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瑜回来的时间比何洛料想的要早很多。
他开门的时候,她才刚吃完晚饭,烦躁又气馁地窝在沙发一角。
“姐。”他径直走了过来,从背后抱紧她。
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温暖。
“小瑜儿,你怎么了?”她被抱得不知所措,是被欺负了吗?是很难过吗?因为网上那些事?
“没事。姐,你让我抱抱。”他在她手机里安了监听,今天所有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原来他家小猫只有在他面前才是只猫,在外人面前硬气的像只老虎。
她拒绝霍邵元的那些话,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如果她当时出现在他面前,那他一定忍不住会当场吃掉她。
哪怕现在只是想想,他都要控制不住了。
“姐,我们去美国吧。”
他想他真的疯了,尽管本来就是个疯子,现在也因为她疯的不能再疯。
“只靠我自己,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我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单单对你的渴求就已经超越了其他一切的欲望。
何洛身子一僵,“是,真得没办法了吗?”
“嗯。已经做最坏的打算了。”也是我最不理智的决定。都是因为你,你的存在让我一无所有地心安理得。
“小瑜儿,对不起,我。”她转过身子要道歉,却被他用指尖制止。
“姐,你不用道歉。这是该付得代价。”是平等的偿还。
我爱你。你要把自己给我。从里到外,完完整整地给我。用你完美无瑕的身躯,晶莹剔透的灵魂,补偿我。永久地补偿我。
“可是,”
“姐,我累了。”他把头靠在她怀里,打断她的话,“我想洗澡。你帮我放水好不好?”
“好。那你,等一下。”他这副疲惫的样子让何洛心疼的难受。
然而,等她起身后,商子瑜看着她的背影也慢悠悠地走进了厨房。
杯子里的橙汁颜色诱人,浮在上面的被榨干了的果肉像是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
哦,不对,这里面好像真的有尸体。
何洛看着杯子里的一个黑点,挣扎着在果肉里若隐若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飞虫?她随手把果汁倒进了洗碗池里。顺便冲干净了杯子。
当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一条响尾蛇缠上了她的身子,湿滑的扭曲着,游走在她的腿间,腰间,颈间。时不时还有蛇尾摆动的响声。
只是,这条蛇,它好像是热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传来。
朦胧中,她感觉到一条灵巧的舌头盘桓在她的胸前,温柔又霸道的舔舐吸取,勾得她春潮微动,而在她湿热的腿间,好似也有一根手指,在那里摆弄蹂蹑,莫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双腿靠拢。
是谁?
何洛缓缓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身上人的侧脸,而那人也发觉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她。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嘴角带着轻笑贴了上来,“被姐姐发现了。”
山洪引起了泥石流,大石块砸毁树根,疯狂地叫嚣着毁灭沿途的一切,而她就像来不及跑的鹿,怔怔地看着轰隆隆的崩塌,脑浆四溢前,眼睛都停止了眨动。
“姐,我还欠你一个回答。”商子瑜用手抚摸着她的侧脸,那张脸已经失了温度,比月光还苍白。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我喜欢你。姐姐,你也喜欢我吧。”
何洛嘴唇颤抖着,像是中了梦魇,四肢僵硬地不能动弹,灵魂和躯壳分裂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我从来都不害怕被你发现。”他温热的唇瓣落花似的点在她的鼻梁,“我爱你这件事,你早晚都要知道。”
“你,爱我?为什么?”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止不住地抖。她想睁大眼睛看清他,却只剩模糊一片。
“因为你也爱我啊。”他用舌尖舔去她的眼泪,“不是吗?姐姐。”
“出去。”他们的体温交互,滚烫灼热的温度,像是刚冒出来的岩浆,烧得她的心千疮百孔,黑炭外面还包裹了一层水银。
商子瑜对她的反应不置可否,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支起身子,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下巴。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但是姐姐,你要快些想清楚。我爱你太久了。我要,等不及了。”
这朵花的盛开他欣赏地太久了,想摘的欲望,也已经克制不住了。从他放过她的那天起,这朵花就已经属于他了。
他小心地细心地养了这么久,又耐心地灌溉,从花叶到花芯,都为他私人订制般的生长。
他再不会有这样专注的心思去培育其他的花。
所以,她太珍贵了。
“出去。”何洛绝望地闭上眼睛,“滚出去!”泪水不受控制地逃出,她的表情痛苦至极。
这样的表情让他的心也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