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伦部的营地,被金军士卒简单整理之后,充当临时营地。大多士卒在轮流休整,随军的大夫正在给受了伤的人治伤。
贺远找处僻静的地方,盘坐休息,奈何总是清静不下来。调息没多久,加央找了过来。
看到加央说话前先行礼,贺远笑着说:“加央宗主,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术虎将军,巴颜大师都说过几遍。”
加央席地而坐,平静的说道:“感谢的话,可以不说,但是还有几个不好的消息。”
贺远说:“大师不妨直言。”
加央娓娓道来,“北路军势如破竹,击破了和伦部的大营。但是士卒们的伤亡也不少。最要紧的是,金巫教依旧行踪不定,这一战只留下了一些普通教徒和一位长老。那几个绝顶高手没有出现。另外,留在北营指挥的人,是和伦部族长的二儿子。族长的一家人,大部分都没在这里。”
贺远愣了片刻,“大师所说不好的消息,就是指收获不多?”
加央说道:“原本猜测金巫教的教徒会潜藏在两个部落中。如今连续突破了几处营地,却没抓到几条大鱼。贫僧也不敢猜测,其余的人会不会都在南路军的营地中?如果他们都在那里,南路军就会碰上硬骨头。假如在那里也抓不到他们,再想抓到金巫教的踪迹,就会拖延时间,乃至旷日持久。不知道金国朝廷有没有这个决心坚持下去。”
贺远问:“大师既然料到了危险,就可以早做安排。”
加央说道:“贫僧已经给上京传信,留在上京的僧众会做好准备。”
贺远问道:“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加央说道:“从抓获的一些教徒那里。知道了金巫教的一些人员部属。金巫教除了设立总坛之外,又设立八个分坛。分坛有一名黑衣主祭或青衣主祭主持事务。这座北营中的金乌教徒是一个分坛的教徒,由一位白衣长老与一名主祭指挥,哦,还有几位护法。留在这里的教徒,已经被咱们一网打尽。之前,赤温部的部族里,大约也有两个分坛的人手。”
贺远说:“按照这样计算,咱们击破了对方四个分坛的力量。”
加央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对方主力尚在。一个首脑也没有捉住。”他喃喃自语,“现在只能等信使的消息了。”
散出去的金国骑兵陆续回来。
营地中开始清点人数。术虎守发下军令,和伦部的余下的精壮被全部拉出去清理掉。妇孺牛羊作为奖励,分给有功的将士。
金国伤兵和民壮整理营地,就地休整。
贺远在帐篷中休息了半日,睡醒之后已经过了中午。
中军大帐的一帮护卫和密教高僧们都有人伺候着。巴颜看到贺远出来走动,吩咐人给他准备午饭。
贺远吃饭的时候,听见大营中不断有马匹奔走的声音,一队队探马陆续回到了营地,又在中军的引导下,陆续进入指挥大帐。
不久,传令兵带着军令离开,大帐外的聚将鼓被敲响,陆续有将官来到中军大帐。
贺远不想凑热闹,吃饱喝足,就在营地的空地上散步。偶然看到了莫特部的营地,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往那个方向走,就听到了巴颜的声音。
“贺师傅,有急事。”
贺远转身,看到巴颜急匆匆的招呼自己。
两人一起往回走,巴颜说道:“信使把南路军的消息带了回来,那里打了一场胜仗。不过战况有些惨烈。最要重要的是,和伦部的族长逃走了。金巫教的几个首领,只有一位长老在营地中露了一脸,但是,没能抓住他。”
贺远问道:“被那些首领跑了,后面打算怎么办?”
加央听到声音,从帐篷中出来,他迎了过来,对贺远说:“只能先去和南路军会合。看看具体情况再定下一步的计划。信使带回了万户的命令,让北路军休整之后,就赶回去汇和。”
简而言之,术虎守收到了万户将令,立刻整顿队伍,将和伦部的营地彻底毁掉之后,留下了伤病士卒在后慢慢行军,自己带领能够行动的兵马,带着战利品与南路军汇合。
万户可数亲自率领的南路军,就驻扎在和伦部的南大营中。
贺远所在的北路军赶到此地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北路军好。北路军一场仗打下来,伤亡将近三成,而南陆军的伤亡人数更多。
术虎守去面见万户,交还将令。
贺远见到了密教加朗派的众人。刚见面时,贺远愣了一下。除了为首普巴、巴切以及宗主桑可之外。其他的加朗派僧人与众多弟子们,很是狼狈,约有一半的人负了伤。他甚至感觉到加朗派的人数少了一些。
贺远还在人群中看到了信仁禅师和智清禅师。分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双方经历大战之后,再次见面,竟然有了一种亲切感。
智清与信仁禅师都受了轻伤,好在无甚大碍。
寒暄之后,加央和桑可便说起了各自遇到的情况。
他们把自己遇敌的所有细节汇总,几个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