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商家晚宴上,何洛挽着霍邵元走进金碧辉映的大厅。
大厅里热闹非凡,各界名流齐聚,大家都是带着好奇心来得。
一艘奇货可居的大船在海里摇摇晃晃这么多年,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船身早就吸引了周围的海盗,和船底的鲨鱼。
刚回来的年轻的掌舵人有多大的本事,决定了这场宴会的性质,是接风洗尘,初露锋芒?还是一场闹剧,屠杀的前奏?
两个月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看来他早就有周密的打算了。
何洛拿着精致的小盒子,走向今晚的主角。
“姐,姐夫,你们来了!”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里面丝绸制的黑色衬衫,偏偏他又生的白,衬得更加英俊。
嗯,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她喜欢的那一挂。
“生日礼物!”她献宝似的打开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副精致的衬衫袖扣,“找人设计的,世界上仅此一副,独一无二。”像你一样。
“谢谢姐。”他抱了一下何洛,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旁边的霍邵元却直愣愣地看着他胸前的口袋,神色很不自然。
“小瑜,你口袋里的手帕好别致啊。”这个花纹和材质,她见过一次。是在第一次见霍邵元的时候。
“嗯,朋友送的。”他伸手在霍邵元眼前晃了晃,笑得天真无邪,“姐夫?怎么了?”
“没事。确实很特别。生日快乐。”他收回视线,恢复该有的体面。
“是什么朋友啊?男朋友?”何洛故意打趣他,说着姐弟间稀松平常的玩笑话。可她旁边的人却再次神色微变。
“还不是,”商子瑜用余光瞟了一眼何洛挽着的手臂,“但很快就是了。”那手肘间的西服褶皱动了动。是紧张了?
紧张什么呢?你拐走我的姐姐,我拐走你的弟弟,多公平啊。
“那有时间一定要让我见见!”何洛欣喜地用两只手一起揽住霍邵元的臂膀,满脸的期待。
她这个弟弟总能给她各种惊喜。不过独角戏有什么意思,台上的人多些戏才热闹好看。
“好啊。”短短的寒暄,两个男人心里都有暗流涌动。
拿着剧本的人也没置身事外,她客串了关键的角色。
致辞过后,溢美之声不绝于耳。
何洛拿起一旁红酒,漠然地一饮而尽。
他当然优秀,她一早就知道。这些年她都是尽己所能给他最好的,就是不想他淡忘对物质的追求。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她呢?对她来说,他本身就是一件奢侈品。
她能由奢入俭吗?
轻易地接受了他的存在,允许他涉足自己的生活,然后呢?最后呢?
他离开后,她能习惯吗?
能不能,都没办法收手了。
放下空杯,她又拿起了一杯香槟。这些东西她是尝不出来优劣的。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麻痹神经。
人只要醉了,就不会有精神去胡思乱想了。睡醒之后,一切如旧。现在的纷扰只是一时糊涂。
别人是酒过三巡,而何洛则一个人闷在角落把自己喝了个七七八八。走路都直打晃。
“喝这么多?一个没看住就又贪杯了?”有力的臂膀把她抱起,她陷入温暖的怀抱,枕着厚实的肩膀。
是他。就连荷尔蒙的味道都这样合她心意。
身下是软软的床垫,而他软软的吻也覆了上来。
对外再凶狠的宠物,回到家都会乖乖地伏在主人脚边。
明明都饿了很久了吧。但对她还是这样的温柔。
藏好自己的尖牙利齿,只用唇瓣和舌头与她摩挲。回味似的舔舐纠缠,让她都不忍心了呢。
温热的唇在她脖颈间逗留,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侧面的衣扣。
“邵元。”醉酒的人发出无意识地呢喃。
清醒的人血液停止了流动。
“你说,什么。”怒气如暴风雪般袭来,柔情和蜜意都冻成了冰凌。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颈,“姐姐,我是谁?”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冷气就扑了上来。
黑暗中,他不敢眨眼地看着那张小脸不舒服地皱了起来。
“姐姐,我是谁?”手下的力气加大,他的声音却更轻柔。
明明已经难受地抓紧了身下被罩,那张嘴却上了锁似的不肯出声。
他蓦地松了手,起身坐在她身上,刚想解开她的衣扣,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蓦地松了手,起身坐在她身上,硬扯下抹胸裙的一角在她胸上啃咬了一口。
痛楚让她忍不住低呼。
刚刚还不服输地沉默,现在知道痛了?
姐姐,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死,所以就这样地一味作践我?
冰凉的指尖在她散着热气的身体上逡巡,“我爱你,除了我以外,你念着的其他人都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