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愣了一下,也是啊,老子和这位姐姐,应该是生死拼杀的敌人才是,怎么如今这关系却这样奇怪,我救了她,她也没杀我,真是莫名其妙的杂乱。
杨紫琴将他身上的银针取出,道:“再过两日,你便可以痊愈了,救你这死人,当真花费我不少力气。”
陈杉呆呆道:“姐姐,我当日真的死了么?”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当日重炮之中,他下意识的将这师徒二人护在身下,那炮弹便在他身后炸开,在他地潜意识里,那一刻,他已经死了。
杨紫琴见他神色空洞,也忆起那日之事,笑道:“生死也只在一线之间。我本是不想救你这仇家,你这人恁地卑鄙无耻,若是存活于世,也不知会害多少人,但我那傻徒儿苦苦哀求,我拗她不过,只好答应了她。这便是你的造化了。”
汗啊,我有那么坏吗,倒是你组织邪教,公然欺骗民众,从事反革命活动,祸害百姓的是你才对。陈杉苦笑道:“姐姐,你救我就救我了,干嘛还要先诋毁我一番。我这人是坏不假,不过你那天地教也说不上什么好字,咱们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用夸奖谁。”
杨紫琴咯咯娇笑着,曲线玲珑地丰满身体微微颤动,便像一树摇曳的花枝,让人目眩神迷,陈杉急忙移开目光,妈的,这位姐姐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大的吓死人。杨紫琴好不容易停止了娇笑,说道:“小弟弟,你说地不错,我办这天地教,便是专门做坏事的,坏事做的越多越好。这世界上地好人多了,我不去做个坏人,却也衬不出他们的高尚。”
这理论和我很像嘛,陈杉竖起大拇指道:“想人所不敢想,做坏人也能这样理直气壮,姐姐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小弟佩服万分。”
杨紫琴瞅他一眼,神情一转,幽怨道:“只是,我这心愿,却被小弟弟你,给坏了好事,你叫我可怎生是好?”
“师傅姐姐说笑了,我只不过打了几炮,吓唬吓唬你们而已,真要去找的话,你该去找那皇帝老儿才是。”陈杉偷偷的向边上靠了靠。那里有他的火枪。这个姐姐性格变幻莫测,口里喊哥哥,腰里掏家伙,还是警惕些好。
“这事是你坏地。我找那皇帝也没用。”杨紫琴风情万种的望他一眼,笑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既然是你坏的,那便还要你来帮我。”
“喂,姐姐,我郑重声明啊,我对你这些什么造反的事情没兴趣,你千万不要来找我。你要真打那心思,倒不如杀了我痛快。”陈杉急道。
“咯咯——”杨紫琴娇笑着:“你明知道我心疼玉珠,是不会杀你的,偏还要做出这副样子,说你不坏,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不过呢。”她语气一转道:“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别的手段了。既然玉珠如此喜欢你,那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生生世世伴在她身边好了,看你那些红颜知己,到时候还会不会要你。咯咯。怕了吧,小弟弟?”
我靠,这也太歹毒了吧。果然不愧为邪教的圣母,陈杉嘿嘿道:“姐姐,我胆小,你可不要吓唬我啊,娘子,娘子,快进来看住老公!”
杨紫琴轻笑几声,截断他道:“小弟弟,你可真有能耐。看准了玉珠那丫头对你痴心一片,才拿她挟持于我。”
“怎么能这样说呢?”陈杉轻叹道:“姐姐你是玉珠的师傅,她又是我的娘子,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挟持不挟持的呢?娘子,快进来给师傅姐姐倒茶。”
杨紫琴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冷道:“我辛苦培育天地教多年,心血却被你毁于一旦,哪能就这样饶了你,你帮我则罢,不帮我,我便……”
“娘子!”陈杉大叫一声,一身布裙的李玉珠匆匆从舱外掀帘子而入,望着他一眼,惊喜道:“相公,你醒了?”
“是啊,是啊,老早就醒了,一直想着你呢,我的好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我想抱着你睡。”陈杉嘿嘿笑道。
李玉珠嫁作人妇,虽仍是黄花处子,装扮却已改变,长长的秀发盘扎而起,一方罗帕随意地扎了个花结。玉盘似的脸颊上嫩白中带着淡淡的红晕,秋水般地眸子里,满是欣喜的笑容,修长的身材如娇柳般亭亭玉立,凹凸有致。她本是国色天香,虽换了一身普通渔民衣衫,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陈杉再也移不开眼光,呆呆道:“玉珠,咱们今晚圆房吧,我就是死在你身上,那也心甘情愿了。”
李玉珠脸生红晕,急忙低下头去,羞道:“相公,你讨厌死了,师傅还在这里呢,你不能待会儿再说?”听着相公说出这话,她心里欣喜无限,却也带着点点的骄傲,眉目含情,深深注视在相公身上。
见自己这徒弟被人家吃定了,杨紫琴发出一阵娇笑道:“陈将军,你可真有办法。”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师傅姐姐也有狠毒办法啊,听地人心里怕怕哦。”他故意将“狠毒”与“很多,二字吐词不清,李玉珠听不出他说的什么,杨紫琴却是心里明白。
“相公,你与师傅在说些什么,我听着你叫了我好几声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