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将当日在万佛窟一战的经历详细说来。她口若悬河,将惊心动魄的战斗描述的十分详细。
印慧老僧和王继听得有些入神。红衣女子最后说:“家师的武功广博。我原本想不到有什么人会比他高明许多,经过当日一战,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坐井观天。
三人围攻原本有些胜之不武,可是欧才万和四明散人先后败北。四明散人受伤逃遁,剩下我们师徒。
师父原本想讲和,可是那人就是不依不饶,不仅如此,打伤了我师父之后,还骗我师父说出了好多消息。当时师父为了护住我,不得已把去万佛窟的目的说了。结果,对方翻脸不认人。师父一身武艺,却命丧两个小女子之手,实在可恨。”
半晌之后,王继说:“这一战的过程,四明撒人跟我们提起过,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有些含糊。
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有些事情听起来离奇,但是细细想来,你说的才是最合理的。”
他看向老僧,“看来,咱们还得好好考虑考虑。要是对方真有这么一个帮手。咱们要谨慎点儿。”
印慧老僧也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人在旁窥视,确实让人寝食难安。王老施主想怎么办?”
王继站了起来,“我回去和几位兄长商议一下。大师,在下先告辞了。”说罢,对着老僧拱手,而后径自走出了房门。
红衣女子也起身,对着老僧行礼,跟着王继出了庵堂。
印慧表情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又开始,敲起了木鱼。
王继走了几步,对身后的红衣女子说,“我回去商议一下,很快给你结果。”就没对方等回话,走向自己住处。
红衣女子行了一礼,一直目送对方走远带走,待到完全看不见了,脸上才露出一股阴冷的神色。转瞬又恢复了她那种仪态大方的面容。
王继回到自己的住处。
堂上有三个老者围坐在矮桌前,正在喝水。
这三个老者看年纪比王继还大上手,正座上一个老人高大威猛,胡须花白。两只袖子向上挽至肘部,露出骨节粗大筋骨健壮的双臂。左边一位矮胖老者,由于太胖,脸上一点褶子也没有,头顶光滑,只是在耳根到后脑还有薄薄的一圈儿头发,除了没有长须之外,倒像是个寿星。
最后一个老者脸上鸡皮鹤发,老人斑纵横,生的十分丑陋,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三人听到脚步声,看了出来,见到王继回来。坐在正中的老者说,“二弟回来了,先坐,尝尝刚煮好的茶。”
王继很随意的坐下。
岷山四老这四个结义兄弟,年轻时便相识。几十年来,每个人的习惯已经非常熟悉。
老者提起大水壶,将茶点好。王继也不管热茶烫嘴,端起来小口品尝,一边喝,嘴里啧啧有声。
他把茶碗放下后,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色。
鸡皮鹤发的老者说到:“二哥与那和尚商议出结果了吗?”
王继还没回答,那个鹤发童颜的矮胖老者就说到:“老四你还是这么着急。都这把年纪了,没什么事儿能值得操心的。”
鸡皮鹤发的老者笑嘻嘻的说:“土埋到脖子了,还不快着点,难不成等死吗?”
对于二人日常的拌嘴,王继和另一位老者已经十分习惯。
王继说道:“山下有人来信求援,是十里铺的巫山帮和麻衣帮。估计是遇到敌手了。信上写着十万火急,被人围攻。”
坐在正中的老者问:“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剩下的一点儿余孽有这么大的本事?”
王继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对方可能不止这点儿力量。”他把红衣女子的话,说给了三人听。
老大想了想,“我曾听四明散人说过,这头陀有些本事。按照曾琴所说,这人的本事,还在纳须弥老怪和四明散人之上,不知道咱们单打独斗能不能斗的过他。”
矮胖老者说道:“大哥何必烦恼,咱们四个遇到什么样的敌手,也是一起上。”
老四说道:“三哥这句话说的不错。谁挡了路也不必跟他客气。”
王继说:“不止如此,他们去了须弥雪山,听说西极门这些人没回来。不过,云遮庵开始反击,是不是云遮庵派去雪山的人回来了?如果有人回来,说不定就在雪山上得了什么好处。甚至咱们想要的东西,也许在他们那里也会有。”
其他三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矮胖的老三说道:“对方的武功厉害,能从雪山逃回来是有可能的。不过,能够侥幸逃命,还能顺手除掉西极门的一帮人,还能拿到好处。这么多的巧合,都显得有些假。
就算是真的,对头原本就武艺高,再得了好处,按照四明散人他们的说法,这人应该是个年轻人。武功高又得了好处,年轻人怎么会按耐得住,恐怕早就领着人打上门来了。如今他们用这种办法,希望我们分兵,我猜他们得到的好处也有限。实力不够,这才想出这些办法来。
不过对方倒也真是聪明,没有死打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