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人叫做黎青,听他所说,正是燕灵山的弟子。”
古尔瀚不清楚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但对方一经出现,就立刻给了他一种莫名的震慑之感,正是一种强者高高在上的威势,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服从之意,兴不起半点不敬之心。
那女子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古尔瀚却不敢抬头去看对方,不仅是因为对方那令人生畏的气息,还有她那张异于常人的面容。
无论眉眼鼻口,哪一处单独拿出来去看都属十分美艳的类型,可那女子的五官却偏偏生在了一张极其狭长的面庞之上,根本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局部看上去美丽异常,但整个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怪物。
“你说的那个人多大年纪?”
那女子又问了一句,古尔瀚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急忙回道:“看样子应该十七八岁。”
“十七八岁?”
女子低声念叨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
“管他什么山,我先去将他抓来再说!”
赫尔多显然对黎青的出身没什么兴趣,便要朝着营外走去,那女子却将他拦了下来。
“我虽不知这少年是谁,不过既然是燕灵山出身,还是谨慎一些为妙,你可知道原本不可一世的南翔阁就是栽在了燕灵山的一个后生手中。”
“你说的那人我知道,当初就是他在颍都之中坏了我们不少好事,不过按年龄算,应该不是此人,灵使的意思应该如何?”
听到对方提起南翔阁,赫尔多再是狂妄也不敢与危远峰相提并论,嘴上虽不愿服输,但毕竟询问起对方的意见。
那女子想了想说道:“那小子未必重要,不过那只雏凤却事关重大,这事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做些手脚再说。”
紧接着她手中一扬,已多出了一只小瓷瓶,递到了古尔瀚的面前。
“既然是在你们部落之中,你设法将这瓶化功散混入酒菜之中让他吃下,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了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古尔瀚一脸的惶恐,既然是要对黎青下手,他也没有太多犹豫,一把将那只瓷瓶接了过来。
片刻犹豫之后说道:“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这些事都是黎青那小子惹出来的,和部落的其他人无关,尤其是映冰姑娘,也是受了那小子的蛊惑,还望几位将军事成之后,不要为难其他人,尤其是......”
没等他说完,那女子再度轻笑起来。
“我们要的是那小子手中的东西,绝不会为难你们部落的族人,你大可放心就是。”
女子算是应下了古尔瀚的要求,赫尔多同时也有了安排,又对那名小队首领吩咐道:“你先护送这位兄弟回部落之中将事情办妥,我点齐兵马随后就到。”
古尔瀚不敢在外太久,牵马便朝着部落方向赶去,刚出大营,就听那女子笑着说道:“这事恰好在雪莉尔部落之中,若是处理得当,倒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赫尔多微微一怔,随后问道:“灵使不是答应那小子不为难他们族人么?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说我们出尔反尔,得不偿失。”
被他称作灵使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随后说道:“活人能将事情传扬出去,若是死了呢?”
赫尔多皱了皱眉说道:“那小子应该也有灵动的修为,将来让他做雪莉尔部落的族长,留着或许有些用处。”
女子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用的,我之前已经给过他机会,他若是选了族长之位,或许真有些用处,谁知这小子脑子里却惦记着女人,这样的人不堪大用,留着只能坏事。”
古尔瀚一路狂奔,心里还惦记着早些除去黎青,抢回虞映冰,谁知道,这边却早已宣判了他的死刑。
虞映冰和黎青留在雪莉尔部落之中,心思却在山中,更不会留意到古尔瀚的行踪,一日之后,古尔瀚已悄悄地回到部落,大多人都在忙着重整家园,谁也没有察觉到古尔瀚的异常举动。
正赶上吃饭,黎青草草吃完便打算回到营帐之中休息,却被古尔瀚拦了下来。
古尔瀚手中提了两只酒囊,一脸的笑意。
“黎青兄弟,前些时日我多有些得罪之处,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黎青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淡淡一笑,他自然从没将古尔瀚放在心上。
“这壶酒当做赔罪了,干了之后前面的不愉快一笔勾销。”
古尔瀚一边说着,一仰头便将一壶酒喝光,随后又将另外一壶递到了黎青面前。
黎青很是为难,并不是不愿接受古尔瀚的好意,只是那一壶酒对于他来说,的确是有些难度。
“这个......”
“黎兄弟莫非不肯原谅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正说着,虞映冰不知道从哪里就钻了出来,一把将那只酒壶夺了过来。
“别......”
古尔瀚没来得及阻拦,一壶酒已经灌入了虞映冰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