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贺远送别了信仁禅师和智清禅师。这两个老僧在之前的乱战之中受了伤。智清禅师挨了一记重手,信仁禅师被匕首刺伤,伤势严重。他们要与金军一起回去。
看着金军的大队渐渐远去。留下的草原骑兵,在密教僧人的指挥下重新编队。留下来的草原骑兵都是自愿跟随密教行动的信众,指挥的任务就交给了桑可。
密教弟子加上少量的中原江湖人、草原骑兵,以及部分民壮。此时这支队伍已经不到两千人,以草原骑兵居多。桑可指派了一些僧人,管理来自不同部族草原骑兵。
编组完毕,他们这支队伍继续向北行进。
越向北走,天气越冷,偶尔的还有风雪。地面的草越来越少,对补给的消耗更多。
行进途中,游骑哨兵几次发现金巫教教徒的踪迹,双方稍一接触,对方立刻逃走。
贺远曾经问过加央,如此行军,会不会让对方趁机逃走。
加央笃定地回答:“寒烟山上有金巫教不能舍弃的东西,咱们可以大张旗鼓的直捣寒烟山,给对方尽全力调动教众的机会,等对手集中起来,才可以将他们聚歼。”
第三天的早晨,大雪纷纷。
行走到中午,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马蹄。车辆和牲口行走不便,再加上北风吹来,雪花让人睁不开眼。
指挥整支队伍的桑可和加央商过后,只得下令队伍扎营休息。
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寻找了避风的地方,除了保持警戒的人之外。其余人一起动手,顶着风雪扎起了一座营寨。
派出队伍,从附近的灌木中勉强收集了一些柴火。
众人在营地中升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由于草料和木料没有干透,股股黑烟从营寨中升起。不久,原本洁白的地面,已经被众人踩成一团烂泥。
贺远披着羊毛斗篷,只露出一张脸,穿过大半个营地中,走到了一顶帐篷前,抖落积雪,掀起帘子。
加央和桑可已经坐在这里。他们这一支队伍中没有金国的将领,也就不必再分出人手保护。几个武功最高的密教僧人,等于是腾出手来。
普巴、巴切两位老僧,为了清净,平时只在营寨中分别坐镇。桑可和加央则轮流休息,保证队伍随时有人指挥。
加央看到贺远进来,立刻热情招呼。“贺师傅,快请坐。”立刻有弟子端来了热好的奶酒与食物。
贺远谢过之后,盘做在毛毡上。食盘上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牦牛肉。几个人开始吃饭,偶尔聊天儿。
加央看贺远饮下了一晚奶酒,开口说道:“贺师傅,我和桑可师兄商议了一下。大概还有两日时间,就能到达寒烟山。这段时间,无论白日、黑夜都不敢松懈。今天您辛苦一趟,贫僧和您一起守夜,防备有金巫教的高手来袭。明日,由桑可师兄与普巴师叔守夜,您看怎么样?”
贺远点了点头:“可以。”
加央说道:“此行若能成功,贺师傅居功至伟,您有没有去上京游玩一番的打算。”
贺远说:“目前没有这个想法,等打完这一仗再说吧。”
加央说道:“也好,来日方长。”
贺远问道:“这几日有没有金巫教的声消息?他的两位护法长老一死一逃,但是,金巫教教主还没有露面。”
加央说道:“这人的行踪非常神秘,金巫教也极少有人见他出手,但他的武功应该高于那两位长老。依照得到的消息衡量,如果真发现对方行踪,请您和两位师叔三人合力,对付对方两人,应该是稳操胜券。
不过,料敌从宽。教中几位武功好的护法法王,也会配合三位一起出手。”
贺远说道:“料敌从宽是对的,毕竟对方有什么底牌,我们还不清楚。他那种秘术查清楚了吗?”
桑可说道:“投降过来的教徒,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他们的秘术如何施展,不过,有两个教徒曾经参与过一些的准备,从他们的那里,得知了一些细枝末节。再加上门中几位精通医术的师兄反复思索,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贺远说道:“愿闻其详。”
加央说道:“那天在营地中,金巫教用的邪术应该有两种。一种就是那一种红雾。沾到毒物的人,会立刻头晕脑胀,任由对手宰割。但是他们为了避过咱们的探查,让一部分悍勇的教徒,将承载毒物的药球吞到了腹中。吞食这种东西,需要提前服用一种特殊药物。到了一定时期,稍加激发,就可以让这些人呕吐出来。以此避过我们的探查。
后来,我们检查金巫教徒的遗骸,这些吞食过药球的人,要么战死,要么就是力竭而亡,可见这种药物十分厉害。另外一种邪术,应该也是一种药物。这些药物就是前之前见过的怪人源头,能瞬间激发教徒的战力,让他们变得悍不畏死,不惧伤痛。
不过,这东西也不是那么简单。据参与准备的教徒说,这些人曾经被秘密的召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三天。贫僧和几位师兄推测。这种邪术有可能需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