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前面的姐妹。笔给你,请自由发挥!”
“哦,这该死的氛围感。我有罪……我是妈妈粉来着。”
回到公寓,秦悦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做完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可笑。
公寓里没有摆放熏香,又因为许多天不住人没有了沐浴液或是香水残留的味道,空气闻起来与外面如出一辙。
但进入到这个空间,就像套上了层坚硬的壳,把他整个人与外界隔绝开了,似乎只要身处其中就能够放肆的、嚣张的宣泄所有的情绪。
好的、坏的、高兴的,担忧的。都没有关系。
家……是家。秦悦心想。这里大概是爷爷离开后唯一让他感觉像家的地方。
早在他们的关系没有彻底变质之前,对面的公寓就已经恢复原样。但无论是他还是关云横都刻意忽略掉这一点,仿佛这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原来……整件事,比他以为的更早更快,想明白这个他不禁露出一抹笑。
“咔”。有人转动电子锁的把手,门开了。男人被杵在黑暗里的他吓了一跳,皱眉问道:“这么黑,怎么不知道开灯?”
看了他一眼,秦悦把玄关通往餐厅和客厅的灯都按开,整个公寓立刻是灯火通明的透亮。暖调灯光柔和了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霎时让秦悦的胸膛被某种温暖且软弱的感触填满,稍不注意似乎都会从眼睛里满溢出来。
“干嘛?”男人从最顶上摸到拖鞋,瞪了他一眼。那模样看着有点凶,但秦悦却一点都不害怕。
“没,只是觉得好多天没回来,屋里少了人气。”说起来,日常聒噪的橘猫还寄养在关鹏那里呢,难怪屋子里这样安静。
关云横瞥了他一眼,“别在这儿伤春悲秋的,收拾。下飞机就和关鹏通了电话,你想迟到?”
“……”秦悦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他脱下外套随手搭在玄关,小声嘀咕道:“难怪报纸上都说你是凭实力单身的男人。”
“快把行李搬进来。一个人在那里叽叽咕咕什么劲儿?”
“来了。”
刚走近卧室,忽然被人迎面抱了个满怀。
吃惊之余,秦悦拍拍对方的背,“松开,刚才是谁说我伤春悲秋呢,这会儿怎么又想腻歪了?下飞机就和关鹏说了要过去,关大老板,你想迟到?”
“睚眦必报。”男人嗤笑一声,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脑勺说道:“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出去这么久,好久没这样了。”
在装腔作势上,秦悦觉得自己永远赢不过关云横。哪有人前一刻还满口嫌弃,后一刻恨不能融成一个人的?
被抱久了,秦悦觉出一丝不对味。他模仿男人日常埋汰人的口吻说道:“关云横,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还有……你的手在往那儿放?”
一秒钟从温情脉脉的小清新滑向十八禁马赛克。
关云横非但没撒手,反而恬不知耻地笑起来,凑到他耳朵边说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说我现在想什么?做什么?”
秦悦的耳朵全红了,用手搓了两下,“关云横,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都几个月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呢?”
“……”秦悦觉得不是自己脸皮薄,而是关老板的脸皮实在太厚,比城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想推开对方,一抬眼就和挂在关云横肩膀上的螭龙大眼瞪小眼。
“噗。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这姿势略有些艰难。
“赤轮,下去。”关云横也发现了它,“谁允许你进卧室的?出去!”
小螭龙比他们上回看到的略长大了些。听到主人的命令,它可怜兮兮地飘出房间,蹲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
看到它这个样子,秦悦顿时感到有些不忍,朝它伸出手,“别那么严厉嘛。说起来还只是个孩子呢。”
赤轮眼睛一亮,扭动身子滑进去,缠着秦悦的脚踝磨蹭,就像只撒娇的猫儿。余光还偷瞄着关云横,与几分钟前的小可怜完全两样。
关云横脸都黑了,错错后槽牙,“回到你的炉子里去,看看迦叶、朱冥像不像你这样不懂规矩!!你别管,这家伙精得要死。”第一句话是对赤轮说的,第二句则是对秦悦。
“好吧。你的灵器你说了算。”秦悦没再多加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螭龙委委屈屈三步一回头,叹了口气,继续收拾东西。
等行李箱里的衣服用品腾空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两人开车到关鹏处领相柳。
大概因为是春季,关鹏的过敏症比原来更严重,因而这回他把相柳单独关在自家楼下的空置公寓内。
里面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放了猫架、猫砂盆、食盆和水盆等必需品,给了相柳足够大的活动空间。
带秦悦和关云横去的时候,他戴了个防粉尘口罩,“秦先生的猫最近一个多星期不太喜欢见人。前几天因为有个会,下班完了,我让住家阿姨过来打扫喂养,谁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