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老祖大发神威,十息之内,败尽敌酋,实力之强,可畏可怖。
面对这样的葵花老祖,余下的千叶禅师与厉工两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之极。
千叶禅师血染僧袍,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双眼睛中透着阴鸷、犀利,还有一丝阴邪、怨毒,声音中满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杀意,先前的得道高僧顿时变成了邪道妖人。
“此獠实力全凭禁术提升,必然不可持久,厉工,你去拖住他,只要拖过一时半刻,待此獠受到反噬,必能轻易毙之!”
厉工抹去嘴角血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他虽然受伤较轻,但此时的葵花老祖实力已然超越了他整整一个境界,如何是其对手?
老和尚心思狡诈,是想让他用命去拖住对方。他虽然骄傲,但也不愿白白送死。
见厉工凝立不动,千叶禅师眼神冷冽,心中却是暗叹,果然都不是傻子。
此时局势微妙,双方都清楚葵花老祖的实力盈不可久,但千叶禅师和厉工却又不清楚其究竟还能维持多久,若是还有余力,临死反扑之下,足以与他们同归于尽。
这让两人投鼠忌器,同时相互间又各怀鬼胎,皆不愿冒然出头,免得为他人做了嫁衣。
葵花老祖同样没有再出手,浑身散发着凌厉霸道的杀意,脸上带着狂傲、不屑、自信的笑容,气势不减反增,隐隐令周围虚空震动,让两人愈发惊疑不定。
局势就此僵持下来。
见此一幕,千叶禅师心知事已不可为,他也是果断的人,当即大喝一声,飞身而起。
“走!”
虽然不甘心,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葵花老祖气势正盛,不得不暂避其锋,但过了今日其必遭禁术反噬,不死也残,到时再卷土重来便是,何必留在这拼命。
心中打着算盘,脚下毫不停留,步踏虚空,掠过密林,转瞬消失不见。
见千叶禅师脚底抹油,厉工也不敢再逗留,衣袍一甩,飞身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厉煌天感觉厉工在临走前,目光似有似无地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等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劫后余生的白云飞松了口气,兴冲冲地跑上去,雀跃叫道:“木公公,太好了,你……”
话音未落,就见葵花老祖蓦的身形一晃,一口鲜血猛然喷出,血染衣襟,整个人顿时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木公公?!”
白云飞大惊失色,快步冲到他身旁。
只见葵花老祖身躯佝偻,完全没有了适才大败五大宗师的凛然神威,全身抽搐不停,隐隐传来几声压抑的痛苦呻吟。明显情况不妙之极。
白云飞手足无措,却是毫无办法,内心踟躇,想扶对方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焦急之情无法言说。
雨化田也是吓懵了,至于趁其虚弱之机杀之报仇的心思却是完全没有,刚刚见识过对方如神魔般凶猛无铸的威势,即便此时其看起来好似下一秒就会毙命,亦万万不敢贸然动手。
至于厉煌天,同样不会出手,不说他已经受伤,杀了葵花老祖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他心中已隐现忧思,葵花老祖是他们之中最强,也是唯一的力量,如果丧命在此,不但学其武功的打算就此泡汤,恐亦再难逃脱厉工等人的追杀。
对方也许不会杀白云飞,但自己和雨化田却是不可能留下性命。
但他不过一个后天武者,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看葵花老祖自身的造化了。
抛下其它心思,直到此刻他才有时间查看自己的伤势,求人不如求己,无论如何,尽快恢复伤势方才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一切变故。
下一刻,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身体内的骨头起码断了四五根,最严重的还是内伤,全身一半的经脉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浑厚精纯的内力也被打散,分布于全身各处。
不由苦笑,宗师的一击果然不是那么好接的。
万幸的是他底子雄厚,并没有伤到根基,只需梳理好紊乱的内力,加上外伤的恢复,有个个把月应该就能够痊愈。
然而葵花老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接连两次使用禁术,虽然让他的实力急剧提升,但所需承受的后果同样非同小可。此时经脉闭塞,紫府萎靡,丹田崩坏,全身内力如脱缰的野马,四处冲撞,已然彻底破坏了他的身体,几乎将一身的精气神摧残殆尽。
此刻生机犹如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这种伤势即使以葵花老祖的境界,恐怕也回天乏术。
这也是千叶禅师和厉工果断暂退的原因,他们都明白葵花老祖的处境,根本不需要舍命硬拼,只需等其自行遭受反噬即可。
看着气息渐弱的葵花老祖,厉煌天暗叹口气,已经做好了抽身离去的打算。厉工等人的目标是白云飞,他独自而行有很大的几率逃出生天。
就在这时,眼中蕴满泪水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