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停下脚步,普巴带着几个僧人追了过来。
“贺师傅,您没事吧,看清楚对手了吗?”
贺远简单描述了一下两个不速之客的样貌和武功。
巴颜摇了摇头,“这两个人,贫僧也没听说过。”
普巴对贺远说:“不必追了,咱们回去商量。”
回到帐篷中,加央和桑可已经安抚好营地中的众人。看到贺远几人回来,立刻跟着来到帐篷中。
复述了刚才的事情后,贺远又把遇敌的细节说了一遍。几个僧人都猜不到这两人的具体身份。桑可说道:“原以为,咱们已经大概知道对方的实力。从今天的情况看,这两人能与贺师傅斗得不相上下,可见对方还是隐藏了一些人手。我们也要做更多的打算。”
加央说道:“师兄说的是,要做几个预备的计划。另外,听贺师傅的意思,对方进了营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事情。对方敢派人来,恐怕也有挑衅示威的意思,会不会是怕我们半途而废?”
桑可说道:“师弟担心他们设下了陷阱?”
加央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咱们到了寒烟山,要多试探一番。”
普巴沉默良久,此时才说道:“他怕我教半途而废,咱们也怕他们化整为零的逃走。不管怎么样,两天之后,应该就见分晓了。”
当夜,桑可和加央派出了更多的人守夜。
第二天,大雪停歇。
众人抓紧时间赶路。
夜里,众人小心戒备。到了半夜,周围传来狼嚎,声音时隐时现,引的营中牲口们不安的躁动。
密教对此也早有准备,有些驯养牲口的老手,迅速安抚牲口。队伍中有常年游猎的老手。这些人点起了特殊的草药和草料,用烟雾与火光驱散周围的狼群。
狼嚎逐渐消失,营地中的人才开始放心休息。普巴老僧坐在帐篷中,无悲无喜的都囊了一句:“手段百出,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清晨。出发不久,贺远看到一条起伏的山脉。山脉并不长,从远处看,山势也不高。但是,这种高度的山脉,在这草原中已经算是少有的。
队伍小心翼翼的越过一条干枯的河道。走了半日,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站在山下仰望,最高的山峰也不过百余米。山脉没有陡峭的地方,依山势起伏,像是三层台子叠加。有许多地方都可以向上攀爬。
最高的山峰右侧,有一道较深的山谷,通向山的背面。密教僧人在山脚下整顿队伍,加央和桑可商议,“师兄,咱们要不要先扎营,等明日再战。”
桑可正在犹豫,普巴忽然用手一指,开口说道:“金巫教的人来了。”
周围的几人向着山谷看去。不久,从里面陆续开出来几队人马。
桑可对加央说:“师弟,咱们结成阵势,先休息一阵,再缓缓靠过去。”加央派出人手,几个弟子骑着快马,向整支队伍传下了命令。
战斗力弱的民壮看守车马。队伍分成三队,两侧是草原骑兵,密教弟子和中原的江湖人,结成一个方阵。休整完毕,队伍缓缓的向山谷走去。从山谷中走出来的金乌教徒,正在山谷前列阵。
双方都不是久经战阵的军卒。草原骑兵的阵势也不甚齐整,所谓的列阵只是勉强排齐而已。
密教弟子们走一段路,便要整顿一次队伍。对方整顿队伍的速度也很慢,还能听到有人喝令的声音。
双方在距离约摸百步的地方堪堪停下。
金巫教勉勉强强排出了一个横阵。队伍中有许多长幡大旗,被几十个壮汉用长杆挑着。旗幡上有图腾,有花纹也有一些不认识的字。
巴颜对贺远说:“贺师傅你看,那些红、黄、蓝、黑。绿、白色旗幡,就是金巫教分坛的旗帜。写着文字的,应该是总坛的旗帜。只是他这些字,有蒙古字,也有符文,还有三个字,贫僧也不认得。”
双方列阵之后,没有像军队交战的过程,更没有以弓箭射住阵脚,只有对峙。
密教这边渐渐调整着队形。依照桑可等人的安排,密教弟子三人一组。中原来的江湖人也学到了这个简单阵法,三人一组排成几列。
金巫教的人数少,队伍的阵型密教小了许多。
过了半晌,贺远听到金巫教的队伍中,先后传出了声声的嘶嚎,一些金巫教徒渐渐躁动起来。也不知是谁,用粗狂的声音喊了一句话,前排的金巫教徒手持兵器,径自冲向密教的队伍。
对方一动,密教的队伍在僧人们的号令下,渐渐向前涌动。
双方都没怎么顾及阵型,密教带来的草原骑兵,被留在两侧,他们的任务是围剿那些落单逃逸的金巫教徒,正面的厮杀由密教弟子和中原江湖人负责。
双方人马的奔跑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
距离几十步的时候,密教弟子已经可以看清金巫教队伍中,除了那些喊着口号的狂热之徒,还有一些赤红双目,如牲口一般喷着白沫的人,这些人,明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