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青铜灌铸的一杯能装一斗烈酒的大家伙。都是大巫的体质,大厅内的人纷纷举起酒杯,一个个毫不含糊的将那一斗烈酒喝得干干净净。白露大公他们一群本地的贵族全傻了眼,一个个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大拇指头大小的水晶酒杯,同时自卑的低下了头。
刑天大风接过了夏颉的话头,同样举起了酒杯高呼道:“诸位祖爷爷。。。还有,狴、犴。。。本家诸位叔伯兄弟,辛苦。”他恭敬的朝那坐在首宾席上的十几名老人行礼微笑,随后冷冷的瞥了一眼刑天狴、刑天犴,高举起酒杯,将那一斗烈酒干下。
大厅内的人又是群起欢呼,纷纷举杯痛饮。但是这一次,刑天犴就只是举起酒杯放在嘴唇边做了个样子,反而是刑天狴笑吟吟的和刑天大风遥遥的互敬了一下,笑嘻嘻的饮尽了美酒。一旁的刑天犴冷冷的扫了一眼刑天狴,冷哼一声,屁股一抬,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却是一副不乐意和刑天狴共处一席的模样。
“咳、咳、咳、咳。”那坐在最靠近主席的席位上的一名白发老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骨架子廷高大,但是老得有点脱了形,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有如一具大骷髅架子的他冷冷的瞪了一眼刑天犴,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小辈们热闹罢,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就不参合了。”
一行十六个老人站起身来,那老人看着夏颉微笑道:“夏颉,你这友客做得不错。老夫刑天筮,日后,就跟着你啦。嘿嘿,你家的那小巫女,今天怎生不在?”十几个老人同时露出了诡秘的笑容,朝夏颉龇牙咧嘴的笑了笑,也不吭声,在仆役的带领下扬长而去,自己找地儿休息去了。
夏颉还没弄清楚这刑天筮怎么好好的突然问到了旒歆。他正要回答说旒歆和青殜正在后面联手用千草千虫千兽汤炮制白呢,却看到这群老家伙齐刷刷的走了出去,不由得诧异的和刑天大风对视了一眼。刑天大风压低了声音,嘀咕道:“这些祖爷爷都老得不成样子啦,脾气古怪得厉害。和他们比起来,十三爷爷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乖宝宝。所以,他们不管干什么、说什么,你都当作理所应当的就是。”
以这些老古董的身份地位,出席这个宴会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能够出席宴会并且喝下两杯酒,已经很给夏颉和刑天大风面子了。
夏颉点了点头,看到大厅内突然有点冷场的意思,急忙举起酒杯想要说点什么祝酒辞再把气氛烘托起来。但是刑天犴却已经奋然站起,冷不冷热不热的说道:“祖爷爷他们都去休息了,一路颠簸,我也累得狠。这酒,哪里都可以喝,也不一定要在这里。”
刑天犴朝刑天大风怪笑道:“大哥,你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小啊?我们兄弟几个和蛮军真刀真枪的打得个浑身是伤,还没大哥你拣来的功劳大哩!啧啧,果然是好便宜的事情。”
刑天大风勃然大怒,他站起来指着刑天犴正要开口喝骂,夏颉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把他给压得坐回了原位。刑天犴‘咯咯’一乐,拍拍胸膛笑道:“兄弟们,走,我们去这城里乐和乐和。一切开销,都算十七哥我的!”高高的昂起头来,刑天犴领了三五个亲近他的直系兄弟以及近百个刑天家近枝的族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厅,却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留下了。
刑天狴微微一笑,长相清秀儒雅的他朝刑天大风微微颔首道:“大兄,一路上的确是辛苦了。犴他既然。。。兄弟我也就失陪了。”轻轻的笑了几声,刑天狴领了他的那一帮兄弟友客也拍拍屁股走人了,刑天大风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一片。
大厅内就留下了御龙军、翔龙军随队而来的军官,他们也是刑天家本家的人,但是,辈份上都被刑天大风他们大了一辈或者两辈。看到这帮子小辈年轻人如此剑拔弩张的模样,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当作没看到这些事情一般。大巫家优胜劣汰,争夺权位时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他们有他们的原则,根本不会参合到年轻人的事情中来。
刑天大风长吸了一口气,他的两只手按在面前的石案上,双掌已经无声无息的陷入了案面三寸多深。他嘴角抽了抽,阴沉着脸蛋正要开口骂人呢,夏颉却又抢在他前面举起了酒杯,开口笑道:“诸位叔伯前辈,夏颉是个粗人,安排下的招待怕是不和刑天四兄和十七兄的口味,故而。。。罢了,这是夏颉的过失,过得几日定然亲自向两位兄长赔罪。诸位叔伯前辈还请不要介意,今日尽情欢乐就是。”
几个在御龙军、翔龙军中地位最高,年龄最大,都是刑天十三那一辈份的刑天家旁支老人诧异的相互看了看,同时抖了抖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颉以及在夏颉身边挤出满脸笑容的刑天大风,同时‘呵呵’大笑着举起了酒杯。
觥筹交错,大厅内顿时一阵的喧闹。
饮了三杯酒后,夏颉又招呼着赤椋将准备好的歌女舞女都统统招进了大厅,顿时大厅内一阵嘤嘤呖呖、欢声笑语。又有这西方地界里特有的流浪艺人在大厅前的院落里献艺,弄了一些杂技杂耍、障眼法魔术之类的勾当出来。在大巫眼里,这些勾当简直不堪一提,但是胜在热闹喧哗,却也把气氛整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