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甘宁浑身冰蓝色罡气爆发,挥动方天画戟朝着地上狠狠砸了,一声巨响声中,滚滚气浪带着漫天尘土朝着四周滚滚而去。
待的烟尘散去,地上出现了一个方圆五米的大坑,深也有接近两米。
“有些轻了。”甘宁看着深度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不是说这些内河船吃水都能达到三米左右,而是要留出提前量,玩意搁浅了那就完犊子了。
迈步来到旁边,大喝一声又是一戟下去,这次击出一个深达三米的大坑。
伸手摸摸坑壁,受到大力挤压,这硬度还是不错的,反正不至于进水之后被泡的一块块脱落,让河底积淤起来。
就照这个力度来!
想着,甘宁一越跳到坑底,浑身冰蓝色罡气宛然燃烧一般在身上升腾而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挥动开来。
宛若平日里练武一般,说起来,这唯一的区别也就是有土石作为阻隔了,不过,这也正好,就当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了。
“轰”“轰”“轰”声响彻连绵不绝连成一片,到处都是烟尘和滚滚气浪,甘宁就犹如一台人型敞开式盾构机般朝着前方缓慢而坚定地前进着,完全视那些土石与无物。
周围围观的军中士卒一个个瞠目结舌,还特么有这种骚操作?
便是周泰也看的目瞪口呆,随即露出一脸的疑惑之色。
身为海军同事,虽不说朝夕相处也差不多,起码传言少不了,他很肯定,之前甘宁从来没这么干过!
那么问题来了,甘大都督在蜀中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足足半小时左右,轰轰声终于停止,甘宁从烟尘中一跃而出,脸上满是潮红之色,就跟刚刚享受完最猛烈冲击之后的少女,不,应该叫少妇一般。
区别的话,出身世家的甘宁虽然皮肤白净,相貌英武,但终究太过魁梧些罢了。
不过,在周围士卒眼中,十米宽三米深的河道被甘宁一口气开出来二十多米,这要是换成普通人去挖,即便大家一起上,没几个小时也不好使啊!
但在周泰的眼中,不停爆发罡气战斗的甘宁这会已经虚了,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完全是装给其他人看的。
“嘿,甘大都督,看咱老周的吧。”周泰起了正胜负的心思,目测了长度之后也一跃跳了下去。
随即,又是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这河道再次坚定不移朝着既定方向前进而去。
曹军营地,曹真听着斥候的禀报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叫轰隆隆声不断?
皱着眉头一把扒开斥候大步来到帐外翻身上马,直接纵马来到河岸边上,随即小心的冲天而起朝着对岸看了过去。
嗯,确实要小心,朱然的死讯他虽然没收到,不过李通的死已经传开了,罡气外放又怎么了。
在普通人看来那是天神一般的人物,都是不死的,可特么罡气外放对上的基本也都是罡气外放的高手,危险还不是一样的大!
小心无大错,他可以肯定,距离这么远还能听的这么清晰,这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搞出来的。
“这特么是干什么那?”站在空中,曹真傻眼般看着接近五百米外,这会周泰正在开拓河道,曹真本能感觉要坏。
顾不得那么多,小心戒备着朝着这边靠近着。
在曹真靠近两百米外就被甘宁察觉了,稍稍恢复一点罡气的他直接冲天而起迎了上来,上下打量曹真一眼,嘴一撇,伸手一指,很不客气地说道:“你就是曹真吧,你特么挺嚣张啊,打探情报都特么打探的这么明目张胆啊!”
曹真也不理会,只要不被围攻,大家在天上的速度没啥区别,同样嚣张惯了他就这么大咧咧地问道:“你这是弄啥嘞。”
“你瞎啊,这特么都看不出来,开河道呗。”他敢问,甘宁就敢答,这玩意也没啥可隐瞒的,反正也不怕曹真有什么办法,再说也瞒不住。
“你们弄个投石车能覆盖淮河河面,我这不被你们逼的只能重新开一个了么!”
你还真回答啊!
曹真一脸惊愕看着甘宁,对于骂他的话都被他忽略过去了,你敢答难道老子还不敢问了,“重新开河道干什么?”
曹真十分不解,你开河道对我军又没什么影响,唯一就是让你们能绕过这一段防线通航罢了。
“这样你的投石机都打不到我的船了。”甘宁摊摊手,就这么在天上跟曹真聊了起来,“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安心的运送人口了,我跟你说啊,寥县、阳泉那边的人口都已经运走了七八万了,目前正在运送下蔡和当涂附近的。”
“下一步就是钟离义城一带,反正这淮河沿岸,就没准备给你们留什么人。”
“不过你放心,等人都运走了,保证把地方都还给你们,这一点,我甘宁可以保证。”说着,甘宁把自己的胸大肌拍的当当作响。
你特么搜刮人口?
曹真眼珠儿子直接瞪了起来,一脸愤慨的死死盯着甘宁,这可有点太恶毒,跟釜底抽薪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