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棠,你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
卫斯致淡淡的否认了她的说法,但是眉头还是不自觉地拧起来
有的快乐,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习惯,最后便会成为杀人的利器。
-
这场订婚s来的突兀又迅速,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过,转眼间17号就在眼前。
据说,为了以示重视,自来殿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么敷衍的在郊区庄园举行,而是将地点定在了他的府邸,主题采用的旧时风格,花团锦簇间红绸漫天,整个府邸一片红艳艳的隆重。
亲弟订婚,如此重要的大事几位殿下自然都会到场,君主虽未亲至,却也赐下了礼物。
订婚里一直忙到傍晚,宴客时全体皆捧场而至,二殿下斯恕与他六弟关系泛泛,自然不会上前凑热闹,只是坐在酒桌上远远的看着那对男女游走在宾客之间的风采,他突然转头,对着大殿下斯衡问道:“你看这架势,小六别是认真的吧?”
六殿下一身暗色军装,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辉,他难得的如此正式,连那件咖色的军装大衣都妥帖的穿在身上,脚踩军靴双腿笔直,气度着实不凡。
站在他身边的计霜寒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身上却穿着改良后的云国传统服饰,红绸如火,衬得冷漠的面容都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艳色。
她的美不是女人的柔美,而是刀剑般划破天晓的锋锐美。
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颇有点佳偶天成、一对璧人的意思了。
也难怪二殿下会有此想法。
大殿下斯衡却没有去看那对璧人,而是朝着储君斯柾的方向微微示意,道:“他们俩要是玩真的,那最该烦恼的应该是你三弟,但你看看,他那样子像是遇到麻烦了吗?”
斯柾?
二殿下撇撇嘴,道:“老三那张脸啊,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有事都是背后和你玩阴的,什么时候表露出真实情绪过?他觉得麻不麻烦,我也猜不出来啊。”
斯柾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而是坐在了首桌上,左手边是五殿下斯致,面前是正好走到跟前的订婚礼当事人,自来与计霜寒。
他一手搭在桌上,唇角含笑如沐春风,语气温润的令人生不起戒备心,打趣道:“小六的感情路颇多坎坷,不过好在兜兜转转还是走回了正途,六弟,弟妹,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着,举起了酒杯,一派真挚。
五殿下也笑,兄弟三人都是争皇位的热门人选,背地里暗流涌动,但是当着面却都是不动声色,和谐的一派兄友弟恭,他道:“三哥说的正是这个理,自来与霜寒就是天生一对,如今也算是欢喜大结局了,四哥也为你们高兴。”
自来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储君一眼,却没有发作,而是顺势端起酒杯,道:“那我可就多谢两位哥哥的祝福了。”
他在“祝福”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微妙的嘲讽。
站在他身边的计霜寒,始终没有身边表情,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亦不亲近,宛若高岭之花,不与世人亲近,即便打扮的再艳俗,骨子里那份清高傲气的疏离感仍旧清晰的流露出来。
在自来端起茶杯的时候,她也只是配合的举杯,连场面话都奉欠。
这幅态度,可不像是和自来打的火热,勾的他连阮棠都忘记的样子。
四殿下斯致本就带着怀疑,如今更甚,他饮尽杯中酒,放下杯盏,打量了计霜寒一眼,笑道:“六弟妹可真是人间冬雪,不过想必热情的一面,也只会留给六弟来看了。”
“没有,”自来盯着他看,唇角突然勾起诡异的弧度,轻声,慢悠悠的道:“她在我面前也是这幅死人脸,不过我不在乎,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和我有关系的人,现在可还被四哥藏在家里呢。”
斯致突然抬眼,锐利的锁定了他,惊异不定。
计霜寒突然出声,这是整场典礼以来她第一次说话:“卫斯致,你不用再猜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我和卫自来的事情,不过即便你做再多的准备,今天也全部都是无用功。”
她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显得冰冷又阴鸷,只有在场的几个人听得到:“知道吗,我不介意她和任何人有所勾缠,也不介意她玩的有多大,招惹了谁,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不该产生独占的念头。”
“你不配。”
“好大的口气。”
斯致冷冷的看着她,“你觉得,就凭你们,可以将她从我的府邸偷出来?”
他说着便要起身,突然身体一晃,随后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肩膀上,不动声色的将人压了下去,斯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无力,眉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用力的握紧了酒杯,微微转头,惊诧的道:“没想到,连你也掺合进来了。”
将他的肩膀压下去的,赫然便是储君斯柾。
斯柾淡笑,道:“从你将人带走的当天,我就得到了消息,你以为那里只有你的眼线吗,你太大意了,老四。况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