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齿豹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挣扎短小的四肢都起不了作用,若是要动真格的,伤到她亦会伤到自己。
倒弄了半会,始终没有好方法,它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沮丧道:萧瑶,你不了解,老子还要报仇!但现在老子这样
从她筑基到结丹,它都看在眼中,境界的提升一次比一次困难,这次更是命悬一线差点丧命,不由得它开始焦虑。
它是与天地同时出生的鸿蒙,生来就与天地齐寿,几乎可以媲美于天地般的存在,无论是功法还是法术的修炼它总是水到渠成,毫无停滞。
就算是被真仙界那些老东西围攻败落到此境地,它也从未焦躁过,它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安安静静等待着再度复苏的契机。
只是遇到萧瑶,便是它命中唯一的变数,她让自己清楚的看到一个如此脆弱的生命竟然也敢不断的挣扎着追求着无上大道,偏偏自己的未来还要与她紧紧的拴在一起。
人修的脆弱让他焦躁,不安。
忽然间脖子一松,它掉落到石床上,滚了几个圈,接着有手指在它头上狠狠弹了一记,疼得它呲牙抬头瞪着眼前的女人。
质疑你自己便就是在质疑我。
很难得,她没有笑,正儿八经的看着它。
虽然她不了解剑齿豹的过往,但一个唯我独尊的家伙焦躁了,这意味着它对心中的某些东西产生了动摇与怀疑,若是人修便是动摇到了修道的根本道心。但遗憾的是这种东西妖修就算不修,也不会妨害它们修道,因为数量的稀少,上天给予了独天得厚的条件。
它的焦躁让自己微微有些挫败,是她不够可靠吗?
紧拽住拳头片刻然后她松开,近千年的大起大落,自己早已是百毒难侵,任何挫败都只会使得她心中信念更为坚定。
正如当初有人曾问她般:当所有的一切都在质疑你,你会放弃么?
现在的回答仍与当初一致:用实力证明一切!
才开始后怕?死豹子你已经没有后路可选。
她明明长着张温文平和的脸,此刻笑起来却是颠覆常态:乖张!那笑容中毫不掩饰的嘲笑挑战着剑齿豹神经的极限。
啐!它狠狠的唾弃自己一口,恍然顿悟,大不了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看来自己是活得太久,越活越回去了!就连最初与天地争辉时,面对死亡极限的兴奋到战栗的快感都已忘却。
它扑到萧瑶身上,自觉的钻入她衣襟中,萧瑶,老子就跟你赌一次,直到你飞升仙界,老子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跟着你!
好,咱们先去看阿寻。
剑齿豹:
出行之前,萧瑶先在姬浩然留下来那件飞行法宝上滴血认主,然后操练一番,略微熟悉后才满意的祭起向东南方飞去。
此法宝不愧为飞行专用,速度要比她原来那把清风快得多,当然也不排除自己结丹后法力的增强原因。唯一让人不满意的便是此法宝的形状颇为不雅,居然是一只澡桶。
萧瑶也不是个拘于颜面之人,只要东西好用,至于外形什么的倒是其次,可剑齿豹第一眼看到就唾弃的叫它脚桶。
要说法宝都有一定的灵性,就在剑齿豹说了脚桶之后,该法宝似乎有些受用的晃了晃,看来它是认了这个名字。
萧瑶汗颜,剑齿豹也很无语,也罢,脚桶这名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只是他两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何那俊朗潇洒的姬浩然竟会有这么猥琐气息的东西法宝。
飞行了数万里后,萧瑶在一处僻静的山坳中停下,这里有一片翠绿的竹林,郁郁葱葱,在竹林深处有一间非常简陋的竹屋,若是不靠近在外面看来根本就无法发现竹林之中会有这么一间屋子。
她平复下心中暗涌的思绪,深吸口气,微笑着轻轻推开门道:阿寻,我回来了。
竹屋内空无一人,无论是床还是桌子都落着厚厚一层灰,想来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一种失落的惆怅弥漫上她心头,微微苦涩说着:阿寻,你还未回来么?就算是捉迷藏也该结束了吧?你回来吧,看看我都已经结丹了。
寂静的竹屋,没有任何人回答,她挥挥袖子,屋内顿时被清扫干净。
坐在那张熟悉的竹床上,她轻轻抚摸着竹子的纹路,不知道想些什么征得出神。
体内的剑齿豹微微叹息,每五十或一百年她都会来上这么一次,它早已习惯,就这么静静等她发呆至黄昏,照惯例道:天都黑了,今天他肯定不会回来,我们回去吧,老子困了。
萧瑶这才恍若从思绪中惊醒,自嘲的笑笑:都这时候了,他若要归家绝不会在天黑之后,看来今日是不会回来了,我们改日再来过。
掩好门,她最后恋恋不舍的望了眼竹屋,祭起法宝没入夜空。
回到万华山并未花多少时间,但刚到自家洞府前,便看到门口处有一张淡黄色的传音符。
会给自己传音之人,萧瑶还真是一个都想不起,略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