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在大殿内提供光亮,孙亿的抱怨给穆星河提供了无限哀愁。
“没银子了,这事儿整的,那泾江王那里呢,他的封国可是听说赋税都是由他自己收取的,富得流油,咱们派人去把泾江收入囊中,到时候抄家应该也可以把现在落下的饥荒弥补下来。”
被穆星河这么一说,顾雨先是一愣,随后又开始为穆星河琢磨这去泾江接手的人选。
“人手不够用,这朝廷里人不少,可真正忠诚与皇上您的还是不多,现在是不是该对于那些已经开始观望的人一些好处,让更多人知道,跟着皇上才能有前途。
皇上,您看看是不是提拔一些和丞相有过矛盾的,去泾江,一来可以给大臣们传递一个信号,二来也不必担心这个人会不听话,甚至,我们还可以将以前被丞相整治过的人重新启用,达到朝堂之上的平衡。”
顾雨习惯了朝廷内的斗争,也知道穆星河现在需要的也是朝廷内的制衡,而不是丞相的一家独大。所以才在深思熟虑下为穆星河提了些小建议。
“这两天你琢磨一下,看看有哪些有名望的人,有才能的人,若是真的愿意为朝廷做事,那就让他有一展拳脚的机会,至于派兵接收泾江和邾州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
穆星河转身看着诺大的玄武帝国,自己实际掌控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儿,若是谁也不相信,全部都换上一遍,只怕三年之内做不了,可北边的白虎帝国又在虎视眈眈,兵力本就捉襟见肘。
正当穆星河苦恼不已时,门外的通报声却“咚咚”响起。
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每次一件事儿还没有做好安排,另一件事儿就又紧接着跑到自己面前,不管怎么样,自从自己当上了皇帝,总是祸事连连,没有一点情景的时候。
当穆星河没好气的将敲门人唤进殿内,却有些意外的发现这进来的人是陶可飞和萧疏。
“怎么是你?现在不是在追赶泾江王吗,你怎么能从这么重要的事情中抽身来见我?”
萧疏对于穆星河的斥责却无动于衷,只是跪下身子,将一封奏折递到了他面前,
“皇上,这是黄山云大人的临终绝笔,是恳请您原谅他,具体的内容,还是您还是亲自过目一下………”
“哼。”冷哼一声,将奏折从萧疏手中夺过去,穆星河忍着不悦的心情将奏折打开,细细阅读黄山云的临终遗言。
虽然穆星河对黄山云并没有多仇恨,好歹这人也是在自己继位登基时做出了重要贡献,即便是他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泾江王,但这个人还可以,至少,他没有一条路走到黑,也知道自己被夹在中间只有一死了之最为正确,
没有这一份奏折穆星河也没打算祸及黄山云家人,将这份临终之言读完,穆星河也默默合上了奏折,看着正跪在面前的萧疏:
“现在你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了,还憧憬未来的生活吗?不如就当个文官,将来的前程也会更大些。”
萧疏没有丝毫考虑,直接了当的摇头,眼神直直的看着穆星河,像是在说,我已经决定了要做一个当兵的,不想做什么文官。
“现在守卫军到哪里了,你觉得几天可以将泾江王消灭?”
对穆星河并不熟悉,不过萧疏也并没有因此而拘谨,当他问了自己问题,萧疏便开始用自己的所知所想将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不多时,心里边已经有了主意。
“皇上,这些事情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您应该知道,泾江王他已经输了,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泾江,我们守卫军昼夜不停的追赶,相信在涿水前可以拦住泾江王。”
对于泾江王的去处,所有人都有了明确的判断,萧疏的说法并不新鲜,可他说守卫军居然可以在涿水之畔拦住了泾江王,这一点穆星河是不太相信的,毕竟泾江王手下还有两三万人马。
老奸巨猾的泾江王怎么可能会仅仅跑到涿水之畔就被拦住,穆星河眼中的不相信却刺痛了初出茅庐的萧疏
。
“皇上,您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已经和甲一大人商量过了,萧青阳带领数百骑兵精锐提前去涿水之畔,将坚冰凿穿,将大桥打穿,断掉他后退之路。这样一来,泾江王只能在涿水之畔和我们决一死战……”
听了萧疏有条理的分析和解释,穆星河脸上崩紧的眼神也随之缓和了些许,眸子里闪着欣喜的光。
“你们这个方法不错,很有想法,居然能想到这么远,比我这个当皇帝的都要强呢。”穆星河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不过还是强装板着脸对萧疏道:
“你们考虑的很周到,现在传我的命令,活捉泾江王,一旦将叛乱平定,由甲一和萧青阳带领一半的兵力去驻扎泾江,剩下的一半兵力由守卫军偏将和萧疏一起带回京城。”
听闻皇帝居然下令让自己配合偏将一起带兵回京城,萧疏很是兴奋,嘴角上扬的回应: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尽快传达命令,不负皇上期望。”
转身而去的萧疏带着被重用的感觉离开,一旁的陶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