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七万大军瞬间把会水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马腾红着眼来到阵前,高声冲城内喊话道:“城内军兵听着,我此次率军前来,只为诛杀韩遂,以报杀妻害子之仇,与他人无关。
若谁能献上韩遂人头,我马腾将以百万金酬谢,若谁能打开城门,我亦以万金相赠,决不食言。
可是,谁若愿意跟着韩遂一条道走到黑,待我城破之日,必将屠尽所有人。
何去何从,诸位自己掂量。”
这会水城本来就不大,而且城墙也不高,马腾的声音稳稳的送进城头上每个军兵耳朵里。
这一番连威胁带拉拢的话,把城头上军兵说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时的低声窃窃私语。
“对方这么多人,恐怕咱们危险了。”
“是啊,这城池的城墙也太矮了,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地利优势。”
“若真的城破,你猜对方会把咱们赶尽杀绝么?”
“应当会吧,毕竟主公杀了他家七十余口,他就是来报仇雪恨来了。”
普通军卒虽然见识有限,但是眼前局势有多危险还是能看清楚的,毕竟那是数倍于己的军兵围城。
“都看什么?不准胡言乱语,在此安心守城!”
这时候,梁兴等诸将登上了城头,冲交头接耳的军兵厉声呼喝,军兵们顿时缩了缩脖子,没人敢再说话了。
“找死!”
城下的马腾冷笑一声,冲身后挥了挥手,马超在后面大声令道:“进攻!”
一声令下,数万军兵喊杀声震天,如潮水一般,四面八方向会水城涌了过去。
他们搭云梯的搭云梯,撞城门的撞城门,城头上的军兵在韩氏诸将阵前指挥之下,倒也在勉力支撑。
这场仗打了一整天,城池虽然岌岌可危,但好在没有城破。
到了晚间,暂时休战,坐镇的韩遂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泥塑一般。
他很清楚,他把马腾正妻嫡子全部杀了,马腾正恨不得生吃他的肉解恨,如若城破,落到马腾手里,他绝没有好果子吃。
“主公,照这样下去,会水城已经守不住了,就让末将赶紧保主公赶紧突围吧,”张横、杨秋等将领急道。
“天下之大,我还能去哪里?”韩遂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今夜子时,开西城门,先突围出去再说。
哎!悔不听成公将军之言呐。”
成公英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他心里自然对韩遂很是失望。
韩遂一步步走到现在,纯粹是意气用事,自作自受的结果。
半夜子时,韩遂率领手下“八健将”,会同数百骑兵,猛然杀出西城门。
结果正碰上马岱率领一队骑兵守在此地。
马腾与韩遂相交多年,对韩遂的脾气秉性十分了解,早已料到韩遂会突围,所以夜晚在四个城门处均布置了多少不等的军兵守候。
总算韩遂运气不错,没有碰上马超与庞德,而是碰上了武力稍弱的马岱。
他们数人合战,总算将马岱杀退,然后趁着夜色,玩儿命的西逃,一直跑到天亮,进了大山才敢歇下来喘口气。
顺便检查一下人数,八健将跑丢了四个,成公英也没有跟上来,身边护卫的骑兵也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韩遂实在跑不动了,又累又渴又饿,下令下马休息一会儿。
他坐在石头上深深后悔,要是当初选择投靠刘平,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正在懊悔之计,突然山谷中一阵马蹄声响,只见一前一后两支军马杀了过来,领兵的正是马超与庞德。
眼见无处可逃了,韩遂倒也慨然,坐在那里没有动,自顾自的吃着干粮。
他手下军将则朝着马超庞德迎了上去,不过片刻便已被马庞二人尽数斩杀。
马超冲到近前,对着韩遂皮笑肉不笑道:“韩世伯,家父正在会水城等你,随我回去如何?”
“好!”韩遂痛快的答应,神色淡然的微笑道:“孟起,我杀了你父嫡子,你心里是不是已经乐开了花?
再把我带回去,又是一件大功。
你父这支军队,恐怕要尽入你手了吧?”
“那是我家事,不用世伯操心,”马超意气风发的横枪立马。
不得不说,韩遂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心坎上。
“你想让我受马腾之辱,贤侄,你太小看你伯父了,”韩遂呵呵笑着,向马超展示胸前深深插着的一柄匕首。
韩遂横行西凉十数年,可谓杀人如麻,如今混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也不至于贪生怕死。
他宁愿自杀,也不会落入马腾手中。
“你——”
马超气的咬了咬牙,没有活捉韩遂,也算不上头功了。
……
刘平在会水城内,收到细作传来消息,马腾已经攻破会水城,尽收韩遂军马。
此时马氏所控制的军兵已经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