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那大汉越战越勇,众人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冲击,已到了败北的边缘。
有了殷折鹿的吩咐,殷无宁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要朝前走去。
“等一下,换上这个。”
殷折鹿又叫了一声,将一根军棍递到了殷无宁的手中,显然阵中正是演练而并非施展,刀枪均以棍棒代替。
殷无宁丢下手中长刀,接过军棍,轻喝一声便朝着军阵之中杀去。
转眼功夫,已冲到了那名大汉身前,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反应,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袭来,殷无宁有着凝神境界,绝非寻常兵士可比,突然杀出顿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大汉原本打算硬撼,但他手中木棒毕竟笨重许多,面对殷无宁的攻势,每一棒挡出,殷无宁已有数棍击出,片刻功夫已让对方乱了阵脚。
情急之中,大汉只得边打边退,即便如此,仍是被殷无宁得手数次,也幸亏他那铁塔一般的体魄,这才将殷无宁的攻势消化下来,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挨上三棍便要倒地不起,败下阵来。
众军士见殷无宁将敌将逼退,不约而同大喝一声,振奋士气,原本早已散乱的阵型再度聚合一处,转守为攻在殷无宁的带领之下朝敌方方冲杀而来。
形势总算是有所缓解,殷折鹿的脸上却并无半点放松,依旧紧紧地注视着场中,就见那大汉连退数十米开外之后,终于稳住阵脚,一声如雷般的爆喝之后,挥起大棒再度迎向了殷无宁。
一鼓作气再而衰,接连的冲击毕竟令殷无宁消耗不少,此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犀利,反观那名大汉,却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挥起的木棒依旧携着猎猎风声,比起之前的威势犹有过之。
强攻之下,的确是让殷无宁有机可乘,但此时大汉却是摆出一副稳守的架势,木棒频频挥出却是后发制人,立刻使得战局重新回归于胶着之中。
二人在场中又相持了一阵,殷无宁变换了数种打发,但却始终难有突破,即便是偶尔一棍打中对方,那大汉却不见任何影响,反倒是激起了对方的斗志一般,大喝之声不断,越战越勇。
不知不觉间,双方的天平再度发生了倾斜,殷无宁虽依旧与对方相持,但明显有些气力不继,未必能够再坚持太久,想要获胜更是难上加难。
就听“咔嚓”一声,殷无宁情急之下手上也失了方寸,一棍当头重重打来,却被
那大汉挡下,军棍直接断为了两截,如此良机对方怎会错过,就见那大汉又是一声大喝,一棒挥来,将殷无宁逼退数米开外,颇为狼狈。
如此情形之下怕是败局已定,大汉也有些得意忘形,并未去追击退走的殷无宁,而是将那木棒朝着地上一杵,大笑一声对着远处的殷折鹿喊道:“殷侯爷,不如你来下场切磋一二。”
殷折鹿沉静的面色之中隐现一丝苍白和憔悴,也不知当年重伤之后究竟恢复了多少,见那场中大汉出言挑衅,他握了握手中的军棍,犹豫了片刻又缓缓松开。
见到如此场景,一旁观战的虞映冰也显出一丝得意之色,小声在黎青耳旁说道:“想不到夜澜国中还有如此勇猛的将军,我出身夜澜国中,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黎青也有自己的见地,闻言说道:“其实论单打独斗,殷将军未必输给对方,只是在此地交战,修为玄气有所限制,更多依靠的是力量和速度的碰撞,比起力量,明显是对面那位将军更占上风,而殷将军却舍己之长,选择与对方硬碰,故此才败下阵来。”
直到此时,殷折鹿才留意到几人的出现,听了黎青说出自己的看法,殷折鹿好奇地朝他看来,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位小兄弟是?”
殷折鹿好奇地问了一句,很是谦卑,并没有半点齐天候的架子。
黎青笑了笑说道:“殷侯爷不认识我了么?我是黎青。”
“黎......你是燕灵山......”
殷折鹿立刻想起了对方,惊骇的合不拢嘴,继续追问道:“你怎么到了这里?陆兄可有同来?”
一边说着,殷折鹿急忙朝着人群之中打量了一阵,却没找到陆鸣飞的身影。
黎青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殷侯爷先应付正事,对面那位将军气力过人,若是只凭棍棒这类钝器恐怕难以应对,不知我能否下场与他切磋一下?”
一方面,黎青见殷折鹿此时也有些犯难,之前犹豫的神情更是看在他的眼中,黎青并不清楚眼下殷折鹿的具体实力如何,正所谓兵对兵将对将,对方毕竟只是一名军中将军,并非一方统帅,即便殷折鹿下场能击败对方,也没什么值得炫耀之处。
另外,见那大汉之前与殷无宁打的激烈异常,黎青难免也有些手痒。
殷折鹿听了他的要求,多少有些意外,又打量了一阵黎青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说道:“黎兄弟多加小心。”
一边说着,又将一根军棍递到了黎青的面前,黎青笑了笑说道:“师傅也没教过什么棍法,这个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