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会面中,范宣德对蒋中介提出了希望在各地考察一番的请求,果然和詹森猜测的一样,蒋中介对范宣德往云南的考察一口答应,但对范宣德想去北方尤其是延安的考察请求当即否决,蒋中介表示北方的日军力量很强,国民政府很难保证代表团在北方的生命安全,范宣德反复强调去北方考察的意义后,蒋中介最终答应范宣德可以往西北的兰州、西安考察,也允许范宣德前往华中前线观察日军实际战斗力,甚至表示可以为范宣德发起一场小规模的战役,但一谈到红党问题,蒋中介立刻大吐苦水,一边说着中国红党如何的嚣张跋扈,依靠着苏联撑腰,到处抢占地盘,抢掠乡绅,扩充军队,自己为了大局着想,只能一让再让,即使自己愿意让范宣德去,延安的红党也不一定会放行。
说的范宣德都渐渐感觉中国红党的确不是个东西,只知道自己的党派利益而忘记大局。
但范宣德还是想起来了叶挺的事情,便问道“那么是否可以释放叶挺将军呢?贵党毕竟是执政党,叶挺将军驰名中外,如果贵党愿意释放叶挺将军以表诚意,由我们美国从中说和,一定可以使得你们两党齐心协力,对抗大敌的。”
蒋中介听到范宣德要他释放叶挺,也犹豫了起一下,叶挺虽然说是北伐名将,名声在外,但根据他后来得知的消息,叶挺在新四军中和不少人不合,但叶挺毕竟是原新四军的军长啊,而且现在红党也没说这个事情了,自己主动放人,那不是示弱于红党么?这示弱的事情,蒋中介是打死也不做的。
蒋中介立刻摇头说道“新四军进攻政府军队,不服从政府命令,制造了很不好的影响,叶挺作为军长有主要责任,我们扣押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背景,而且范宣德先生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他叶挺根本不是红党,说扣押叶挺是因为他的党派身份,纯属胡说八道,再者,此乃我中国的内政,贵国参与其中似乎有些不便吧?”
范宣德碰到蒋中介给的钉子,心中不大开心,而且也感觉红党和白党的事情也许并不是像蒋中介说的那样,便嘴上说道“是我孟浪了,那么这件事就不再说了。”
范宣德和蒋中介又谈论了一下其他的事情,蒋中介一再追问援助的事情,范宣德则不断的表示,援助一事只有等考察结束后他回国向罗斯福总统汇报后,才可以决定。
蒋中介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是题中之意,但对范宣德的热情也少了不少。
另外一边的延安,整风批苏达到了最高潮,莫斯科和延安的电报你来我往,虽然保密,但不少人都听到了其中的风声,红色国际更是还派来人到延安和中国红党中央进行交流,在交流中,苏联和红色国际不断的侧面打听中国红党是怎么得到那么多的苏联消息的,要知道很多消息就是一些中央委员也是不清楚的,主席等人自然是打着哈哈,其他人则是真的不知道,搞得莫斯科的斯大林是疑神疑鬼,最后还是把目光看向了苏联内部,再次举起了自己的屠刀,对所有有可能的人进行了又一次审核清洗。
延安的众人看到苏联和红色国际对中国红党的指责居然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争论,顿时明白中国红党真的已经可以脱离苏联独立了。而康生整风的重点慢慢从批苏变为了抓‘叛徒’、‘特务’、‘内奸’,在一个星期内就抓捕了两三百多人,但很快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释放了,只说是了解了下情况,由于人数较少,风波也不大,除了一些有心人外,很多人压根都没注意到。也使得找内奸的活动很快就结束了,又回到了批苏整风中。
渐渐,讨论从批评苏联对中国主权的出卖到了中国要如何真正实现独立自主,如何真正的实现富强,这个时候以主席为代表的红党中央抛出了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路线的论点,指出红色思想必须结合本土实际,中华民族的富强必须依靠自己,走自己的路,可以参考其他国家和党派,但绝对不能单纯的复制,并且用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古语来诠释为什么单纯的复制制度是不可行的,很快得到了全党上下的认可。
同时中国红党中央对中华民族的概念进行了重新诠释,中国红党中央首先否认了现在国内流行的民族概念,认为中华民族不应该是单纯意义上的五族,又批判了苏联的民族概念,因为苏联的民族概念是四大标准,即是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地域、共同的经济生活、从共同的文化特征中显示出来的共同的心理构成。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的话,中华民族就无法在理论上立住脚,主席便用汉族来质疑这个标准,中国南方和北方文化差异不少,语音差别也很大,东北的人去福建基本听不懂福建的人在说什么,难道大家就都不是汉人了吗?所以苏联的民族概念并不准确!但红党中央又故意不立即提出一个新的理论,而是让大家党内讨论。
这一个民族的大讨论比之前的批苏讨论还要热烈,由于很多人对批苏有疑虑,所以在批苏的讨论中很多人的发言都不积极,但对于这个民族概念,所有人都没什么顾忌,因此讨论发言的人都比之前多的多,其实中华民族的说法最早也不过是在十九世纪的梁启超提出的,到现在还不到五十年,即使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