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祭酒的陪同下,穆星河将三百多名的考生的考试棚转悠完,也在大祭酒的细心介绍中,对这些考生们中间有才华和才名的人进一步了解。
“大祭酒,你说说看,这科举考试中是不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这次的科举虽然题目是我出的,可这些人答题似乎都有些拘谨,是不是我出的题目太难了?还是这些考生都心有顾虑,不敢写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穆星河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
谁让自己写出的题目是国富论呢,如何富国,何以国富,这一个问题包罗万象,可以从很多角度来说,可穆星河转了一下,好多人都在踌躇,不敢轻易写,可能也是与民间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有些关系吧,否则这些考生也不会如此为难。
“皇上,您这题目很好,毕竟这问题是很关键的,也是当前我们玄武帝国最需要的,不过这些考生两耳只顾读书声,很少有人可以胸怀天下,认真的去思考这些问题,所以他们都被这题目困住,不敢轻易的去写。即便是写出来,也不过是圣人教导的思想和言论,没有和现在玄武帝国面临的困境相结合。”大祭酒有些失望的说道。
“国子监的考生会考的怎么样呢,是不是也只是空谈,或者只会说圣人之言?”穆星河盯着大祭酒的眼睛说道,比较国子监这个玄武帝国最高学府,若是也这样空谈,没有着手解决实际问题,那其他的考生又怎么会呢……
被诘问的大祭酒脸上面无表情,不过胡子一抖,让穆星河察觉到他的内心应该是极为不平静的,不过自己作为一个新登基的皇帝,肯定要抓紧部署自己的人马,国子监的所有人也是自己挑选自己人的主要场所,自己不能不重视。
“皇上,边境战报!”丙一拿着一个小奏折急匆匆跑到了穆星河的身边,小声的汇报道。
“是哪里的,西边还是北边?”穆星河接过奏折皱眉问道。
“是西边。”
片刻后,穆星河将手中的信件轻轻折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收在怀里,继而无奈又转化成为气愤,愤怒无比的穆星河黑着脸说道:
“这白虎帝国欺人太甚,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居然敢这么对待玄武帝国,真的拿我当吃素的人了。”
还好在边境布置了一万多麒麟军,否则这些混账这么无理进攻只怕边境很快就要守不住,令人想不到的是黑旗军竟然还不告而战,让麒麟军损失惨重,进攻胡国的贺图王倒是被生擒,他手下的人也都作鸟兽散,被黑旗军收编当了炮灰,现在麒麟军受到了几倍于自己的人进攻,祝海表面上说可以守得住,可实际上这战又怎么会好打呢。
“咱们派去支援西部边境的人快到了吧?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些人的消息,另外,给在胡国的乙队发命令,让他立刻带领乙队,前往边境支援麒麟军,务必打掉黑旗军的嚣张气焰。”
穆星河也没有心思在这里呆了,连忙发布了命令,让丙一先回皇宫拟旨,自己一回皇宫就立刻盖上玉玺,以最快的速度达到乙队手中。
一天就在这么一个坏消息中惶恐不安中度过,穆星河有些无奈,自己手里的兵力太少,不能给西部边境的祝海以实际的帮助,孙胖子那边也才刚刚招募了人,根本就没有形成战力,贸然拉上去也只是送死,自己只能让祝海好好龟缩在边境城内,等待时机,不能轻举妄动。
第二天一大早,穆星河照常修习过剑法,又赶到大殿之内和朝臣议事,并且将西部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们,这些大臣立刻乱成一团,一个个交头接耳,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灌输给相邻之人,务求别人也可以和自己达到一致。
“大家伙儿都怎么看呢?是不是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我现在就是想听你们的想法和主意。”穆星河目光冷冽,扫过每一个大臣,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皆垂下了高贵的头,再也没有刚刚议论时的风度。
不说话也不能轻易躲过去,穆星河心里正不爽呢,自己心里不好受,
边境遇到了打仗,这些大臣却依旧在殿内,不问时高谈阔论,人模人样,一问到具体问题,一个个傻乎乎闭上了嘴巴,都是什么玩意儿。
既然他们都不说,穆星河也只好点名要他们来回答问题。
“南不疑,你现在是兵部尚书,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没有?”
作为兵部尚书,南不疑很为难,毕竟这上上下下没有真正和自己同心协力做事的,就是为边境提供粮草也都得拼尽全力,和户部好好接洽,而户部尚书孙亿和自己也是同样遭遇,对日常的工作已然是疲于应付,更别提那些边境地区的战事了。
出于一个从军多年培养出来的素养,南不疑还是在斟酌了一番,悻悻地回答说:
“皇上,现在无论从兵力和国力来说,我们玄武帝国不适合与白虎帝国硬碰硬,是不是先在玄武帝国内积蓄力量,现在先忍一忍,防守为主,不进攻,适当的反击,见好就收。”
南不疑的答案和穆星河心里的想法一样,可偏偏自己又不甘心,特别是从自己手下的兵部尚书嘴里说出来,穆星河心里更加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