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伊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李珦叹了口气,“你大了,宫里拴不住你了。也罢,孤会尽快安排让你出嫁......”
“不,”李秀伊瞪大了眼叫道:“我决不嫁给那个姓郑的。”
“住口,”李珦怒道:“人家海州郑氏虽比不上世家大族,但也是书香门第,那个郑悰孤也见过,是个斯文有礼的读书人。你嫁过去,郑家必善待于你,这样孤也就放心了。”
“父王,”李秀伊眼眶湿润的朝李珦跪了下来,“女儿已有了喜欢的人,还请父王成全。”
“哦?是谁?”
“那个人父王见过的,”李秀伊不再犹豫,“就是大明来的宁祖儿宁公子。”
“你终于肯说出他了吗?”李珦深深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偷偷跑出宫,也是为了他么?”
“嗯,”李秀伊点了点头,“女儿终身非他不嫁。”
“这便是你的决定?”
“是的,请父王务必答应!”李秀伊一脸坚毅的说道。
“你这么坚决的要求嫁给他,”李珦的目光盯着女儿说道:“那他也一定是非你不娶了?”
李秀伊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来他并不像你喜欢他一样深深的喜欢你,”李珦瞥了女儿一眼说道:“这让孤怀疑你的决定是否有些草率。”
“女儿......”
“不必说了,”李珦打断她的话道:“你就安心待在宫里,如果他向孤提起要娶你的话,孤会考虑将你嫁给他。不然......”顿了顿,“你就安安生生的等着嫁给郑悰吧!”说着转身离去。
“父王......”李秀伊还想苦苦哀求,弘安堂的门已然关上。外面响起李珦冷冰冰的一句话,“好好看住平昌郡主,若是她再不声不响的溜出弘安堂,孤惟你们是问。”
“是。”是几十名王宫侍卫同时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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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郊外的一座庄园里。
金宗瑞凝视着海东君道:“这么说,你行刺失败了?”
“属下就差那么一点点,”海东君心有不甘,“要不是有人提醒......”
“败了就是败了,不必找什么借口。”
“是,”海东君垂首道:“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你的过失我暂且记下,”金宗瑞说道:“希望你以后能够将功赎罪。”
“是,属下保证下次决不会再失手!”
“还会有下次?”金宗瑞微微摇头,“有时候机会一旦失去就再不会寻到第二次了。经过这一次教训,李瑈岂会再给你接近他的机会?”顿了顿,加重语气,“你还是不要再去行刺他了。”
“是。”
金宗瑞目光转向侍立于一旁的李贤老,“李瑢现在情形如何?”
李贤老笑了笑,“一个过惯了自在日子的人,怎受得了长时间的拘束?一听说汉阳第一美人乘船游汉江的消息,便忙不迭的去了,国家大事都抛诸脑后。”
“王上所托非人,可叹!”
金宗瑞说着摇了摇头。
“如此才给了大人复出的机会,”李贤老笑道:“如果王上发现安平大君不是其兄首阳大君的对手,定然会让大人您复出帮助李瑢来对抗其兄李瑈。”
金宗瑞嘿然一笑,“这个嘛......要让李瑢自己提出来更好些,你回去后也不必说太多。等他吃了李瑈的亏,再去旁敲侧击一番不迟。”
“是,大人,”李贤老想了想说道:“李瑈野心勃勃,想要大张旗鼓的对各道兵马进行一番整顿。如果让他在汉阳待的久了,恐怕会对大人复出后不利。”
“我何尝没有想过,”金宗瑞皱起眉头,“所以我想派海东君前去行刺,只是可惜却失败了。”
李贤老唇角微微一掀,“既然暗杀不行,那就另想别的办法。”
“哦?莫非你已有了主意?”
“大人,”李贤老说道:“我朝鲜强敌环伺,除却东北的女真人不说,还有南面海上的倭寇对我虎视眈眈,只要挑起边衅,那李瑈还能在汉阳坐的住么?”
“怎么?你有把握让那边挑起战端?”
“属下尽力而为,”李贤老诡秘的一笑,“总之不能让李瑈在汉阳待舒服了。到时李瑈不得不离开汉阳,而李瑢又撑不起朝局的话,大人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好,”金宗瑞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如老夫真有复出那一天,绝亏待不了你。”
“属下愿为大人肝脑涂地,”李贤老信誓旦旦的说道,话音一转,“那李珦病情日重,相信不久......”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与金宗瑞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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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这日与宁祖儿慕华馆中正商议如何帮朱祁镇脱身,尽快离开朝鲜的对策。忽然馆使一脸异样的过来见他。
“璟雯姑娘来了。”
杨牧云闻听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