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央宗主笑着解释:“贺师傅请不要误会,贫僧派出弟子查过之前的事情。您和新鲁派弟子的一些冲突,起因源自于刘少裴。另外一个原因,也是秘教弟子中有人行为不端,鲁莽冲动。这事情错在密教,因此,贫僧先给贺师傅赔罪。”
贺远:“--------”
加央继续说道:“虽然在终南山上,二者已经用比武化解此时因果,但是,贫僧觉得错就是错,不能一句话了之。新鲁派的僧人行为不端,是贫僧这个宗主管理无方,所以这第一杯茶是给贺师傅赔罪。”
贺远心下思量,这人真是会说话,自己根本不可能要求他做什么事,加央反倒大包大揽,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说的话也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
贺源说道说:“宗主处事公正,在下佩服。不过,宗主说的言重了。当时我初出江湖,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不了解。既然当日在终南山上已经比武论胜负,这事情也不必再提。”
加央说道:“贺师傅宽宏大量,气宇不凡,想来这也是您能把武功练到这般境界的原因。其实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密教的僧人中,大多数人却专注自家法脉传承,忘了根本,贫僧看在眼里,也是十分着急呀。”
贺远心想,听话里的意思,后面应该有干货了。
然后,他直截了当的说:“我是个直性子,加央宗主的话意有所指,还请明示。”
加央努力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次剿灭外道是整个密教的大事,也是牵扯中原武林的大事。动用人手之多,是密教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此战得胜,可以奠定太平局面,此战若败,会让对方的扩散之势难以遏制。
面对这种局面,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可是,贺师傅有没有感觉到,密教与中原武林的联军,有些松懈甚至轻敌呀。”
贺远说道:“我对这些事情不太懂。可是我看普巴大师还有几位宗族,做的安排已经十分周密了。甚至可以称得上谨慎。”
加央摇了摇头。“贺师傅对密教不太了解。加朗派,伏宁派还有举尕派,三派轮流执掌密教时间已久,难免有些目空一切。贫僧虽然是密教弟子,但也从不避讳这些事情。新鲁派虽然是后起之派,还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这才出现了一些弟子骄横的现象。
可是,贫僧知道新鲁派根本没有那三派的底蕴,所以,贫僧自从接掌宗主之后,一直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因为这些谨慎,才发觉了这次剿灭外道的行动中的安排,多有疏漏甚至自大。”
贺远说:“宗族看出了哪些问题?”
加央说道:“贫僧先说这行动安排。整个密教,大张旗鼓准备了这么久,消息怕是早已传播出去。人马分作三路进军,看起来气势磅礴,其实是因为三路不能统一指挥的而迫不得已的办法。
原本的三大派里,举尕派故步自封,以至有了倾覆之祸。伏宁派自持传承完整,一心守住雪原祖庙,与一些当地的教派缠斗,难以脱离。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伏宁派的宗主甚至都没有出面。
加朗派原本最有希望执掌密教,可是,他们的法脉流传过于重视门庭,甚至有几代宗主是依靠血脉选择传承。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三路人马分由三人指挥,金国朝廷派出了一位万户统领指挥。呵呵,这位万户恐怕也指挥不动三家的宗主。
自己人心不齐,金巫教就会有机可乘。事实证明,贫僧一路的小心并不为过。
贫僧怀疑事情已经被金乌叫探知,对方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从西京出发时,贫僧就刻意或者随意改变行走路线,看起来一路辛苦,其实反倒避开了麻烦。
新鲁派没有大宗师作镇,一旦对方派出几位绝顶高手袭击,贫僧这个宗主都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贫僧带着众人,侥幸避过了袭击,到达这里之后,中都的队伍就遇到了刺客。”
之后的事情,贺远都知道,他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对方的说下去。
加央喝了口茶,才接着说:“你们回来之后。贫僧多方打听遇到刺客的细节。可是,普巴大师和巴切大师只说了对手的招式,而其他的细节根本没人在意。这,实在是太大意了。所以,贫僧想请贺师傅来,咱们一起研究当日的情况。从中窥知一二细节之后,才好做防备。”
贺远觉得这个要求,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就把当日如何赶去救援,又是如何遇到刺客,以及把刺客赶走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
他一边描述,同时也在回忆当时的细节。每次讲到一点细节,加央宗主就听的十分认真。看贺远犹豫的时候,加央还会出言询问。
贺远一直到讲到三个刺客隐入了黑暗中,才算是告一段落。
细节说完,他怕误导别人,就解释到:“我说的一些怀疑的地方,是我猜的,不一定准。宗主听听便可,不要受了我的误导。”
加央说道:“贺师傅的描述,已经是比其他人说的多了很多细节。这些人,连着遇到了两次刺客,还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