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的武功恢复了,比以前还要强......”杨牧云开始迷迷糊糊说起胡话来。
“杨兄太执着于恢复武功了,”宁祖儿摇头叹息,“以至于练功岔了路子,伤了身体。”
“琪儿,快走!”杨牧云大叫一声,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牧云。”元琪儿抱住了他,喜极而泣,“你总算醒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是哪儿?”
“这里是茂别馆,”宁祖儿说道:“是安藤美姬姑娘让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哦......”杨牧云又问:“纪欣呢?”
“不知道,”元琪儿微摇螓首,“被他的部下带走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他活不了的,”杨牧云咳嗽一声,“中了迦罗掌,他必死无疑。”
“杨兄,”宁祖儿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所练的武功是很伤身体的?”
“我不过是练得急了些,”杨牧云止住咳说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还想隐瞒我么?”元琪儿气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且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是很难治愈的。”
“我......”杨牧云忍不住又咳嗽几声,神色往怀里摸去,忽然脸色一变,“我的经书呢?”
“扔了。”元琪儿没好气的说道。
“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把它扔掉呢?”杨牧云伸出手,急道:“赶快给我拿来!”
“丢都丢掉了,哪里还能给你?”元琪儿瞪了他一眼,“你都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那害人的东西。”
“你......”杨牧云一口气没缓过来,又一阵剧烈咳嗽。
“杨兄,”宁祖儿眼见两人争执起来,便在一旁劝道:“你本来就因为练上面的功法而受了内伤,后又用尽全力朝纪欣打出一对双掌,对身体的损伤就更大了。这样的武功练之又有何益呢?”
“我一定是哪里练的不对,”杨牧云喘息着说道:“如果上面的文字我能够全部融会贯通,就不会因走火而伤身了。”
“既然练的不对那就不要练了,”元琪儿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道:“要是早知道你因为练功而导致身体不适,我早就阻止你了。”
“要不是我偷偷练了上面的功法,如何救得你们?”杨牧云皱着眉头凝视着她,“说不定你早就被纪欣和他的手下给糟蹋了。”
元琪儿咬了咬嘴唇,“我就是死也不愿意你伤害自己的身体。”
“唉......”杨牧云长叹一声,神情有些萎顿,“如果要让我一直当个不会武功的废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兄怎么会是个废人呢?”宁祖儿说道:“杨兄的文韬武略少有人及,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治世之名臣,至于武功,乃是末流,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呢?”
“宁公子就别在宽慰我了,”杨牧云听了连连摇头,“不会武功,不但救不了心爱的人,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左右,”瞥了元琪儿一眼,“她一定还会把我带回草原,留在她身边一生一世,又何谈治世之名臣?”
“跟着我委屈你了么?”元琪儿瞪视着他,“我们可是代表的大元朝廷,只要你为我父王效力,助我们重回中原,不也一样可以成为一代名臣么?”
杨牧云沉下了脸,“我是汉人,不是汉奸。想要我辅佐你父王向自己的同胞挥起屠刀,颠覆大明江山,那是做梦!”
“既然这样,那你待在我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人吧!”元琪儿也不生气,轻笑一声说道:“我并不介意我的男人不会武功,又庸庸无为。”
“可是我介意,”杨牧云板着脸说道:“我的人生全部绑缚在你身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会让你活得好好的,”元琪儿眨了眨眼,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的内伤无论有多严重,我一定想办法找人帮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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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渐远离自小生活的南都城,柳絮儿心里一阵感慨,当年小姐离开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种感觉?站在船头的柳絮儿陷入了沉思,她是从十岁起就跟着小姐的,小姐也只比她大一岁。她们两人一直都很亲密无间,自从小姐嫁给那个人后就开始心生嫌隙。
她还记得陪着小姐和她丈夫一同在南都里仁巷生活的那段岁月,小姐的丈夫和小姐同岁,虽然在南都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官,但一点儿都没有架子,从未将自己当成奴婢一样呼来喝去,而是像对待一个亲人一样关怀备至。她也曾想如果也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该有多好。或许从那时起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
一日,小姐不在的时候,她和这个男人独处。两人说说笑笑,她感到很开心,可这一幕却让小姐回来时看到了。她可以明显感觉小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从那日起,她和小姐之间的话就少了,小姐对自己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再后来,小姐的丈夫升迁至京师的锦衣卫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