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陈妃仙得意一笑,向下压了压剑尖,向贺成道。
贺成此时已是面色惨白,而且刚才的打斗加慌乱,已是使得他满头大汗,显得狼狈不堪。喉间的寒意化作恐惧扩散开来,立即让他听令地双膝一软,跪倒在陈妃仙面前。
“姑娘请手下留情!”那边的邹正明见状,立即开口叫道,替贺成求情。说话的同时,已是立即翻身下马,再不敢保持方才高高在上的姿态。
“留情可以,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陈妃仙手腕一转,剑尖自贺成喉头离开,转而以剑面在贺成脸颊上拍了拍,向邹正明道。
她在开口说话前,已是转头面向了邹正明,而手中的剑做这一套动作时则是看也没看贺成,但却做得丝毫无误,十分精准,没有半分偏差。由小见大,单从这点上,便能看出她对剑法控制的精准,绝对没在剑法上少下功夫。
贺成近在咫尺,再加上刚才的打斗,对此更是有身临其境的深刻体会。也因此,虽然陈妃仙的剑尖离开他喉头时让他松了一口气,但他仍是不敢趁此机会脱逃甚或反攻。因为他很清楚,以对方的剑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仍是可以随时取他性命,并不会比剑尖对着他喉头时慢多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完全没有机会,所以也就丝毫不敢妄动,甚至连这念头都几乎没起过。
邹正明听罢陈妃仙的话后,深吸一口气,整了整面色,然后上前几步,十分恭敬地向陈妃仙深深施了一礼,躬着身道:“此事是我们错了,当真有眼无珠,惹到了姑娘,我梁丘派愿意认这个栽,邹某代我那不成气的两个晚辈以及贺师弟向姑娘赔礼道歉。还请姑娘大仁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道歉是应该的,不过……”陈妃仙点了点头,手中的剑压在贺成肩头,“你这话是答非所问,我是问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才的话?”
邹正明闻言,立即面色一变地抬头道:“姑娘的话,我当然记得,但姑娘非要如此不可吗?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望姑娘莫要欺人太甚。我等虽技不如人,但我梁丘派也非好欺侮的。”
“还日后好相见?”陈妃仙一听,立即不屑地摇头笑道,“首先,我完全没兴趣以后再见你们;其次,在我眼里,你们梁歪派就是如此好欺;最后,我没让你们直接各留下一条胳膊,只是打断,已经算是小惩,轻饶你们了。你这老头儿不知感恩戴德,还跟我在这儿讨价还价,是真想要找死吗?”
话落一顿,她有些不耐烦地补充道:“本姑娘耐心有限,再给我多说一句废话,就不是这个条件了。”
邹正明听罢,面色接连变幻不断。陈妃仙对梁丘派的侮辱与不屑他是听的十分气怒,但此时自知己方不是对手,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而对于陈妃仙最后说的那几句,他尽管不想承认,但心里也清楚,确实是事实。在对方完全有能力轻易取了他们性命的前提下,只是让他们各自打断一条手臂,确实已算是小惩与轻饶了。
但他清楚归清楚,心里却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尤其梁丘派在宁州境内势大,他平日已是作威作福惯了,到处受人尊敬,一时间也是难以立即转换过来心态,所以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但就在他正犹豫不决时,忽听“啊”地一声惨叫,便见跪在陈妃仙面前的贺成在听完陈妃仙的话后,已是立即毫不犹豫地一咬牙,抬起右手,一掌打断了自己左手小臂,然后忍着疼痛向陈妃仙嗑头道:“我方才出言不逊,向姑娘赔礼道歉,还请姑娘饶我一命!”
对于贺成忽然的举动,陈妃仙也显得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立即转为开心一笑地满意点头道:“嗯,你不错,虽然做事冲动了些,但比你这师兄有决断,去吧!”
说罢,手中长剑一转,收回贴臂倒持。
“谢姑娘!”贺成又向陈妃仙磕了个头后,抱着手臂起身向邹正明走去,还向邹正明劝道:“师兄,咱们技不如人,便吃个教训吧,姑娘对咱们已经是高抬贵手了!”
话落,又立即向后面那几个因事情变化太快,仍有些呆愣不知下马的梁丘派弟子高声骂道:“你们几个无知小辈,还不快都给我滚下来给姑娘请罪!”
那几人一听,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纷纷面色大变地连忙下马,然后连滚带爬般地上前几步赶了过来,一起跪倒在陈妃仙面前。
邹正明见状,无奈地闭目长叹一声后,也强忍着屈辱跪倒在陈妃仙面前,带头向陈妃仙磕头道:“今日之事是我们错了,我们给姑娘赔礼,甘愿受罚!”
说罢,立即抬起右手,照准自己左手小臂,咬牙一掌打了下去,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夹杂着骨骼断裂声响起。
旁边的贺成则是不等那三个男性小辈自己动手,已是在邹正明说罢的同时,身影连闪,亲手将三人的左手小臂打断。
其中那两个本就受伤断了一条手臂的最惨,之前他们就已经被陈妃仙给打断了右臂,现在则又被贺成打断了左臂,两条手臂都断了。但陈妃仙之前并没说他们已经被打断了手臂就不用再断一臂,只说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