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人?那些脏水还不一个劲地朝身上泼?想到这里,她转身对张癞痢喊着,张癞痢,你等哈子。张癞痢虽然脑袋长满了青皮癞痢,但是可不傻。他继续朝前走,还不停地把双手合在一起,在嘴巴上哈着气取暖。
夏月跟上他,走到僻静处,狠狠地盯着他说,我给你钱,行不?张癞痢眼睛亮了下,却又暗淡下去,老子要钱做么事,活了30多年还没个女人尝尝鲜。夏月明白了,这个癞痢就是要日自己一回,但是想到他那身脏,忍不住又要呕。
张癞痢说,你要是给我日一哈子,我就去公安局说看到的是假的,不是那小子干的。咋么样?夏月愣了下,这是张癞痢在往上加筹码呢,她心里自是明白的。
好,那你去和公安局的人说哈,自己根本就冇看到过这回事,把欧阳玥放出来。等他放出来了,我就给你尝尝鲜。
张癞痢冷笑了下,说你当我是傻儿呢,等他放出来了,老子就日不成了。这赔本的买卖不干的哈,你想都莫想。
夏月想着欧阳玥与自己动情的画面,心一横,说好,我给你尝尝鲜,日完了你要是不去公安局,我把你的癞痢一个一个抠出来。
说完了,终于忍不住“哇”地吐出来。
张癞痢呵呵笑着,说就今个晚上哈,到时我来。然后,吹着乱七八糟的口哨慢慢走远。夏月看着他破衣破裤的样子,还有一身的臭味儿,忍不住又想吐。
夏月的呕吐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因为不会这么快就给种上了,因此,她是对张嘎嘎的样子恶心地想吐。
没有任何退路了,且不说救不救欧阳玥,而是这个张癞痢真要是传出去了,自己真就没法再在村子里待下去了,那些窃窃私语和泼出的脏水,会像一把刀子样的在心里割着。
夏月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然后坐在屋子里发呆。下午时分,天空打阴了,起风了,刮着门前的树枝呼呼作响。好像又要落雪了,夏月心里想着,这个张癞痢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只要能把欧阳玥救出来,让他日一回就日一回吧。
屋后头的风声好像越来越大,但这风声也只是干吼,没有雨落下来,凭感觉,夏月晓得这是大雪融化后的最后一次“扫堂风”,等这风刮完了,天就会彻底晴朗起来。
百无聊奈之中,夏月就想去找邱红英拉拉家常话。在村子里,夏月也就和邱红英比较能说得来,因为是同期嫁到情花村的,因此两人都有种亲近的感觉。邱红英和自己一样,男人长年累月在外面打工,一个年纪轻轻的俊俏少妇长年累月地守着空房,那是一定会出事故的。根据自己的出轨经验,夏月知道那种备受煎熬的滋味儿。
夏月锁好门,绕过村头的那棵大榕树,据村里的长者说,这棵大榕树至少有300年的历史,到了夏天来临的时候,这棵大榕树下都会坐满了婆娘和半大的小孩子,端着饭碗坐在树下纳凉。
邱红英看到夏月串门来了,显得很高兴,因为家里除了咿呀学声的儿子外,就是已经卧榻不起的公公。她也盼着能有个人和自己说说体己话儿。
夏月坐下后,看着邱红英敞开怀给儿子喂奶,那对白花花的大“奶瓶”看着有些晃眼。便笑着说,红英,你这对肉馍馍可是俊俏得紧哈,你男人回来了还不得使劲儿地弄。邱红英咯咯一笑,现哈也只有怀里这个男人在弄我了。
夏月晓得她是故意逗笑,也就不继续说下去。半响后,说,红英,你看咱们这村子里一到年过月尽,就剩下老人、孩子和咱们这些娘们了,心里可是闹得慌不?红英已经将儿子喂饱了,奶水足,儿子抿着小嘴儿睡着了。邱红英掩好了衣服,把儿子放在摇篮里把被子盖好,才坐下正儿八经地和夏月说话。
邱红英脸蛋儿洁白,还透着一股淡淡的红晕,身子娇笑,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水灵灵地诱人。她瞄了一眼公公的房间后小声说,夏月,书记去你家里冒得?夏月摇着头,说冒得。邱红英再次压低声音,这个狗日的书记,想上我呢,昨天在村东头碰到了,不怀好意地对我笑。我问他笑么事,他说夜里有空冒得,有空的话就到我家坐坐。我呸了他一口,哼哼,就他那瘦猴样的,老子正眼都不瞄他哈。
夏月愣了下,好久才说,你裤带子紧着些,莫跟那些无聊的男人打情骂俏,只要你自个儿尊重自己的身子,那些猫阿狗阿什么的也进不了你身。
邱红英脸蛋上的红晕却是越发红了,因为夏月的话像个虫子似的在她身体上爬,有个地方开始发痒。
邱红英说,可是这地里的活,这雪一化开,就要犁地了,还有田里的早稻种子也要下,以前呢我公爹还能操持,眼下不行了,要请人了哈。夏月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请人,不就是请男人么,男人的骚腥味儿怕是熬不住。
夏月不想和她说这些,慢慢地把话头朝欧阳玥身上引,她很想知道村子里是否有关于自己和他关系的传言。
邱红英笑着看着她,说,这小子不值得么,做么事要对张诚哥下手哈?夏月面无表情地说,那公安局凭啥无缘无故地抓人哈,总得有个说法嘛,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个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