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路潜行,熟门熟路,总能避开皇宫中的关键位置,看来非常熟悉皇宫的情况。
不多时间,黑衣人竟到了东内苑,来到湖边的院子里。
吱嘎。
他推开门,一闪身进了房间中。
房间内,一盏桐油灯火苗摇曳着。
李渊端坐在桌前,屁股下正是大唐家具厂生产的旋转木椅。
李渊面无表情地问道:“查清楚了吗?”
黑衣人小声说道:“主人,温步仁的确是陛下派去监视杜荷的。”
“呵呵,我这个儿子啊,我太了解他了,他表面上是支持杜荷的,一次一次纵容杜荷,其实,真正目的是看上杜荷的那些东西了吧,那些东西或许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定然是仙人赠与杜荷的,”说到这里,李渊顿了顿,“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从杜荷身上发现什么秘密才是!”
黑衣人好奇地问道:“主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李渊摆摆手:“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杜荷暂时没事,我这个都快被人遗忘的老头子何必要出手呢。稍加注意便是了,哈哈,杜如晦生了个好儿子啊,老夫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有趣之人……来吧,黑奴,咱们来打牌吧!”
没有三个人不能斗地主,但两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的。
……
莱国公府。
杜荷刚让吕布离开,老傅就急匆匆赶来。
“少爷,”老傅有些吃惊地说道,“那少年郎醒来了,发那么重的烧,吃了你的药之后,这么快就痊愈了,还真是神奇啊。只是,这少年郎似乎并不领情,醒来之后又喊又叫的,还要砸东西,脾气相当大,少爷,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杜荷点点头,跟着老傅来到偏院中。
刚走进院子,便听见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的尖叫声。
那屋子的门上已经被上锁了,两个国公府的护卫守在门口,一脸不耐烦。
要不是杜荷有令不许打人,这俩人估计早就上去揍人了。
看见杜荷前来,两人急忙将房门打开。
杜荷一步走进屋子,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屋子,此刻变得乱糟糟的。
被褥扔在地上,桌子被打断了一只脚躺倒在地,椅子横七竖八地躺着。
饶是杜荷脾气好,这时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那少年见到杜荷,却是更加放肆:“杜荷,你就是杜荷,你为何要囚禁我?我要去官府告你,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你现在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少年气势很盛。
杜荷打量房间一眼,冷冷地说道:“可怜虫而已,有理不在声高,你如此喊叫,与野狗何异!”
少年大怒:“……”
可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他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杜荷,你最好马上把我放了。我知道,我,躺倒在你府门口,是你安排人把我送进来的,可是,你别想让我感激你,我颜文天乃堂堂儒门弟子,不屑与你这等低贱商人为伍!哼。”
老傅闻言,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诋毁我们家少爷,少爷乃是钦定驸马,更是国公之子,岂容你如此诋毁,来人,给我打!”
门口的护卫立即冲进来,神色不善地就要动手。
少年吓得赶紧往后退。
杜荷敲了敲挡在面前的桌子,阻止了护卫们上前打人,继而说到:“本少爷从未想要你的感激,而且,救你也不是善心大发,更不是做慈善,你吃了本少爷一粒仙药,价值500钱,你砸坏的这些东西,本少爷宽宏大量,便不与你计较,那500文钱,想必你一时也还不上,老傅,把他带到家具厂,交给张度,按普通工人的待遇给,什么时候把钱还上,什么时候离开!”
“你……你……杜荷,我跟你没完,你竟敢如此待我,我爷爷可是颜师古,他是秘书少监,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不然你死定了……”少年大声嚷嚷着,却还是被两个护卫强行驾着走了。
颜师古,同为初唐儒家的领军人物,影响力仅次于孔颖达。
哪怕到后世,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杜荷倒是没想到,这傻小子,竟然是颜师古的孙子。
不过,他毫不在意地摇摇头:“还颜师古,就算你爹是长孙无忌都不管用!”
这算不算非法使用童工呢?
杜荷才懒得管这个。
再说颜文天被带到家具厂,老傅直接将他交给了张度。
颜文天看见张度,不屑地说道:“你个贱民,竟敢使唤我,你真是不想活了,我爷爷可是颜师古,乃是当朝秘书少监,和陛下关系好得很,你要是敢欺负我,你死定了!”
这家伙果然太年轻,不管对谁都来这一套,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可以胡作非为。
哪知道,张度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看着颜文天瘦弱的小身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色:“既然是少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