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在别人贪婪时我恐惧,这些人都疯了,不能在继续下去了,立即给各小队传令,任务终止,静默,待命!”看着愈来愈疯狂的各方人马,郑大冲忽然想起了黎汉明交待的那句话,此时不是正应景吗?
想到这儿,郑大冲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快,分散通知各队,立即撤出,速度!”
“是!”队员们虽然不知道郑大冲发现了什么,但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顿时应了一声后便分头各自离去了。
安排好后,郑大冲当即绕了几圈,发现越来越多的乱象后,更让他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又绕了几圈,中途换了衣服后,郑大冲才匆匆回到了布庄。
见到郑大冲回来,刘文锦连忙上前说道:“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们呢,这局势不对劲,必须得马上撤出行动。”
“刘叔放心,我也发现了,已经下令各队静默待命了。”郑大冲见状连忙回道。
听到郑大冲的话,刘文锦顿时松了一口气,给各自倒了一杯茶示意了一下后才端起茶杯说道:“这京城的混乱局势有些超出常理了,所以我怀疑其中一定有诈,如果我所料不错,嘉庆是想借机安稳内部,然后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我们。”
郑大冲闻言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后才开口说道:“大帅有句话说得好,在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在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如今京城的局势,混乱得有些让人恐惧啊。”
顿了顿,郑大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才端起茶杯摇晃着杯中的茶水继续说道:“刘叔,你看,今日京中的局势就像这茶水,再怎么晃荡,只要不是用力过猛,它都只会在杯中来回摆动,这嘉庆不简单啊!”
刘文锦闻言也是端起茶杯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笑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再平庸,那也是相对其他贤明的君主而已,但比其他大多数人来说,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
说着,刘文锦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起身说道:“不对,嘉庆这次恐怕也打算连我们一起给清理掉,快,带上家伙,撤离这里,去二号联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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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王府。
任由外面杀喊声四起,绵恩却在府里和留在这里负责“看押”他们的吴敬梓优哉游哉的下着象棋。
“啪~”的一声,绵恩拿着炮棋吃了吴敬梓的卒子后才笑了笑开口道:“先生似乎不慌?”
吴敬梓反手吃了对方一个兵后,才笑了笑反问道:“敢问王爷,我为什么要慌?”
绵恩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护卫打扮的人匆匆跑了进来,禀告道:“启禀王爷,有一方势力已经抽身了,同时,宣南坊的那个刘氏布庄突发大火,里面的人不知所踪。”
“可有收获?”绵恩闻言一边瞥眼打量着吴敬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爷恕罪,对方训练有素,抽身太快,奴才手下死了十数人,还是被他们逃脱了。”
“唉,可惜了。”叹了一口气后,绵恩便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了。
见吴敬梓一直专心的在打量着棋局,绵恩不由得问道:“你就不好奇?”
“哦?王爷似乎在关注着什么?”吴敬梓闻言连忙抬起头来顺势好奇的问道。
绵恩见状顿时被噎得不轻,好半天后才砸吧着嘴说道:“没什么,一帮有趣的人,可惜啊,他们太警觉了。”
吴敬梓闻言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绵恩见状顿时撇了撇嘴道:“真是无趣啊。”
“王爷的选择很好。”吴敬梓见状则是忽然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只是可惜啊,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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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雷州府,淡水寨。
看着又从海上逃之夭夭的清军,左春来有些忿忿不平的呸了一声,同时,他也有些憋屈。
在陆地上他们能一路势如破竹,但是到了海边却拿清军没有办法了。
从廉州府打到雷州府,左春来可以说是一步一步的慢慢推进而来的,一路上不但得攻打陆上各地的清军守军,还得应付来自海面清军水师的袭扰。
仗打到现在,这两三个月是左春来感觉最憋屈的日子。
另一边,海上远离海岸的清军水师督船上,虎门总兵林国良看着岸上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叛军哈哈大笑。
如今惠州天地会起义,广东巡抚为了不让清军被两面夹击,采取了北攻南受的策略,及全力清剿惠州的天地会,拖延迟滞南边的讨虏军。
绿营广东水师最早成军于康熙三年,水师提督驻惠州,至康熙七年由于海边平静而裁撤水师提督一职。
为了协调指挥,所以虎门总兵林国良率领一部分绿营水师南下了。
林国良还没高兴多久,船队里忽然传来了“铛铛铛~”的示警声。
正当林国良疑惑哪儿冒出来的示警时,忽然便见到督船上的士兵惊恐的指着后方大喊道:“船,好多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