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父是个正派的人,他敛起心绪,指了指椅子,让印莹坐下说。
印莹没客气,坐了下来。
“绪烯喜欢路子野的事,我确实知道,当初我看不中路子野,觉得他太过花心,嫁给他的女孩一定会很痛苦,现在看到你,我想我要为当初对路子野的偏见道歉,他是个好丈夫。”绪父笑了笑,又叹气道,“我那个女儿就一个毛病,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你轻易送到她手里的东西,她反而觉得不好。你应该明白为何路子野从不赶她离开身边了吧?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个。而你昨天先是与她闹开,今天又找到我这里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只怕更不会放手。”
印莹并不急,“不放手又怎么样?路子野可是有主的,她还能强了不成?”
这么不懂礼貌的话,还是当着长辈的面,绪父很开明的没有生气,“我现在就是想告诉你几个办法,可以让我女儿自己放手。”
印莹挑眉。
其实她是心里没有底,哪有做父亲的不偏着自己女儿的,绪父现在却帮着她,更没有因为她说话难听而发难,反而这么和蔼,如此才让她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管她做什么,你都无视她,让她自己觉得无趣,这事就解决了。”绪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做为一个父亲,按理说我该向着我的女儿,只是我不赞同她去招惹有妇之夫,所以才会帮你想办法。当然,这也是我能为你做到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再多说。”
这样才正常啊。
印莹放松了,“希望你出的是个好办法。如果绪烯最后还不老实,到时如果闹的难堪,想来你也不会怪我吧?”
“怪有用吗?原本错的就是我女儿。”绪父笑了笑,又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一个会儿,今天中午就不请你吃饭了,你朋友也在外面等着你,改天再约。”
印莹起身,“绪叔叔,你这么正派的人,怎么把女儿养歪了?”
绪父愣了一下,笑了,“我是个宠女儿的父亲,你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千万不要把孩子宠坏了。”
印莹笑了,转身走了。
夏千遇看这么快就出来了,人还挺高兴的,笑着和她往电梯那走,“让我多担心一场,还真怕你打架。”
“我哪里那么爱打架,人家笑,我总不能上去就动手吧?”印莹笑了,“早吧,先找个地方去吃饭,吃好了之后再想办法。”
“我们可刚吃完不久。”
“可是我现在就饿了。”
电梯门关上,将两人的声音隔断,这时一抹身影才从另一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可不正是绪烯。
绪烯望着电梯经,一脸的沉阴,转身推开了父亲办公室的门,“爸爸,你干嘛让我躲起来?”
“做错了事,还要和人打架?”绪父头也没抬,“这几天你不许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你不听我的也可以,你的卡不要刷了。”
“爸爸,我又什么也没有做,你干嘛要断我的卡?”绪烯不满的跺脚,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才是受伤的那个。”
“你因为什么受伤?”绪父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她,面色并不好,“我绪宗这一辈子,就没有做过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你呢?天天追着有妇之夫的身后转,别人怎么说的你知道吗?你不要脸,我的脸呢?”
“我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吗?”绪父很失望,“我不拦着你,不过我也先把话放在这,你出事我不会去管。”
只一句话,绪烯就安静了。
她能现在天天在外成乱来,那是因为她是绪家的女儿,若是爸爸妈妈不管她,她有什么?
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这一点绪烯一直很清楚。
所以说她虽然是富家女,却极有自觉性。
“我还要开会,你走吧。”绪父挥手,不想再和女儿多说。
绪烯转身走了。
她心里也很乱,她知道她可以不在乎的去做一切,可路子野心里没有她,不论她怎么做都没有用。
这也是她一直什么也没有做的原因,平日里不时的见路子野,也不过是给印莹添添堵,除了这个,什么也做不到。
冤家路窄,在吃饭的地方,三人就撞到了。
印莹摔了手里的筷子,“怎么?找我都找到饭店来了?”
绪烯心情不好,看到她们一桌子的菜,加之又饿了,干脆挑衅的在她们这坐了下来,直接拿过一双开净的筷子就吃。
同时还道,“你不是去公司找我吗?我这不是直接就过来了吗?”
她就这么直接吃上了,印莹呆了呆,一时愣住了。
要说她和绪烯还真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是那种恨不能掐死对方的不喜欢,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来吃饭,那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
看着吃的正香的绪烯,印莹要起身赶人,夏千遇按住她,摇摇头,“你再不吃都要被吃光了。”
今天点的都是印莹爱吃的菜,印莹一听,立马拿起筷子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