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此地的事情马上就有结果了吗?等有结果了,再去也不迟啊?”
寇庆疑问。
陈大头摇头笑道:“到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你狄翁翁还好,你刘翁翁可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要是让人知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问题,那他估计会提着刀子抹了脖子。
所以他一旦得到了消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率兵向此处赶来。
咱们若是耽误几个时辰,他很有可能就能带兵屠一路的人。”
寇庆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对刘亨的了解,发现陈大头所言,十分符合刘亨的性格,所以苦笑了一声,点点头。
陈大头和寇庆二人伴着枪声,坐上了马车,离开了道王宫前的街道,一路奔着刘家的治地而去。
只是二人坐着马车,终究没有策马狂奔的传信骑兵快。
所以陈大头和寇庆二人离开了道王宫不足四日,还没有离开道王封地,就碰见了率领着三千铁骑,挎着枪、背着子弹和干粮的刘家军。
刘亨亲自率领着兵马,从道王封地和刘家治地接壤的地方一路杀了进来。
诚如陈大头所言,刘亨率领的兵马,所到之处,杀死了一大片。
但凡是阻拦刘亨前行道路的,刘亨解释都懒得解释,一路仗着枪械之利,疯狂的杀了进来。
寇庆和陈大头见到刘亨的时候,刘亨正趴在马背上睡觉。
马匹在前行,刘亨就在马匹前行的过程中趴在马背上睡觉。
以前只能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身上看到的技能,硬生生被刘亨给学会了。
“嘭!”
隔着老远,陈大头就鸣枪示警。
主要是刘亨趴在马背上睡觉,他要是不醒,不阻止手底下的人一路猛冲、猛杀,那他手底下的人就不会停止。
刘亨被枪声惊醒以后,随后问了一句,“又有不知死活的拦路?”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听身边的副手策马到了他身边,低声道:“老爷,是天赐家那小子……”
刘亨一愣,“到地方了?”
副手哭笑不得的道:“还有两日多的路程。”
刘亨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就说嘛,我一觉还能睡两天半不成……”
副手苦笑着道:“您是有在马背上熟睡的能耐,兄弟们可没有。不眠不休的奔了四日,兄弟们都累坏了。
一些兄弟不得不半途脱离的队伍,在路上休整。
马匹折损了近千。”
刘亨眼睛一瞪,“你在冲我诉苦?”
副手赶忙道:“不敢!”
刘亨毫不负责任的道:“有苦找刘伯叙去,有损失也找刘伯叙去,他才是你们的国主。我只是一个上了年纪,又身无分文的糟老头子。”
副手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刘亨却没有继续跟副手搭话,他抽了一下胯下的战马,风一样的奔了出去。
寇庆站在马车的车辕上,冲着刘亨激动的招手。
刘亨犹如一阵风一般,策马到了寇庆面前,勒马止步,抚摸着胡须看着车辕上的寇庆。
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以后,开口道:“没受伤吧?”
寇庆急忙摇了摇头,然后跳下了马车,冲着刘亨拱手施礼,“见过刘翁翁……”
刘亨大大咧咧的摆手道:“行了,在我这里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你比你爹强多了。你爹逃了一辈子,也没有逃出家门,你逃了一次,就逃出来了。”
寇庆听到此话,哭笑不得。
在刘亨跳下了马背,到了他身前的时候,他闻到了刘亨身上浓浓的汗味,也看到了刘亨那充满了血丝的双眼。
他心头一动,又对刘亨深深的一礼,“是我不懂事,让您受累了。”
刘亨大手拍在了寇庆的肩膀上,骂骂咧咧的道:“你怎么像是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们两家是一体的,你有危险,我挺身而出,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祖父,你爹,就不会跟我说这种话。”
寇庆张了张嘴,刚要辩解两句,就听刘亨拍着他的肩头继续道:“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说的越多越生分。
我当初给你把尿的时候,你可一点儿也不客气。”
寇庆一脸苦笑。
刘亨指了指马车,“上去,跟我一起回去,我在南荒弄了不少好东西,带你好好吃一顿。”
寇庆急忙道:“我还要去告知狄翁一声……”
刘亨摆手道:“不必那么麻烦,我差人去告诉狄青一声就行。回头你离开了我封地以后,去见一见狄青就行。”
说到此处,刘亨对寇庆郑重的道:“对狄青那个老家伙要恭敬点。你和我那几个孙儿,笔墨舞的还像是样子,可是兵法谋略,一窍只通半窍。
狄家那几个小子,文墨上比不过你们,可是在兵法谋略上,却有惊人的天赋。
以后你们遇到了强敌,就要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