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钻入车厢,马车开出。
龙阳君情不自禁的挨了半个“娇躯”过来,“秀眸”生辉,兴奋地道:“奴家借口要夜赏淄水,取得了出城的通行证,只要坐上大船,扬帆西上,就谁都奈何不了我们。”
项少龙大感意外,皱眉道:“听说河道仍被冰雪封闭,如何可以行舟?”
龙阳君道:“奴家早派人打听清楚,陆路虽是人马难行,但河道昨天刚解冻,还有船东来临淄,少龙放心好了。”
项少龙听得大感茫然,难道肖月潭说谎吗?
照计若龙阳君与韩闯勾结来害自己,于获悉曹秋道挑战自己后,理应立即放弃任何阴谋诡计,先看看自己会否命丧于老曹之手,才再作其他打算。
但瞧现在龙阳君的认真样子,似乎真的要领自己逃离临淄,其热情更不似伪作,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对于朋友,他一向口直肚直,忍不住道:“君上不怕韩闯的威胁吗?”
龙阳君“娇躯”剧震,睑色转白,失声道:“少龙怎会知道的?”
项少龙淡淡道:“那就真有此事了。”
龙阳君默然半晌,叹道:“闯侯亦是迫不得已,皆因手下有人把消息泄漏了给郭开那个奸鬼。不过现在少龙公开身分,顿使郭开阵脚大乱,进退失据。”
项少龙细看龙阳君的神态后,奇道:“我们今晚溜走的事,韩闯是否知道?”
龙阳君答道:“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奴家已豁了出去,怎都不让少龙丧命于曹秋道之手。奴家曾见过这老家伙出手,他的剑确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项少龙忍不住搂着他的“香肩”,叹道:“知道君上没有出卖我,小弟心中的快乐,真是非言语所能表达,但我却不能牵累君上,驱车回去”
龙阳君一震道:“少龙万勿逞强,据奴家所知,韩闯等人曾密见曹秋道,力劝他务要把你除去,否则齐国永无宁日。所以切不要以为曹秋道肯剑下留情。”
项少龙微笑道:“听说曹秋道连齐王都左右不了他,韩闯算得是什么东西呢?”
龙阳君愕然片晌,感动地道:“奴家知少龙是为我着想,但奴家自有手段应付韩闯。说到底,他有很多事仍要倚仗奴家,不敢真的胡来。”
又叹了一口气道:“奴家不是为他说话,事实上他也很为难,他对少龙是有分真情谊的。”
项少龙此刻全无溜走的打算,断然道:“要走就待与曹秋道一战后才走。事实上我曾和他交过手,这把百战宝刀就是在那趟交手抢回来的。否则亦不知韩闯那家伙想杀我。”
龙阳君失声道:“你曾和他交手?”
项少龙柔声道:“君上先命人把车驶回去,我才告诉君上详情”
项少龙醒来时,天刚微亮。
一来天寒、地冻,兼且昨晚很迟才睡,他也舍不得从温暖的被窝钻出来。
昨晚他硬着心肠没有到凤菲那里去,皆因不想因男女关系而令事情失去控制。他的如意算盘是打算捱过老曹那十招后,就由解子元安排他溜之大吉,凤菲则可由仲孙龙父子负责她安全离去。凭自己的威望,此处又非吕不韦地盘,众女该没有危险。
回到咸阳后,他怎都不会再领兵出征了。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小盘的身分危机只是自己的过虑,但隐隐又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乐观想法。
以吕不韦的精明,兼之此事又颇有漏洞,确不能存任何侥幸。
忽然嘈吵声自前院方向传来,接着有人惨哼痛叫。项少龙愕然拥被坐起来时,善柔旋风般冲进来,劈胸抓着他叱道:“懒小子快给我滚下床来,明知大后天就要对上师傅,还磨着不起来。”
被善柔打得脸青唇肿的费淳、雷允儿等此时狼狈万状的拥入房内,见项少龙这堂堂大秦上将军一脸无奈的给这恶女揪着胸衣,都愕然止步,不知所措。
项少能苦笑介绍道:“这是连曹秋道都要头痛的解夫人,下趟碰上,各位该知采用什么态度对待了。”
项少龙卓立院内,心与神合,百战宝刀从不同的角度劈出,每一刀都把善柔猛厉灵活的攻势完全化解,使她难以组织连续的攻势,就像挥刀断水般,每次都把水流没有可能地中断。
经过了近年转战沙场的经验,他的刀法趋于成熟,再没有任何斧凿之痕。
善柔再十多剑无功而还后,终于力竭,往后退开,横剑而立,杏目圆瞪的狠狠盯着他。
在旁观战的除了一众家将和凤菲与及诸姬婢等人,还有仲孙玄华和他的十多名侍从。
众人都压下鼓掌喝彩的冲动,皆因怕惹怒善柔这个级恶女。
善柔玉容忽尔解冻,“噗哧”笑道:“你这小子果然大有长进,算你看来怎都该可捱得师傅几招的。”
项少龙怕她将十招之约漏了出来,忙抱刀致敬礼道:“多谢解夫人指点。”
众人这才敢喝彩欢呼。
仲孙玄华拔出佩剑,来到项少龙身前笑道:“玄华手痒多时了,请上将军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