什么话,就留待田相设宴款待少龙时再说。”
齐襄王接见项少龙的地方是宫殿内最宏伟的桓公台,亦是三日后凤菲表演的寿宴场所。
桓公台是王殿区最宏伟的建筑组群,位于小城北部偏西处。距小城西墙只有八十余丈,是一座宏伟的高台,这长方形的高台南北长达二十五丈,东西二十许丈,高度则是五丈有余,其磅礴之势可想而知。登上高台,可俯瞰在桓公台和金銮殿间可容万兵操演的大广场。
桓公台本身非常有特色,似若一座平顶的金字塔,台顶有两层,东、西、北三角陡斜,南面稍缓,建了登台石阶百多级,台顶四周砌以灰砖矮花墙。台顶中间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