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却皱了皱眉,“只是此人资历甚浅,怕是难堪大任。”
“皇上,”成敬却笑道:“资历不都是熬出来的吗?陈阁老既然推荐此人,可见还是堪用的。”
“那好,”朱祁钰道:“就让他去担任出使鞑靼的正使吧,你与陈阁老替朕拟旨。他还在翰林院当职吗?将他调入礼部,提为右侍郎吧!”
“皇上,”成敬瞪大了眼,“您这一提,他可是连升好几级,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朱祁钰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为我大明出使鞑靼的正使,仅仅给一个礼部郎中够吗?传将出去,也不怕那些鞑子笑话?满朝公卿不肯为朕分忧,朕拔擢商辂又有何不可?”
“是,是,皇上英明!”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这一次你也随商辂去吧!”
“老......老奴也要出使吗?”成敬惊得舌头都大了。
“阿噶多尔济是你接洽的,很多私底下相谈的事只有你跟他知道,”朱祁钰目光盯着他,“朕替他清除了脱脱不花,那他答应朕的事也该兑现了。”
“可......可他还没有登上汗位,”成敬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无法兑现对皇上的承诺啊!”
“那你就帮他一把,”朱祁钰不悦道:“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不希望为他人做了嫁衣。”
“老奴遵旨!”成敬无奈应道。
......
“哟,这不是成公公吗?”
成敬一抬头,跟自己说话的是原来是太后身边金英。
“成公公,你怎么神不守舍的?都快撞到咱家了。”金英戏谑道。
成敬苦着脸瞄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顾垂着头向前走。
“成公公你别走哇!”金英又叫住了他,“咱家拜托您的事......”
“回来再说吧!”成敬摇头打断了他。
“回来?”金英目光一转,“莫不是成公公你有事要离京?”
“嗯。”成敬心不在蔫的回了一句。
“那太好了,”金英道:“正好咱家这里有封书信要送给南都一位故人,还请成公公代为转交。”
“我去的不是南都。”
“不是南都,那是哪儿?”
成敬没有说话。
“呃,咱家明白了,”金英笑笑,“您办的是皇差,不方便说是吧?”
“咱家还有急事,就不与金公公多聊了。”成敬朝他拱拱手,匆匆去了。
......
仁寿宫。
“你是说皇上要派成敬出宫?”孙太后微微蹙起眉头。
“应该没错,”金英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他言辞闪烁,神情有异,老奴就拿话试探了他一下,果不其然他说露了嘴,但没说出去哪里。”
“那你猜皇上会派他去哪里呢?”孙太后微抬了抬眼皮问道。
“老奴猜不出,”金英思忖片刻道:“应该不是什么美差吧?不然不会是一副苦相。”
“皇上会派他最为倚重的人去受苦吗?”孙太后端起茶盏,吹了一口上面的浮沫,“不对,其中一定有阴谋。”说着面容一肃,“你勤打听着点儿,看皇上究竟派他去做什么。”
“是!”
......
草原上的夕阳逐渐下落,元琪儿静静的躺在绿毯一般的草地上,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从此刻起,他从一位不谙人事的少女成为一位真正的
女人。而她的男人,就在她的身边。
相比起元琪儿满满的幸福感,杨牧云的神情复杂之极。女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作为一个男人,占了她的身子,就要为她的今后负责,不管自己情不情愿。
“牧云,”元琪儿的纤手指着天空的一抹晚霞,“你看,今天的天色真好!”
“唔......”杨牧云神思不属。
“今天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天,”元琪儿睨了他一眼,柔声道:“你呢?”
“我?”杨牧云微微摇头,“我不知道。”
元琪儿红润的樱唇翘起,显然对他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你现在心里还在想别的吗?”
“我说不想,你信吗?”
元琪儿秀眉微皱,伸手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我不管你以前怎样,从今天起,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我做不到......哎哟!”杨牧云一声痛呼,原来是元琪儿又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好吧,我尽量。”杨牧云苦笑。
“不是尽量,是必须!”元琪儿纠正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而你,也必须把我当成你的唯一。”
“是是,唯一......”杨牧云揉搓着她方才拧痛的地方。
“等见到了我父王,我会将......将与你之间发生的事讲给他听。”说到这里元琪儿俏脸一红,感到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