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了,春暖花开。
岛上的海陆主力都已经开赴战场,可作为总指挥的秦朗却始终恋栈国公府不动。
只因为长平生产就在眼前。
虽然他心底里早就认定将来的皇位不能传给长平肚子里的孩子,但这到底是他第一个骨血啊,两辈子来的第一个孩子。
秦朗岂能不重视?
所以他决定继续留在岛上,等孩子出生了再走。
然后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月初十。
一夜好眠,东方泛白之时,长平犹自好梦沉酣,秦朗却已经醒了。
借着晨光,见长平蜷在自己的怀里,脸颊莹白如玉,长长的睫毛犹如羽扇,唇角轻扬,显是睡的香甜。
不自觉地,手就抚上了她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那里边,是他和她的孩子,或许是个校公主呢?
要不然长平从怀上身子到临产,小十个月了怎么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好不文静?
“小公主好啊。”以后你爹肯定要你真的当上公主。
秦朗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一下下,没多久,手心便感到了一跳,哈,是孩子在动!
‘嗯’的一声,长平从睡梦中被惊醒了,眼睛还未睁开,手已经伸向了腹部,却不料摸到了另一只大手。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映入的就是秦朗的双眼,暖暖地看着她,长平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
自幼生长在宫中的她可见多了拔掉无情。
她亲爹,当初即使最宠爱田贵妃的时候,也不会像秦朗这样在孕期里一个月一半的时间会睡在她身边,就这么素着陪她。
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放在秦朗的怀里,感觉整个人都包括在男人的气息里,觉得好安心。
房间里依旧烧着地龙,温度不比寒冬时候,可也一点不会感觉着冷,所以夫妻俩夜里穿着也很是单薄,秦朗素了半个月还多,最近时候一直陪着长平呢,火气不是一般的旺盛,尤其是大早上。佳人在怀,软玉温香的,瞬间就燥热起来。
可惜他就是浴火焚身也蛋用没有。
甚至他都怀疑怀里的佳人是不是在有意的报复他,最近如此模样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挑起长平精致的小下巴,狠狠的亲了下去。
轻吮重吸,辗转流连,长平小嘴都被亲的有些发肿,面颊红的宛如朝霞,娇艳极了,就眼角眉梢始终挂着俏皮笑意。
秦朗能怎么办呢?
搂着美人,清清甜甜的水果香气缭绕口鼻,默念清心咒吧。
自有了身孕起,长平这儿就不用熏香了,房间里多放水果,比如香橼,比如佛手,衣服也是如此。秦朗本人还挺喜欢这种澹澹的清香的。
“何苦要强忍,我真没怨气。”
长平这话说的再真心不过了,秦朗这种行为在如今的时代里实在太非主流,让她都觉得抱歉和过意不去了。
“你可别想坏我修行。”
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最后一哆嗦,秦朗可不想倒在最后的门槛上。何况他才不信有女人自己大着肚子,还能无一点怨气的看着自家男人跟别的女人快活呢。
再说了,每天他是不能过分,但却好歹也能过点手瘾。
就像现在,长平的中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露出里面浅紫色绣着多子多福葡萄纹绘的胸衣,澹紫色的胸衣紧紧裹着高耸的俩白馒头,再往下看是高高隆起的腹部……
秦朗眼神暗了暗,努力压下了喷涌的浴火,埋头在长平柔顺的青丝中。
炙热的鼻息喷在脖颈里,喷在耳朵上,长平也浑身发软,对秦朗宁愿如此还坚持一日一日的陪伴自己,那真的是满意极了。不过想着秦朗浴火难平的样子,却又觉得好笑,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这就叫秦朗发恨了,哪有这样的?翻身俯在长平身子上,又小心着没有碰到她的肚子,“等着吧,等过些日子,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到时候你要还能下的床去,算我输。”
长平明眸轻轻眨了眨,顾盼流转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看的秦朗就气,偏偏她还故意用手去往下撩拨,恨的秦朗双眼直冒火,却也只能无奈。
“嘻嘻,嘻嘻……”
秦朗直接下了床去,身后的笑声就更响亮了。
“姑奶奶哎,可不能这么笑,小心肚子。”
蔡姑姑一直在外间候着呢,初听到内里传来的笑声还不以为意,可谁料长平越笑声音越大呢。忙隔着隔断说道。
“我没事儿,我们小心着呢。”
长平已经坐起,半靠在床头,开口说着。
秦朗听蔡姑姑话后回头看了一眼,也不觉得会有什么事。自己自顾着把衣服穿妥,但是等他把靴子都穿上了,就等着叫外头的人进来梳头洗脸了,身后的长平怎么不吭声啦?
回头一看,长平人依旧半靠在床头,只不过……
“你这怎么啦?”身子都是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