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青牛的疑惑才冒出,殷梨亭已开始应王难姑的所问。
却听其道:“这功夫出自天山灵鹫宫,名唤生死符,是我去天山时候无意间得的功夫。”
“旦中此符者,可叫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用另一门功夫,是永生不得解。”
说着…却又露出几分汗颜神情道:“只是那解法我却没学得, 只学了这门伤人的手段。”
“是以便想着索性引毒入其中,成就另一门功夫。”
这想法明显有些狠辣,但王难姑却不以为然,反是认真点头思量,旋即却又问道:“那你可有什么进展?”
王难姑似乎也吃准了殷梨亭是个行动派,这问的很是肯定。
殷梨亭却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自己摸索调配的毒水。
只是打开瓶口, 就有一股腥臭之气袭来, 让人隔着老远都能闻着了。
这毒水实在也是粗糙,叫殷梨亭也有些不好意思显摆,连忙又封住瓶口,再与王难姑道:“我也费了一些心思,只是弄出来的毒水皆是这般。”
“味道极重,用不得...”
王难姑倒是也不嫌弃,随手接过殷梨亭那瓶子,打开便是闻了闻。
却对着殷梨亭苦笑道:“你呀,平日里看着机灵聪慧,这时候倒是转不过弯来。”
“你用毒虫,哪里能没气味,这只能用毒花毒草,炼制而成。”
说着一顿,又是考虑了一番才道:“想来你大概也尝试过,只觉这毒虫毒性强,才最后还是用了这法子。”
王难姑到底是用毒的高手。
这一下基本就把殷梨亭的尝试经历给说明白了。
殷梨亭摸了摸脑袋应道:“前辈说的不错, 正是因为这般考虑,才用的毒虫。”
王难姑却笑道:“也是难为你了, 罢了, 这就叫我来帮帮你。”
殷梨亭正是想听到这句话来。
知道王难姑个性,也不半点客气,直拜谢道:“多谢前辈相助,要不然...我还真只得就用这个了。”
不想王难姑却摆手道:“先别谢的这般快,我说要帮你,却还得靠着别人。”
倒是也不多卖关子,只紧跟着又道:“那苗人的金蚕之毒,就有些门道,你用以制成毒水,说不得可有意外之喜。”
原来是把主意打的那金蚕功身上了。
不过说来也是...
那现成的毒功不用,舍近求远,不是殷梨亭的作风。
当即便道:“前辈提醒的是,我这便去问问那小姑娘去。”
说着是风风火火,脚步不停,就要去寻那阿蚕去。
“慢些!”
正是要走,却被王难姑又一把拉住,直呼道:“你急什么, 那金蚕功我也好奇的很,正巧一起去看看。”
殷梨亭明白, 对王难姑来说,这金蚕功必然也是让其好奇的紧。
有机会,那铁定是不会错过的。
看了看边上有些面无表情,不知思量着什么的胡青牛,却也笑应道:“叫前辈瞧瞧,说不定还能给那丫头指正一番。”
王难姑也随着殷梨亭的视线回头瞧了眼那胡青牛,笑着低声道:“是...这说不得我瞧瞧,也能给那丫头瞧个生路出来。”
只是这说是说低声来应,却又如何叫胡青牛听不着。
却见那胡青牛脸色当即又难看几分,那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不过虽说是明显不乐,终究还是没有多说话,反是隔着几步,却也一同去寻了那阿蚕。
...
“蝠王...阿蚕那金蚕,可能给咱们瞧瞧?”
苗人把阿蚕留下之后,倒是韦一笑成为了“未成年人监护人”。
这来“请教”阿蚕的金蚕功,倒是还得叫韦一笑答应了。
不过韦一笑说是“监护人”,却也不是个当真负责的“监护人”,只是指了指边上端坐着,一脸无辜的阿蚕道:“你们自己问他就是。”
对于阿蚕这丫头,殷梨亭倒是也有感其命运的悲惨。
从后头的结果来看,要是没有自己掺和进去,这丫头定然是没能报仇的。
不是死于鲜于通之手,就是死于其自身功法的反噬。
想想一个人从出生开始背负的就是血海深仇,那短短的人生目标就是报仇两个字,实在也着实叫人感觉悲惨了一点。
这会见了阿蚕一副乖巧样子,知道这丫头是人生地不熟的,又在“保护”自己,便是好生问道:“阿蚕,你那金蚕可能给咱们瞧瞧?”
阿蚕点了点头,小手一翻,就见一条金色的蚕宝宝在其手中蠕动。
金背银肚,长得倒是好看。
只是殷梨亭看也就能看出个丑美,其他倒是也瞧不出来了。
边上王难姑却伸出手掌,与那阿蚕的小手一并,引着那金蚕爬在了自己手中。
感受这金蚕在掌心蠕动,更是抬起手掌,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