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憷清呆坐在沙发上,看他坐在餐桌上吃饭。
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
他吃得很快,像是饿了很久那样,风卷残云解决了饭菜,然后把碗筷都收拾进厨房里。
宽肩窄腰,身上的衣物虽然带着些许的皱乱,但也难掩他一身清贵。
周憷清痴痴地看着。
他是陆宴臣,是陆家未来的掌权人,是北城上流圈子里最尊贵的公子哥。
是那个买下了她,将她带离魔窟的人,他与她的关系,决定了他有对她做一切事情的权力。
哪怕没有那个交易,他也有权利对她做一切事情。
周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能攀上陆家这棵大树的机会。
心头涌现出一种会失去他的惊慌,让她急急的起身,拦住陆宴臣的路。
他低头看她,问她怎么了。
她想对他说对不起,想说能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可真正面对着他的时候,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笔挺的身躯,干净清澈的眼里盛满了疲惫,可他依旧在等待她,等待她拦下他的原因,没有丝毫不耐烦。
强烈的自惭形秽把她拉入泥潭,在那片腐朽的方寸天地,她看到他对她露出个无奈的笑。
“想不起来的话,等想起来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然后越过她,向他的房间走去。
自惭形愧变成了无尽的惊慌与酸楚。
她想挽留,但是却不知说些什么。
她以为惩罚以后,他就会消气,他们会回到原来的那种关系里。
可是没有惩罚,也没有回到原来的关系中。
在她不知晓的时候,他把那个房间都搬得干干净净。
他不想罚她了。
周憷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同他房里布置差不多,只是更温馨,也更贴合女孩子的心思。
他曾经带着她买了很多玩偶,还陪着她把墙纸贴成她喜欢的风格。
她抱膝坐在床上,心里竟然开始怀念臀上的疼,怀念那种疼痛后被他抱着的温柔。
楼下的车鸣又响起,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脚已经不受控制地跑到了窗边,她撩起窗帘往下看。
只能看到被压下去的两道车辙。
她打开房门,走向陆宴臣的房间。
他没有锁门,里面也没有人。
属于陆宴臣的气息充斥着他的房间,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腔。
房间里干净,整洁,所有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
床单是极深的蓝色,枕头没有被移动的迹象。
他回来似乎只是为了吃一顿饭,连个休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周憷清钻进他的被子里,把自己脱光,等着他回来。
她不能因为自己恐惧那个噩梦,就抗拒、抵触他的行为。
她是他买来的人,本来就应该这样子,而不是各自安居一室。
周憷清在他的床上等了很久,甚至还做了个梦。
一个曾经发生过的梦境。
她被陆宴臣按在椅子上。
四肢束缚,臀部高高肿起,她被蒙着眼,嘴巴里还塞着个口球。
陆宴臣站在她的身后,皮肉拍打的声音黑暗中格外清晰,还有她被压抑的娇喘,她含着口球,透明的口水止不住的下滑。
一滴一滴,沾湿了地上的毛毯。
梦里没有再看到那些人,只有他无尽的气息包裹拥抱着她,是他驱逐了那些人。
她沉醉在梦里不愿醒来,他的怀抱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快慰。
他附身亲吻她耳垂,她看到自己弓起了脊背,在他一句极轻的“清清”里,高潮了。
周憷清从梦里惊醒,下身黏腻的触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自从喝下了那杯酒,她的身体,就开始不受她的控制。
她掀开被子,看到他被单上晕染开的那抹深蓝。
明晃晃地宣告,她从梦里得到了如何的快乐。
又是如何淫荡,单单一个梦境,就能让她高潮。
她从他的房里逃离,携夹着一身他的气息。
如梦里那般。
周憷清站在浴室里,热水倾洒在她的身上。
她擦拭着腿间的湿黏,却开始幻想,这是他的手。
她湿得更厉害,腿间一片泥泞。
她在淋浴声的遮掩下痛哭,
那天结束后,她的身体变得极其容易情动,像是药效还留存在她的体内。
跟在他的身边,她总是有种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感觉。
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淫乱、放荡。
她逃离了他的身边,她将自己藏身在那片雪地里,泥潭寻到了她的藏身之处,不管不顾,汹涌地裹住她。
她在其间挣扎,当她重新爬回他的身边,却发现她再也不用逃离。